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進進攻博平的時候,第二路的張飛當天下午發動進攻,樂昌只是一個非常小的縣城,城牆只有兩米高。
先登營和浮屠營頂著密集的箭雨上去用麻袋硬生生填出了一個斜坡直接殺了進去,不過是一千亂民看守的城市怎麼可能頂住攻擊。
經過半個時辰的城市巷戰,這一千人被砍的全屍都湊不起來!而最下面的濮陽要稍微難打一些。
太史慈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沒有冒險進攻,而是等著對面袁紹的步兵!
第二日清晨,袁紹麾下大將顏良領兵一萬五到達城下!
太史慈手中拿著一支大雞腿慢悠悠的啃著根本沒有想上去歡迎的樣子,隨軍司馬逢紀過來詢問要怎麼打,太史慈齜了齜牙「什麼怎麼打?
這又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只是被借調過來配合你們的!」隨後很無賴的道「我軍不善攻城,還是你們先來吧!」
濮陽作為東郡的治所,黑山軍在這邊屯兵十四萬,當然在太史慈看來都是一些農民,不見得有多能打!
逢紀也很光棍「我聽說第三路還有兩位將軍,那我們就再等等!」說完拱拱手就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張郃、甘寧兩人才到,三人一匯合就美滋滋的在河邊紮營釣魚,完全沒有攻城的打算,這給顏良氣夠嗆,迅速的派人給袁紹匯報。
沒辦法,袁紹只能下令他們自己攻城,讓玄州軍先登營輔助!
說來袁紹可真是財大氣粗,說干人家那攻城器械很快就運過來了,看著那一台台笨重的攻城車,太史慈一邊剔牙一邊笑「都讓他們買咱們出產的攻城車了他們還不願意!」
張郃笑道「主公定價十萬金一台,誰買得起啊!不過那東西確實挺好用的,每個士兵背著一個零件,一個時辰就能組裝起來。」
「那當然,那種扁鋼每一個就十幾斤,拿過來按照想要的形狀插上插銷就可以支棱起來,可不是方便嗎?
我聽說研發出這個的學子主公給了他一個住建局副局長的職位呢!那可是正五品!」甘寧手中捏著一把麻辣肉乾自顧自的塞嘴裡吃,把幾人都看饞了!
「儁義兄長,你打得過那個顏良嗎?」小甘寧將手中的肉乾分出去笑呵呵的問道。
張郃先是一愣,隨後道「他和我都是河北人士,戰力不好說,不過我這些年被幾位上將軍調教的夠慘了,估計能贏吧!」
當天下午,顏良就召集各部開始攻城,三座攻城車一個攻城錘!
玄州兵也全部整裝待發,先登營的士兵手中拿著短刀和圓盾站在前方。
蟻附攻城自古就是最慘烈的,三千士兵剛剛開始攻城就遭到了迎頭痛擊,護城河下面丟了一地屍體。
隨後第二隊,第三隊開始填護城河,足足死傷超過五千人,他們才將三座攻城車推到城牆下。
滾石檑木像是雨點一般朝著攻城車砸下來,袁紹的士兵損失慘重,正當顏良準備退兵明天再攻的時候。
張郃帶著八百先登營,太史慈帶著四百浮屠營,六百神機射手開始進入戰場!
甘寧渾身黑色戰甲,身後所有士兵全部在馬上緩緩朝著前方走去,神機營的射手被浮屠營保護著來到城下。
「兄弟們跟我上!」
張郃一馬當先爬入攻城車的樓梯中,城下的神機營射手開始快速的拉開彈簧弩壓制那一片的守軍!
四面八方射下來的箭矢對浮屠營來說沒啥太大的感覺,甚至偶爾有兩個石頭砸身上也沒感覺多疼!
很快城裡開始用投石機發射石彈,所有浮屠營士兵將盾牌插入地下,身子頂著,保護著身邊的神機營射手!
彈簧弩的射程本來就比普通的輕弓要遠,這一波又一波的連射給張郃等人創造了良好進攻機會!
「殺!」
看準時機,張郃快速跑完最後一個樓梯,翻身進入城牆上,手中短刀翻飛一個又一個的守軍被他砍翻在地。
隨著登城的人數越來越多,這一段城牆被他們徹底占領,浮屠營的人也開始攀登,倒是神機營退了回去!
顏良看著城牆上勢若猛虎的玄州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由自主大呼一聲彩!
約莫兩刻鐘之後,西城門被打開,甘寧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衝殺進去直撲郡守府!他們的殺伐一點也不比樂進他們弱多少。
城裡的拒馬被玄甲軍挑飛,剛開始的時候還需要劈殺,到了後面他們都不殺了,就縱馬在大街上衝擊踩踏。
正應了那句話,抓幾萬頭豬估計得好幾天,殺幾萬個人那真是簡單的不得了!
僅僅一晚上,整個城中就沒有一個叛軍還活著,不管男女都被砍殺了!中央大街上不是屍體,而是屍泥!
城牆上到處都是死相悽慘的守軍,另外三道城門口屍體直接堆成了山,將大門都給封死了!
第二日一早顏良進城安民的時候,身後的士兵吐的稀里嘩啦的,一個個玄州兵從身邊走過鄙視的看著那些人!
甘寧背後甲片裡卡著一截大腸,他自己沒發現。
來到顏良面前道「喂,大個子,城裡面已經清掃乾淨了,我的兩位兄長正在收攏士兵,你趕快找人出城給我們送點吃的快餓死了!
還有,戰利品你可不能獨吞,我都找人估算過了!」
說完騎著馬顛顛的離開了,逢紀看到他身後那截腸子更是吐的苦膽都快出來了「太殘忍了,這種軍隊實乃人禍也!十幾萬黃巾被屠殺一空。
聽說投降都不行,分下來一個人至少殺了十多個!」
顏良倒是面色正常「不能這麼算,估計每個人砍死三五個反抗的就頂天了,剩下的應該都是被屠殺的降軍!」
「不是說殺俘不祥嗎,他們怎麼敢的?」
顏良看著身邊的軍司馬一臉無語「不殺這些俘虜你帶回家養活啊?朝廷大倉被董卓老賊一掃而空,各地天災人禍不斷,流民一日多過一日。
這種時候你竟然讓我們留下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逢紀不死心的說「玄州呢?玄州不是缺人嗎?」
「你是不是嚇的腦子不靈活了?有那麼多流民要叛軍幹嘛?收編啊?別說這些叛軍了,就是咱們後面這些過去人家都不一定能看上,慣的你!
嫌臭就捂住口鼻,哪來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