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塵話音剛落,果然宴無枝又露出那一臉委屈不安的模樣來,黑沉沉的雙眸看著孟知秋,似乎真怕她將自己丟下一般。🐳✋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在整個鳳岐山,除了她,他還能依靠誰?
有那麼一瞬間,孟知秋甚至有種想要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的衝動。
她的小師弟啊,那麼乖巧,那麼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善良如白月光一般,雖然武力值差了一點,但絕對是一個好孩子。
「走吧。」
「現在就去?」
「帶阿宴去領略一番你凌雲宗的風景。」
言下之意,這宴無枝,她是帶定了!
這邊施了障眼法,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將碎銀子丟在桌上,四人便化光而去,片刻之後,已在雲巔之上,宴無枝站在孟知秋身後的長劍上,身側飛著的便是一同御劍的君無塵。
御劍飛行,一日千里不成問題。
日色初升之時,孟知秋一人便抵達了凌雲宗的山門之下。
一行人也沒上山而去,只在山腳下的城鎮落腳。
此處距離鳳岐山也足有千里之遠。
四大山門,各鎮一方,互相聯繫,共同禦敵多年,算是有千年之交。
一行人在城鎮裡尋了個客棧落腳。
「這裡多有修士和凡人聚集,也算熱鬧繁華,你說的那條河妖在哪條河裡修行?」
孟知秋偏頭問君無塵,這裡是凌雲宗地界,收妖一事她本不用插手,然君無塵上門請她借出法寶一用,她這才跟了來。
雖是如此,她也只是協助,還是不要太過逾越的好,總要給君無塵一點面子嘛。
「你們一夜未息,要不休息一會再行定奪?」
「不必,先助你收了那妖孽,我再帶阿宴到處遊玩一番。」
反正她也只需要催動法寶,將那河水吸乾便可。
此時只是先將客棧房間定下,因這城鎮繁華,到了晚上,怕連個房間都訂不到,她可不想帶著阿宴去凌雲宗借宿。
且不說諸多麻煩,她帶著宴無枝離開鳳岐之事若是被掌門師叔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陣嘮叨,再說,那些人見到宴無枝會如何編排,她心裡都有數,便不去走那一遭,受那些糟心罪了。
君無塵大致也能猜到孟知秋的意思,識相的沒多說什麼,只是將孟知秋帶到那一片湖泊前,孟知秋驚愕的張了張嘴,指著那幾乎見不到另一邊的湖面,說道。💢♣ 🐺👍
「君無塵,你是認真的麼?這只是一條『河』?」
「哈…是,是比河大了一點,也就多了些水罷了。」
怪不得要借她的寶葫蘆一用。
但是她的寶葫蘆可沒幹過這種事啊!
「你還能有些羞恥心麼?這叫多了些罷了?」
孟知秋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衣訣飄飛,微微搖了搖頭,道。
「我姑且只能一試,但成敗與否,我不敢保證。」
「行行行,你只需將這湖水吸乾,助我收了大膽妖孽,便當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你欠了我的人情可還少?」
君無塵一陣語塞,半響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旁的鈡莫白輕笑出聲,道。
「這妖孽為禍四方,如今被逼的遁入這湖水裡去,我們已在這四周布下結界,它逃脫不出,但湖水深不見底,我等也無法潛入,只能僵持不下,阿秋,此番能不能收了那妖孽,便全靠你了。」
還是鈡莫白這小可愛說話最是中聽,孟知秋揚起薄唇,微微一笑,一襲紅衣傲骨如霜,她手賤的抬手在鈡莫白那水嫩嫩的臉蛋上掐了一把,說道。
「你莫要給我灌迷魂湯,我盡力一試便是了。」
「師姐,這湖中不止那妖孽,還有千萬水族,若將湖水抽乾,那些水族可還有命活?」
君無塵看了宴無枝一眼,並未說話,只是掃過,便又看向了孟知秋,只見她微微嘖了一聲,道。
「無不道理,我且盡力一試,為護水族千萬生靈,我會將其都收如寶葫蘆里,只是時間有限,無塵你得抓緊時間。」
君無塵微微點了點頭,手中幻出一柄三尺青鋒,而後孟知秋對著宴無枝和鈡莫白道。
「你們退後一些。」
而後自己便御劍而起,自半空中一手拿著寶葫蘆,一手捏起手決,默念咒語,只見那寶葫蘆在她手中瞬間便變大了數倍,如正常大小的寶葫蘆一般。
瞧著只是這般大小,那威力卻是不小的,雖沒試過吸收過一湖之水,但孟知秋的這個寶葫蘆也從沒有真正的裝滿過。
很快,只見湖水如被那寶葫蘆吸引了一般,直接往那葫蘆口裡灌入,速度極快,湖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消減。
孟知秋催動著法寶,額頭微微沁出些許薄汗,眉頭微皺,顯然是有些吃力了。
寶葫蘆與主人本就是互相聯繫的關係,而這又是孟知秋精心煉製的,甚至為達到自己心意,她在煉製時還加入了一些指尖血,也就是說,這寶葫蘆其實與她骨血相成,血脈相連,才能叫孟知秋這般隨心催動。
「快!」
忽而,宴無枝低吼一聲,那湖面即將乾涸,那河妖似乎感知到是來捉拿他的,待這河水乾涸,他照樣躲避不了,竟一躍從那河面飛出,半人半鮫之體,破空而出。
君無塵舉劍而起,兩人在半空中便已大戰起來。
君無塵的君子劍揮舞的颯颯作響,那妖孽本就是被君無塵打的遁逃至此,身上重傷未愈,此刻更不是君無塵對手。
「砰…」的一聲便狠狠的砸在了鈡莫白和宴無枝面前的沙礫上。
「唰…」的一聲,在地上拉出數米道痕,肩甲上的皮肉瞬間劃破,沁出血跡來。
「哇啊…」一聲,他便吐出一口鮮血,轉頭憤恨的瞪著君無塵,痛聲道。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
君無塵持劍而至,「唰~」的一聲,長劍指著那妖孽的喉處,冷聲道。
「人妖殊途,你若不犯事,我也不會抓你,修行不易,只為那最終得道升天,你又何必為了那凡塵俗人平白毀了這一身修為?」
「呵…一身修為,與她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