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的要求,是八皇子親口提出來的,我們可沒拒絕。」
「夏國皇帝,難道要當著文武百官,皇子丞相,和我們這些蠻國的使臣眼前,在這金鑾大殿上,反悔不成!」
烏拉赫一句接著一句,就像是一把鑿子,狠狠砸在夏皇贏勝的心臟上!
他望向贏天,雙眼中滿是後悔!
怎麼就腦袋一熱,相信了這個酗酒成狂的廢物呢!
金鑾殿上,數位皇子們氣的額頭滿是青筋,雙眼盯著贏天,狠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這廢物,就該在丟了嘉峪關的那天晚上,讓父皇斬了他!這下倒好,讓蠻國看我們夏國的笑話!」
「唉,我夏國,終究是要毀在他手裡!」
其他幾位皇子痛心疾首,狠不得當場把贏天掐死!
文武百官也是低頭嘆氣,無奈至極。
孟長安更是一時間蒼老了幾十歲,眼神無光,不斷搖頭。
有這等昏庸的皇子,真是夏國不幸啊!
呼延玥兒冷笑連連,這一場,他們必勝!
「贏天,你去吧。」夏皇贏勝無奈,只能揮揮手,讓贏天去比。
贏天若是不勝,把山海關丟給蠻國……
就只能斬了他,以慰軍心!
「父皇,兒臣先去餵馬了,這戰馬吃飽了,才能贏了蠻國。」贏天笑著說完,轉身離開金鑾殿。
「這廢物八皇子還真以為他們能贏,笑話……」烏拉赫看著贏天的背影,心底冷笑一聲,也去餵馬了。
馬廄內。
贏天把準備好的馬料,搬進馬槽中,餵養戰馬。
而旁邊不遠處,就是烏拉赫和他的馬匹。
夏國貧窮,雖是皇宮,卻也只有一個馬廄存放馬匹,兩匹戰馬中間,只有幾個木板隔著。
「八皇子,你們夏國的戰馬,餵飽了也是浪費草料。」烏拉赫一邊餵馬,一邊還在繼續嘲笑贏天。
贏天不搭理他,抬頭看了看馬廄旁邊的楓樹,微微一笑。
有了這些楓樹,他怕是想輸都難!
楓樹在中原十分常見,可在蠻國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卻是個稀罕物種。
楓樹渾身上下,對於馬匹而言,都是劇毒!
楓樹的幼苗,種子,樹葉……被馬匹誤食後,無論多麼剽悍的戰馬,都會四肢乏力,虛汗直流……
若是誤食過多,甚至會當場休克過去!
這些,都是千百年後的養馬人,總結出來的教訓。
至於現在,連皇城的太醫,怕是都不會知道。
烏拉赫這個從小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就更不會知道!
眼下正值秋季,經常會刮秋風。
楓樹上的樹葉被吹落下來,零零散散落了一地,有些還飄進了餵馬的草料里。
贏天把飄進馬料里的楓樹樹葉,仔細挑出,一片也沒讓戰馬吃進嘴裡。
反觀烏拉赫,根本不在乎幾片樹葉,樹葉能對戰馬有什麼影響?
贏天挑的再仔細,他的馬,也絕不可能跑贏自己的戰馬!
楓樹樹葉混合著草料,被烏拉赫的戰馬,全都吃進嘴裡……
吃完草料,贏天又搬來一桶水,讓戰馬喝下去。
「你的馬要不要來點?」贏天舉著水,對烏拉赫說道。
烏拉赫猶豫了一下,萬一贏天在水裡下毒怎麼辦?
可他轉念一想,贏天的馬也喝了水,要是下毒,他的馬也逃不過。
「好!」烏拉赫接過水桶,給戰馬喝了一些。
兩匹戰馬吃飽喝足,被贏天和烏拉赫牽著,走向賽馬場……
賽馬場上。
兩千米長的跑道上,風沙揚起,台上眾人落座。
兩匹戰馬剛剛入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蠻國的戰馬,雄糾糾,氣昂昂,高仰著脖子,鬃紅色的毛髮,讓人見了就覺得壯碩無比!
贏天身後的這匹戰馬,四蹄滿是肌肉,身材倒也健碩……
可和蠻國的戰馬一比,差距卻是相當明顯。
三皇子贏烈看著蠻國戰馬,捶胸頓足,眼神中更加後悔。
「紅鬃烈馬!烏拉赫的坐騎!」
「烏拉赫就是騎著這匹馬,斬殺我夏國數名將領,百餘名兵士!」
「現在,他又要用這匹馬,奪走我夏國山海關!」三皇子語氣中滿是不甘。
說完,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贏天一眼,要不是他非要比什麼賽馬,夏國怎麼會被逼到這個份上!
這廢物,真是夏國的禍患!
兩匹戰馬此刻已經站在起跑線上。
隨著一聲戰鼓敲響,兩匹戰馬,猶如狂風一般,衝進了塞道!
蠻國的紅鬃烈馬速度極快,紅色的鬃毛在風中飄蕩,猶如紅色閃電一般,風馳電掣!
眨眼間就跑出了三百米!
贏天的戰馬雖然也很快,一直在紅鬃烈馬身後,但兩匹馬之間的差距卻越來越大……
兩千米的跑道,對紅鬃烈馬而言,轉瞬即至終點!
只見它四蹄如飛,鬢毛如血!
奔跑在賽道上,就像黑夜裡最亮的星星一般,衝破天際!
而此刻,紅鬃烈馬距離終點線,只剩五百米!
三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距離終點線,只差二十米!
紅鬃烈馬,要衝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