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隨著一聲帶著怒意的厲喝,蘇沉鳶從劇烈的頭疼中驚醒。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她被面前這人壓著。
男人溫雅的眸中,滿是怒焰,似是一個原本極好脾氣的人,被人一再踩踏底線,硬生生地逼到了暴怒的邊緣!
蘇沉鳶一臉的黑人問號。
啥……啥情況?
她穿越了?
粗略地了解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她趕緊推開身上男人,急切地說道:「兄台,冷靜,我沒有迫不及待,我甚至覺得……還可以再等等!」 ✬
容子墨:「?」
什麼?
蘇沉鳶看著上方愣住的男人,一下沒推開,於是又推了一把。
容子墨沒想到她是真推,並非欲拒還迎,於是竟差點被她直接掀下床:「蘇沉鳶,你……」
她這是搞什麼鬼?
不是她自己吃下不圓房,她就會暴斃的藥,逼著他來圓房?現在這又是哪一出?
蘇沉鳶也借著他發呆的間隙,趕緊坐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發現衣服還穿得好好的,只需要整理一下便可。
她扭頭看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人,擺出爾康手,說道:「兄台,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切肯定都是誤會,我先走吧,我們下次再聊!」
說著,她起身就往門外跑。
容子墨:「站住!」
蘇沉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容子墨看著她防備的眼神,簡直有些無語凝噎,他用了此生最後的耐心,壓著火說道:「你不是中了藥嗎?」
「是我?」蘇沉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接著右手搭上左腕,自己給自己診脈,發現啥問題都沒有,完全沒有中藥的跡象。
她納悶道:「我沒事啊,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你中藥了,需要我捨生取義的救你?但是看著你的樣子不像啊!要不你先泡個冷水澡,物理降溫,實在不行,我免費給你診個脈,給你開點藥?」
容子墨:「……」
他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對勁。
不管是她剛才說的,自己聞所未聞的「物理降溫」,以及現在她提出給他診脈,最後又自己給自己診脈的行為,都證明了她不對勁!
容子墨兀地起身,到了蘇沉鳶的跟前,抓住她精巧的下巴,近距離地觀視。
蘇沉鳶:「……?干……幹什麼?」
她話都說不利索了,主要是這個男人是真的太好看了,讓人莫名就有些緊張,而且她還擔心自己露餡。
容子墨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人皮面具,並非是人假扮。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斂眸,鬆開了手,語氣淡淡地道:「那好,既然你沒事,又說都是誤會,便回你自己的院子。日後本王的院子,若無本王傳召,你不必來了。」
下巴被鬆開,蘇沉鳶鬆了一口氣,趕緊後退了幾步。
這個小動作,令容子墨的眸子,又眯了眯,這女人今日……
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
知道自己過關,蘇沉鳶說道:「好的,那我先……那我先告退了!」
來他的院子?這根本就不是她蘇悅的本意,以後不來就不來唄!
想著就趕緊扭頭,往外頭飛奔。
心裡卻有些疑惑……
他讓她回自己的院子,那她的院子在哪兒?為什麼她可以隨便來到一個王爺的院子?
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
容子墨斂眸回身,卻在床邊,見著了她落下的團扇,於是提醒道:「你的扇子落下了,王妃!」
剛跑到門口,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他見面的蘇沉鳶,腳下兀地一滑,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他:「你……你叫我啥?」
王妃?!
容子墨微微揚眉:「本王叫你王妃,有什麼問題?」
蘇沉鳶內心十分尷尬,如果是夫妻關係,那自己是很難擺脫掉這個人了,眼下也只能幹笑,說道:「沒……沒什麼問題!王爺想如何稱呼,就如何稱呼,一切以王爺開心為主。」
容子墨:「……?」
這跟自己開心不開心,又有何關係?
蘇沉鳶剛跑到門口,兀地意識到了什麼,腳步一停,等等……這就是說自己這個身體,是這位王爺的老婆。
但是這小子說啥來著,他竟然對自己的老婆說,以後我不叫你,你不准來我的房間?!
狗渣男!
想到這裡,她扭頭用一種十分失望,看絕世渣男的眼神,充滿譴責地深深地望了容子墨一眼!
渣男容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