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嘿,肖克,你到底在做什麼?」
就在肖克走出教堂的時候,迪恩和薩姆追了上來。
很顯然,對於肖克說要幫巴爾警長保守秘密的決定,兩人很不滿意。
「我在獵鬼。」
肖克目光平靜地說道。
對於自己的目的,肖克從來都是明確的,同時他也很理性。
也許在一般人的眼中看來,卡頓伯父和巴爾警長都該死。
可是肖克覺得這根本不關自己的事,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現在他需要卡頓伯父和巴爾警長兩人作為誘餌,來完成這個計劃。
越早越好!
因為準備索菲的葬禮,再加上雜七雜八的一些事情。
距離上次和彼得作戰已經兩天了,肖克總覺得一股危機感盤旋在他的頭上。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撥弄著一切一樣。
遲則生變。
這是一個永恆不變的道理。
簡簡單單的話語,直接哽的薩姆和迪恩兩人說不出話來。
迪恩倒是還好,長期以來的獵鬼生涯,讓他明白有時候稍稍的屈服一下,就能得到幫助很划算。
但是薩姆依然有些憤憤不平。
「如果你覺得他們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在我們幹掉彼得之後,你可以匿名舉報。」
就在薩姆氣憤肖克的冷漠時,肖克再次說道。
但這話卻讓薩姆有些發呆,原本他以為肖克之所以隱瞞。
是因為卡頓是肖克的伯父。
可是肖克卻讓他匿名舉報,這讓薩姆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別想那麼多,就算你不舉報,卡頓伯父也會去自首,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彼得身上。」
拍了一下薩姆的胳膊,肖克狹促的笑了,就如同在大學時開了個惡劣的玩笑後一樣。
「ok,我們把舉報的事先放一放,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麼做嗎?彼得的屍體可是在水底。」
迪恩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懷舊。
「我有辦法讓彼得暫時變成實體。」
肖克笑著說道。
這話讓迪恩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連薩姆也被驚訝到了,他有些結巴的說道:
「所以……」
「所以你們可以用槍都可以打到它,不是鹽彈。」
肖克接下了薩姆的話。
「他死定了,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他的心挖出來,傻了博北七!」
迪恩突然興奮起來,上次被彼得一把捏住了肺,差點就成死鬼了。
這下可以報仇,這讓迪恩極其期待接下來的大戰。
「我先去偵查一下作戰地形,你們呢。」
肖克笑了笑,和迪恩相處久了之後,總覺得他有種逗比屬性。
「我要去看看安德莉雅。」
沒等薩姆說話,迪恩抹了一下嘴巴,露出了傻笑的表情。
薩姆翻了個白眼,對著肖克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表情。
和肖克道別之後,迪恩開著黑羚羊帶著薩姆來到了安德莉雅的家門口。
敲了敲門後,門內並沒有回應。
迪恩和薩姆對視了一眼,薩姆原本不在意的表情瞬間嚴肅。
手一下就搭在別在腰帶上的手槍上。
這並不是薩姆一驚一乍的,而是房間內的燈全部都是開的,證明了屋主在家。
考慮到盧卡斯現在的狀況,安德莉雅也根本不會帶耳機聽音樂,因為她要時刻照顧盧卡斯。
「安德莉雅,我是迪恩。」
迪恩再次敲了敲門,並且大聲喊道。
「咔嚓——」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打開。
盧卡斯一臉驚慌,並且喘著粗氣的看著兩人。
看到兩人後,盧卡斯連忙轉身就朝著屋內跑去。
迪恩和薩姆再次對視一眼後跟了上去。
進了屋子後才兩人發現,大量的渾濁污水從樓梯上翻湧而下。
盧卡斯踏著污水跑到了一扇門前,不斷的敲打著木門。
而這些污水就是從木門的縫隙中流淌出來的。
迪恩將盧卡斯拉到了身後,然後猛然一腳踹在了木門上,將反鎖的木門踹開。
緊接著薩姆衝到了房間中,這裡是一個浴室。
大量的污水從浴缸中翻湧而出,流淌到地面上。
顧不得多想,薩姆將手伸進浴缸之中,抓住安德莉雅後吃力地將她拉出了水面。
在拉扯的過程中,薩姆覺得浴缸中的水好像有一股吸力一樣。
這種力量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和一輛卡車搏鬥。
「啊——」
強壯得薩姆漲紅了臉,雙手死死地抱著安德莉雅,然後向後倒去。
借著反推的力量,薩姆終於將安德莉雅全部扯出了浴缸。
剛出浴缸的安德莉雅就大口大口地吐出髒水。
再看浴缸,哪還有一絲污水的痕跡。
清澈的溫水還散發著絲絲的熱氣,就好像等待主人去泡澡一樣。
迪恩扯著一條浴巾,迅速將安德莉雅包裹住,然後將她抱下了樓。
「傻了博北七,肖克不是說彼得最近不可能出來害人嗎?」
將安德莉雅放在沙發上後,迪恩煩躁的在客廳之中轉圈,並且低聲咒罵著。
薩姆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安德莉雅,同時拿出了手機給肖克打電話。
可是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卻沒人接聽。
掛斷了電話的薩姆看向迪恩,一臉嚴肅的說道:
「迪恩,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
安德莉雅雙手捧著水杯,整個身體都在抖動個不停。
這並非寒冷造成的,而是被嚇的。
最離譜的是,剛才她差點淹死在自家的浴缸里!
「安德莉雅,你還記得什麼嗎?」
薩姆連忙問到。
安德莉雅愣了一下,隨後說道:
「我只記得我在泡澡,然後突然被人拉到水中,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按住一樣動彈不得,還有個聲音說讓我和他一起玩。」
聽到這話後,薩姆和迪恩再次對視了一眼,薩姆拿起手機繼續撥打肖克的電話。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安德莉雅還在追問。
迪恩和薩姆都沒有回答她,雖然對於巴爾警長的罪行很厭惡。
但這件事安德莉雅不該從他們口中得知。
看著兩人都沉默不語,安德莉雅也不再追問。
但她突然覺得周圍好像少了些什麼,望了望四周後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連滑落的浴巾都顧不上了。
安德莉雅有些瘋狂的喊道:
「盧卡斯呢?盧卡斯在哪裡,你們誰看到盧卡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