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習慣師兄弟們如此,師姐…我不氣惱,你不必為了我讓師兄惱恨與你。💗✎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好一個扮豬吃老虎!
岳文豪早已看穿宴無枝這偽裝的嘴臉,然而孟知秋卻很受他這一套。
早些年,宴無枝在外門受盡磋磨是真的,被師兄弟們欺負也是真,這些師兄弟們瞧他不順,心中口中皆鄙視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便是當著孟知秋的面都是如此,背地裡如何,可想而知!
孟知秋「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我說再多對你們也無用,觀念這種東西,已根深蒂固,只一句,宴無枝是我師弟,由我親自教導,我孟知秋在此立誓,若它日,他行下惡端,犯下孽障,我必會親手,誅之!否則,便叫我墮入無妄之海,永不超生!」 ✡
當孟知秋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眾人皆無言,只宴無枝一人,黑亮的眸子裡看不出情緒,靜靜的瞧著他。
而孟知秋卻竟有點不敢看他,只怕從他的臉上看到失落之色。
修道之人,言出必行,若立下誓言,便不能違之,天道自有因果。
若有朝一日,宴無枝為禍四方,行下惡端,她,必誅之!
「師妹何須這般?如此重誓,萬許不得。」
「師兄,說出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驗收,言亦難回。🎉👑 6➈รⓗ𝔲ˣ.CoⓂ 🍬🍓」
「大師姐…那個…」
忽而,一個一直眾人身後未出言的瘦小師弟輕聲開口道。
「不如…不如讓我與宴師兄一起…去…去檢查一下那些牲禽的屍體吧…」
「陽懷!你…」
元洛瞪著這向來膽小怕事的小師弟,這傢伙瘦瘦弱弱,入門也晚,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敢主動攬下與宴無枝一道組隊查看的任務,怕不是腦子壞了。
那到底是魔道賊子啊,一根手指便足以將這瘦弱的傢伙給碾壓死!
想什麼呢?
真不要命了不成!
誰知那陽懷白著一張小臉從人群後走了出去,與孟知秋和岳文豪微微抱拳,而後便又走到宴無枝面前抱拳見禮,竟真與他站到了一處去。
孟知秋看了宴無枝一眼,才點了點頭,說道。
「留下兩三人便可,其餘的皆分成兩至三人一組,去查看一下周圍情況,還有問一問村民這些日子以來具體都發生了哪些怪事,第一樁怪事是在誰家發生的。」
眾人齊齊的應了一聲,而後便各自組了兩三人一隊。
而魔道賊子宴無枝和瘦弱身板小白臉陽懷這一隊伍,便再沒有其他人加入。
孟知秋心中嘆息,她說這麼多其實都不如讓宴無枝自己去證明,他本心良善,未行惡端,如何為惡!
「你們兩個,一個才練氣二層,一個更慘,只堪堪練氣,這是傳音符,若遇危險,及時傳信,我與岳師兄會即刻去救你們。」
將傳音符塞到宴無枝手中,她低聲囑咐一句。
「莫要逞強。」
「有師姐掛心,我怎敢逞強,我還要陪師姐在夕輝峰上清修至老呢。」
孟知秋輕笑一聲,只是那嘴角笑容微微勾起便又收了回去,轉身與眾人道。
「你們也是,都且去吧。」
眾人又是應了聲,而後便各自出了廟堂。
不消多時,那昏迷的婦人稍稍清醒,她嚶嚀一聲,緩緩睜開雙眸,只覺微弱光芒甚是刺眼,而後便見到身側幾人。
微微一愣,連忙戒備的翻身坐起,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元洛打量著這婦人,說道。
「這般膽小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殺人?」
「凡事講究證據,而非肉眼就可判斷。」
說著,岳文豪抬手捏了個指訣,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只見指尖銀光點點而後便點在了那婦人眉心之中。
他這是在探息,查看她體內到底有沒有妖魔之氣。
「咦…」
忽而,他疑惑出聲,微皺劍眉,疑惑的看著眼前婦人。
「師兄,如何?」
「鬼修之氣…」
「鬼修?難、難道她已、已經…」
元洛驚愕的看著眼前婦人,可這婦人明明有體溫有軀體,怎會是鬼魂?這般瘦瘦弱弱的樣子,也不該是修煉那種歪門邪道的樣子啊。
「你、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
「你是鬼修?」
怪不得探不出妖魔之氣,那妖魔都是生來便已註定,而鬼修原本是人,只修習了煉魂之法,才生出了鬼修一派。
只是這鬼修亦正亦邪,端看如何操控。
多年前正魔之戰,鬼修也曾操控鬼魂與那魔族對抗。然這些年也有鬼修禍亂人間。
只因著那天之戰,站對了隊,這些年四門才對鬼修多加容忍,為惡者殺之滅之,若只是聚魂修行,便也不加以管束。
只是,人有三魂七魄,死後魂歸地府,本該塵歸塵,土歸土,再渡輪迴,若成了鬼修之魂,除非鬼修之士身死,否則永遠只能禁錮與鬼修之士。
還有之魂依靠鬼修之士精血以決修為高低。
總而言之,修煉的好,甚至能收百鬼,成一方鬼王,號令百鬼皆服之,若修煉不好,走那歪門邪路,塗炭生靈加以修行,是為天下大道所不容!
眼前婦人,看似嬌弱,便是狼狽不堪,也能看出其面容姣好,無怪乎會招來一些嫉恨。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鬼、鬼修…我不明白…」
那婦人說話間眼神慌張,顯然是在說謊。
孟知秋與岳文豪互視一眼,明白了對方意思,只聽岳文豪又道。
「你修行尚淺,可是控制不住你的鬼士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鬼士,什麼鬼修!我聽不懂!」
「聽不懂?外面這些牲畜,都是你的鬼士做的吧?它現在傷的還只是家禽走獸,難保它以後不會傷人!修士最忌沾上無辜百姓的性命,你…真要如此?」
孟知秋字字戳心,直叫那婦人啞口無言。
她偏過頭去,張了張口,似乎說了些什麼,只是聲音太小,有如蚊咬,又或者,她只是動了動唇瓣,什麼聲音都沒說的出來。
而孟知秋盯著她的紅.唇,忽而一怔!
「糟了!」
她說的是…只怕,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