說真的,時予也不想愣著,可機甲與機甲之間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她用戰神時如魚得水,身體根本沒有任何負擔,駕駛軍用機甲時身上就跟背了鐵塊似的,沉沉的,壓迫性很大。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只有B級的體能和精神力卻駕駛了A級機甲一樣。
時予忽然心虛……
她沒測過體能和精神力……萬一還真在B級……那她現在豈不是把自己玩死了?
艹!垃圾機甲害人性命!
可現在顯然不是追究到底是軍用機甲垃圾還是【戰神】垃圾的時候。
綠色螳螂的蠍尾被斬斷,劇烈的疼痛讓它張開布滿細細密密尖齒的口器,發出瘋狂的嘶吼聲。
腥臭味掀起一股酸風,要是不在機甲中,怕是會把人熏得暈過去。
綠色螳螂嘶吼過後,瘋了一樣舞著雙刀直衝時予和砍了蠍尾的年輕人而來。
而在它身後不遠處,還有黑色條狀怪物揮舞著巨大觸手伺機偷襲。
時予立刻開啟推-進器往後避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軍用機甲的性能。
約莫機甲與機甲之間到底是大同小異的,時予基本操作沒有問題,卻發現搭載在軍用機甲上的武器少的可憐。
別說是浮游器,就連光束劍都沒有,全身上下除了身後搭載的那柄大刀之外,只剩下一些炮彈,卻也因為如此,機甲顯得修長,質量也較輕,很明顯她拿的這一架是近戰型機甲。
時予了解了機甲身上的武器後,機甲也已經自動完成了虛擬建模,周遭的情況全部在虛擬沙盤上呈現。
時予一錯眼就看到前邊兩架機甲如魚得水。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把狙-擊-槍,好像連瞄準都不用,子彈就從槍口中飛出,掩護前方和螳螂打在一起的藍白色機甲,就算如此他還遊刃有餘的策應旁邊的機甲。
另外一個也不知什麼時候扛了一個炮筒,找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在遠處利用炮彈『打地鼠』,哪個怪物敢張開嘴,他就一顆炮彈過去,炮彈入嘴,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響起,怪物瞬間被炸成一坨爛泥。
這一個兩個都這麼牛逼的嗎?
時予擦了擦額前不存在的汗,看兩人最熟悉的操作,挑了挑眉。
而剛剛幫她擋開蠍尾的藍白色機甲,同樣天秀,扛著一把大刀和怪物近身搏鬥,巨大的螳螂揮舞著雙刀一時之間竟然拿他沒辦法。
時予默默念叨了一句自己不是最菜的,然後笑出一口白牙,取出機甲背上的大刀,開啟推-進器進入戰局。
不同等級的機甲性能上的差距這時被無限放大。
【戰神】被條狀怪物以巨力捆著機甲表面沒有出現任何損傷,而時予現在駕駛的軍用機甲僅僅是被它抽打幾下,機甲表面立刻凹了下去,有的部位還出現故障。
精神力連接在控制核心上,時予總算知道為什麼不能越級駕駛機甲了,她明顯感覺到只要機甲受到損傷她的精神力就會消耗,體能也慢慢下降。
沒有了【戰神】給她頂著怪物的攻擊,時予立刻開始避讓,她聚精會神操縱著機甲,完全沒有注意到A級機甲的性能被她發揮到了極致。
蘇劍行目瞪口呆看著遠處被砸的破破爛爛卻扛著一把大刀如同死神一樣收割怪物性命的軍用機甲。
怎麼可能這麼快?那架破破爛爛的機甲好像根本不知道駕駛疲勞是什麼,戰鬥過去十幾分鐘,不僅沒有出現任何頹勢,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厲害,而它身上的坑坑窪窪也不斷在增多。
蘇劍行慶幸自己開了全擬態模式,從他駕駛機甲開始,周圍的戰鬥情況就全被他的機甲記錄了下來,並且傳入他的智腦,這是他在戰場上帶出來的習慣。
時予越打越興奮,她又把一個條狀的怪物切成兩斷,綠色的液體噴涌讓她覺得噁心,但是身體的疲憊卻隨著她的戰鬥慢慢消失,好像她不是在駕駛機甲,而是在快樂的吃小布丁。
處於戰鬥的眾人並不知道,一枚奇異的飛彈從空間站發射出,進入大氣後以極其恐怖的加速度穿越飛在高空的未知物種的防線,接著外殼解體脫落,等到下降到距離地表十五千米時,飛彈毫無預兆的炸開。
與此同時,所有被飛彈爆炸範圍所覆蓋的避難所在同一時間發現發現原本無法進入星網的智腦恢復了信號。
空間站中,封卓驚喜地看著環道衛星傳過來的一個又一個救援信號,立刻在下命令:「快!馬上把剩下的信號飛彈全部發射出去!」
之前地表無法和空軍站通訊,是因為占領空中的未知物種會分泌一種極其細微的粉末,粉末飄散在空中干擾信號發射和接收。
空間站的研究人員發現問題後,沒日沒夜研究這種粉末,終於在前天研究出粉末的構成,又用了差不多一天時間製作出飛彈。
也正是此時,監測環道衛星信息反饋的工作人員震驚的看著其中一個環道衛星拍攝到的場景。
那是一架可以稱之為破爛的機甲,甚至左手已經被打的破破爛爛斷了一半,可她右手上扛著的大刀卻如同死神鐮刀,不斷收割著怪物的性命,和她一起戰鬥的人不少都傻在原地,似乎被她的瘋狂和戰鬥力震驚。
最破落的一架機甲,最普通的一把大刀,生生砍出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地上被它切成一段一段的各種顏色的怪物全部鋪開,從高空往下看,滑稽得像是毫無章法的街頭藝術。
入侵避難所的怪物似乎又意識到這一次進攻的失敗,紛紛想要退去,可那架扛著大刀的破爛機甲卻用它瘸了的腿踩著一隻綠色螳螂的屍體,舞著大刀還打開了公共頻道。
「喂!兄弟萌,你們別走啊!我們再打一會兒!就一會兒!」
所有處于震驚的人瞬間回神,心底不約而同爆出一句話。
艹!她好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