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傍晚,呂奉天終於等到了六百騎兵返回,同時到來的還有三箱香菸。
軍中不少士兵都知道自家就將軍喜歡這玩意,雖然他們沒抽過,但是卻很是好奇。
呂奉天什麼都問,拽過一箱拆開後,從裡面拿出一盒,打開後,取出一支香菸就點著了。
「呼!爽!就是這個味道!」
只是,他這剛叼上,才抽了一口,一道香風掠過後,嘴裡的香菸就不見了。
「呦!這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讓將軍這幾天念念不忘,魂不守舍的,讓老娘嘗嘗!」
不遠處,一個不高的土地上,金繡娘叼著搶來的香菸,狠狠吸了一口,然後十分流暢的吐出一口煙氣,美目泛光地道:「好東西,呂奉天,這東西多少錢?我要了?」
呂奉天沒好氣的再次抽出一支點上,然後對捧著箱子的士兵擺擺手道:「都送去本將軍的營帳!」
金繡娘見此,頓時急了。
「呂奉天?我說我要了,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要了?你買得起麼?這時秦王府為禁軍特供的香菸,你有錢也買不著,懂不懂?」
「那我怎麼才能買到?」
「買不到!外面沒有賣的!產量不足,不對外出售!」
錦繡娘一聽,反而更加志在必得。
「說吧,什麼條件!這東西,老娘要定了!你要是不給我一箱,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的軍營!」
呂奉天頓時怒了,這女人實在是太囂張太跋扈了,指著她怒喝道:「金繡娘,老子忍你很久了,敢燒軍營,你是嫌自己命太長是吧?」
金繡娘建呂奉天真的怒了,反而一軟,露出一抹諂笑,身形一動,就出現在呂奉天身邊,抱著他的手臂,如美女蛇一般,用嬌滴滴的夾子音道:「呂大哥,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不分享呢?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小女子沒記錯的話,這也是秦王殿下說的話吧?那時候人家還在京城呢,可是親眼見過秦王殿下的。」
「嗯?你是京城人士?」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今天你不把你的來歷交代清楚,別想以後本將軍能和你和平相處!」
金繡娘卻絲毫不怕地仰頭看著他道:「除非你勻我一箱香菸!」
「一箱?你知道這一箱要多少錢,不,這用錢根本買不到好吧?這次可是本將軍冒著風險給秦王殿下傳信,殿下一開心給涼州批了一千箱,然後坐鎮涼州的李青大將軍才一開心讓人給我送了三箱過來,給你了,我抽什麼?」
「一千箱?」金繡娘叼著香菸,美目瞪得老大,眼中滿是驚喜。
「你就別惦記了,那是給涼州的配合,各個將軍統領分吧分吧,每個人能分個三五箱就不錯了!」
「我可以用黃金來換,一箱香菸,我用一百兩黃金換,行不行?」
「黃金?黃金能抽麼?」
「……」
「呂奉天,你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先說你的來歷!」
「哼,趁人之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你說不說?」
「說,說完了你得給我一箱香菸!」
呂奉天沒好氣地道:「長得是挺美的,但是想的太美了,最多給你兩盒嘗嘗鮮,多了沒有!」
「兩盒夠幹什麼的?這樣,我抽的少,一天一盒!」
「做夢!」
「那我就帶人親自去涼州城,求見李青大將軍,說你始亂終棄!」
「……」
呂奉天差點沒氣的頭頂冒煙,咬牙切齒地怒道;「我分你半箱,半箱是五十盒,這是本將軍最後的底價,要是再不同意,就一拍兩散,你愛去哪告去哪告!」
「成交!」金繡娘知道,這應該就是呂奉天忍耐的極限了,立馬答應下來。
「說!」
「兩年多前,老娘還是千金小姐,我爹是當朝三品的戶部侍郎,只是因為不想同流合污,就被下了冤獄,我們全家流放,就是如此,那些人仍舊不想放過我們,半路之上,我爹娘都被那些人派人殺了,我僥倖逃走,一路顛沛流離,最後機緣巧合,來到了塞外,用了半年的時間,弄下了這份基業,老娘厲不厲害?」
呂奉天聽金繡娘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只是仔細想想,就知道這其中到底充滿了多少艱辛和坎坷,到底經歷了多少的生離死別。
「原來如此!這麼說,那些追殺你的人還沒有放棄?」
「嗯!」
「為什麼?你們應該對他們沒有威脅了才對,為什麼還要追殺你?」
「因為當年我爹除了和他們政見不和,還偶然之間得到了一份藏寶圖,這份藏寶圖涉及到一筆巨大無比的寶藏!」
說完,她看了呂奉天一眼,笑眯眯地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動心?」
呂奉天聞言卻一點也不動心,不是他不喜歡錢,而是再多的錢和他的前途相比,也微不足道。
相比作為秦王體系的元老戰將,將來光耀門廳,封侯拜相,區區寶藏在他看來真的不值一提。
況且,這寶藏到底是真是假,又有多少尚不清楚,他才不會為了這點利益而突破底線呢!
尤其是,殿下對手下的品性最是看中,若是他今日因此而利慾薰心,將來肯定是沒什麼前途的,甚至被清算也是有極大可能的,何必呢?
於是淡然道:「你覺得那點財富能買啥?以我家殿下的才華和智慧,積累的財富早就富可敵國,你覺得你那份寶藏能和我家殿下相比?光是這香菸,將來若是產量足夠大之後,那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區區寶藏,不值一提!」
金繡娘聞言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這香菸她只是抽了幾口,就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巨大價值,若是她有這份產業,什麼寶藏也不在意讓她動心。
「那你呢?你就不動心?若是有了這些錢財,你可是直接就能夠拉起一支隊伍,憑你的實力,占下一塊地方,也可以當個土皇帝了吧?」
呂奉天被這話給直接逗笑了,沒好氣地道:「我家殿下若是想要拿下整個大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為什麼不登基稱帝?這事不是什麼秘密,因為當皇帝是真的累。當昏君死的更快。況且,以殿下的雄才大略,天下哪有地方給人當土皇帝的機會?沒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