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嗤笑一聲,說道:「你不覺得就算沒有郭子儀,你們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嗎?先天道兵確實是可以布置大陣,但是缺少之後,就會發生那樣的情況,因為天道在那一瞬間又孕育了新的先天道兵。」
印無痕驚訝的看著趙野,「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見過新的先天道兵了?」
趙野說道:「這些不重要,你還是繼續說你的事吧。」
印無痕苦笑一聲,繼續之前的話題。
郭子儀獻祭眾人之後,天星大陸四分五裂,但是我有天星聖石和天星靈血,我一直感悟其中的奧妙,漸漸的我的修為大漲,逐漸超出了歸一境的範疇,我印家註定要崛起了。
直到蘇怡然的出現,她並不是我救回來的,是浩岳自己在外面帶回來的女人,身份十分的神秘,當時她施展的力量讓老夫看不懂,但是極其的強大。
浩岳和她成婚,想要騙取信任,學習她的功法,但是一直沒有成功。那天夜裡,兩人吵了一架,浩岳口無遮攔將印家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蘇怡然竟然偷偷的將天星聖石和靈血取走了,老夫派人四處搜查。
當時,郭家的事情被很多人知曉,眾人都在不停的捕殺郭家的後人,就連郭家的僕人都沒有放過,哈哈哈,老夫趁機渾水摸魚,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我有了蘇怡然的消息。
那個賤女人竟然懷孕了,還將天星聖石吞入腹中,老夫一怒之下派人將其抓了回來,在浩岳的請求下,我准許其生了孩子,但是天星聖石是老夫的,絕對不允許他人染指,我就命人拋開她的肚子,但是我沒有找到天星聖石。
浩岳那個蠢貨,竟然以為孩子是他的,真是愚蠢至極。
我當時就在那孩子體內布下禁制,想要利用先天道兵將其體內的天星聖石取出來,但是毫無所獲,看著那個孩子我一心想殺了他,那日夜裡,被人拋肚挖腸的蘇怡然竟然死而復生,將那個孽種帶走了。
老夫一直感應不到,直到數十年前,先天道兵的氣勢爆發,老夫就欲下手除掉,沒想到你竟然扛了下來,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趙野沒有說話,感覺印無痕說的就好像是天方夜譚,一個人被殘殺竟然還能死而復生,真是離譜。
印無痕說道:「你知道詭異石島的事嗎?我懷疑蘇怡然就是從那裡來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
趙野沉思著印無痕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的程度,突然發現關於烈焰星的事好像隻字未提。
印無痕突然開懷大笑,「我等的人終於來了,雖然和你說了這麼多事,但是和一個死人說了,有什麼關係呢?泰和王,出來吧,殺了這個人忤逆不孝的罪人。」
趙野腳下傳來爆炸聲,一道身影從地底飛身而起,渾身就像被什麼東西啃食過一樣,就沒有一塊好皮膚,就連一隻眼珠子都吊在臉頰上,身上冒著膿水,從側臉竟然能看到他的舌頭。
趙野看著眼前的印無痕嘴裡的泰和王,有些反胃。
泰和王喉嚨里嗚嗚的聲音傳出,對著趙野發起了攻勢。
「砰」
兩人發生了第一次碰撞,趙野向後退了七步,泰和王趁機壓上來,絲毫不給趙野喘息的機會。
泰和王右手呈現爪子狀,對著趙野的胸口襲來,趙野不斷後退躲閃著。
印無痕笑的更加肆意,「趙野啊趙野,如果你趁著老夫重傷,直接將老夫斬殺,怎麼會有如今這狼狽的模樣,你真是愚蠢啊!」
「泰和王給我殺了他,獎勵你幾個童男童女!」
印無痕瘋狂的模樣,足以止小兒夜啼。
趙野勉強在泰和王的手底存活,左閃右避,險象環生,但就是死不了,印無痕這時察覺到問題的所在,皺著眉頭,仔細地觀察著趙野的戰鬥方式。
「還不快出手,一旦失手,我們的計劃必將失敗,你們難道願意看到那一幕?」印無痕著急了,眼看趙野就像貓戲老鼠般玩弄著泰和王,印無痕的心跌到了谷底。
「你印無痕就是個廢物啊!和你哥哥比起來雲泥之別啊。就這麼個人就嚇得你亂了分寸,真是廢物的緊!」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趙野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枉費他裝了這麼久,大魚終於浮出水面了。
印無痕說道:「他在藏拙,我們一起上,一定保證萬無一失。」
「你們兩個廢物退下吧,這事還得我來,小子你記好了,殺你的人乃是烈焰星的火廖沙!」
虛空中一道火焰襲來,將趙野包裹起來,火焰熊熊燃燒,趙野沒有絲毫掙扎的跡象,好像直接被燒死了。
火廖沙的身影緩緩浮現,略微風騷的甩了甩自己的秀髮,看著印無痕說道:「說你是廢物,你就得承認,看看面對這般螻蟻你竟然遲遲拿不下來。」
「是嗎?我等你等得都有點演不下去了,你還真是小心謹慎啊。只是一道分身前來,不過無所謂了,得到你的分身就等於知道了你們的位置。」
火廖沙一驚,緩緩的回過頭,趙野毫髮無傷的站在他面前,微笑的看著他,好似人畜無害的隔壁大哥。
趙野伸手一點,對面的三人都被禁錮在半空,動彈不得。
「不得不說,你們還真的是一丘之貉,竟然都以分身示人。」
印無痕就像被放了氣的皮球,僅剩一張人皮,趙野感慨,真不愧是老狐狸,竟然這麼狡猾,這都沒有抓住他。
火廖沙卻沒有那麼好運氣與實力,趙野將其塞進了儲物戒指之中,為日後留著備用。
「以人命飼養怪物,印家真的是爛到骨子裡,竟然還妄想稱霸天星大陸,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還是毀了吧!」
「空間坍塌」
火德門所有的房子就像玻璃一樣,被人敲成了無數碎片,沒有絲毫慘叫聲傳來,安靜的令人窒息。
趙野回到議事大殿,帶著夜鴉。印浩岳和重傷的印書同,站在火德門上空,直到火德門徹底成為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