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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能動手就別廢話

2024-08-18 20:48:51 作者: 呆子莫
  鈡玉籬嗤之以鼻,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妥,那些作惡多端之人,皆死有餘辜!

  「可這些與阿宴又有什麼關係?」

  孟知秋反問道,卻叫鈡玉籬愣了一愣。♨♖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當年魔族慘敗,送質子入鳳岐,他與我一樣,不過都是襁褓小兒。說白了,他雖為魔尊之子,可不過就是魔族的一個棄子。你覺得,他日後還能回魔族去麼?便是回去了,那也是從鳳岐回去的,魔族,可容的下他?」

  「哼,他還想回去?只要魔族俯首稱臣一日,便不會有他歸去之時!」

  話雖這麼說,但鈡玉籬心中卻已有所動搖,這麼說來,那小子確實也挺悲慘…靠,他真是被孟知秋洗腦了,竟覺得那傢伙有些可憐?

  他怕不是瘋了!

  卻聽得孟知秋繼續說道。

  「這麼些年,我有師傅相佑,有鳳岐護,而他在外門日日受盡凌.辱,他雖是魔族血脈,卻從未做過任何錯事,更未傷過任何生靈。師門不允他修習,除了那身他自己無法選擇的血脈,他對這師門,對這天下,還有什麼威脅?」

  鈡玉籬偏了偏唇,沒想到孟知秋這嘮叨起來,比之他老爹來真是絲毫不遜色,他險些就要被說動搖了,更重要的是,根本無法反駁一句!

  「我日日苦修,並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滅門之仇,那場禍事,十八年前就已了結。6⃣  9⃣  s⃣  h⃣  u⃣  x⃣  .⃣  c⃣  o⃣  m⃣我等修習,是為了修省自身,懲奸除惡,匡扶大道,若有朝一日,魔族再敢來犯,不至於束手無策,任人魚肉。」

  「哼,你道是通透。」

  「修道者,需受百苦,歷千劫,受萬難,釋一切,方能得證大道。」

  滿門血債,她早已放下,對於宴無枝,一開始確也是覺得兩人命運相同,有些同病相憐,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能感受到宴無枝對她的依賴,甚至有些心疼…

  這個小師弟啊,魔道棄子,正道不喜,從未行惡端,怎就天地不容了呢?

  「你能保證,他日後不會如那些魔道賊子一般,行下諸多惡事?」

  孟知秋輕笑一聲,手中玉骨摺扇微微晃動,「唰…」的一聲展開,道。

  「將來之事誰能保證?總不能因他將來可能為之,便將他現在就打死吧?」

  「哼…」

  鈡玉籬被她說的確是半句也接不上來了,只得悶悶道。

  「你年紀輕輕便看的如此通透,怪不得人人都道你是千年難見的修習奇才。」

  「這確實是抬舉我了,我啊…只圖得一時逍遙,便足以。░▒▓█►─═  ═─◄█▓▒░」

  摺扇微微晃動,帶起涼涼清風,吹拂如墨青絲,明艷晃眼的笑,晃的鈡玉籬那眼都花了。

  「不對啊,孟知秋,你何時這麼能說會道了?我…我差點兒就被你繞進去!」

  孟知秋揚起紅.唇,微微一笑,撇了鈡玉籬一眼,道。

  「往常與你,能動手就不必廢話。」

  因著跟這一根筋的傢伙,說再多也是白搭,還不如直接動手,將他打的服帖了便好。

  內堂拐角處,宴無枝一襲藍白相間,鳳岐山尋常弟子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卻生生勾勒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再加之他那張妖孽俊美的面容,無怪乎孟知秋心生歡喜。


  他星眸微垂,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瞼,掩去眸中淺淺笑意,只那紅.唇微揚,絲絲笑意難掩。

  「師姐…你可知…我耳聰目明著呢…」

  修道者,五感六識向來比尋常人要敏銳,而他生來,感官就要更敏銳上一些。

  孟知秋與鈡玉籬算是打出來的友情,雖是見面就打,偶有勝負,但兩人感情並非不合。相反,若有外人欺負了彼此,也常是第一個會跳出來相助的那個。

  鳳岐山腳下有多處小鎮,都是在鳳岐的庇佑之下,小鎮上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也有少數修士和散仙在此處落腳,一般都是相安無事,偶有野獸或是妖修、鬼修傷人,便會上報至鳳岐,而後由鳳岐派人解決。

  既為庇佑,也為歷練。

  近日傳出,鳳岐山腳下有一村莊,名喚壽安村,村子裡百來口人,依山靠水,雖不比其他城鎮富足,但也足夠自給自足。

  但近來卻頻頻出現怪異事件,先是一.夜過來,數家生禽死亡,且死狀奇慘,接著不出十日,村裡的牲口便已死傷無數,緊接著便出了人命…

  「師姐,你又要下山?」

  夕輝峰上,宴無枝身形修長,墨色雙瞳似藏著滿腹委屈,那袖子裡的拳頭微微握緊,瞧著孟知秋在收拾著丹藥等物。

  「山下有妖孽為禍人間,掌門師叔派我與大師兄與門下幾位弟子同去,一來是收了那妖孽,守一方淨土,二來,也是想讓弟子們多歷練一番。」

  「師姐可還記得,也帶我去瞧一瞧那人世繁華。」

  「此番不是去遊玩的,諸多危險,你…」

  張了張口,後面的話未能出口,孟知秋抿唇一笑,轉身看著他,說道。

  「我允你,下次帶你去玩。」

  「我身無長物,師姐帶著我也只是拖累吧…無妨,我在這山上等著師姐回來便是…」

  話雖如此,只是那雙眸里明顯滿是委屈和孤獨。

  倒叫孟知秋於心不忍了。

  這夕輝峰上只她與宴無枝兩人,她向來不喜道童伺候,往昔事物都是自己打理,自有了宴無枝,也算是有了個說話的伴兒。

  宴無枝背過身去,微微垂著頭,那背影瞧著別提多獨孤可憐了。

  這一走,少說十天半月,多則尚說不準歸期。叫他一人守著這獨峰,確實寂寞了一些。

  心一軟,孟知秋竟鬼使神差的說道。

  「那不如,你雖我同去,但你需得向我保證,不得離我半步。」

  話音剛落,那宴無枝便迅速轉過了身來,那雙如星辰一般的眼眸里滿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妖孽一般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明明是歡喜的,卻還是傲嬌的問道。

  「不會麻煩吧?若太麻煩,師姐也不必管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師弟啊,你這樣說,可叫她怎麼受得住噢!

  只得笑失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

  美男計,裝委屈什麼的,最是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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