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圖交了出去盛一行也不再繼續等待了,畢竟今天要簽訂合約的話,城主府和鄰家的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肯定也會儘快的將合約簽訂下來。
這樣一來,如果盛一行不儘快去將這件事情阻止下來的話,說不定自己和白夏的這些謀劃都是白費功夫。
等到盛一行離開之後,白夏又等了片刻這才從房間裡面悄悄的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盛一行的出現吸引走了大部分的人,出來之後,白夏竟然沒有看到有人在周圍。
這對於白夏來說,倒是好事一件,避免了不少的事情。
又謹慎的看了看周圍之後,白夏這才朝著自己之前在地圖上看到的一片竹林里過去。
其他的地方白夏雖然說記住了路線,可是卻不知道這些路線裡面值守的人有多少,所以還是像竹林這樣的地方,更能夠隱藏住自己的身形。
三下五除二到了竹林附近之後,白夏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片竹林,自己真傻。
自己只想著竹林可以隱藏自己的身形,怎麼就忘了在安全區裡面植物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很忌諱的,又怎麼可能在城主府出現這麼大的一片處理呢?
此刻出現在白夏面前的竹林,赫然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
雖然說確實是有幾分像。也頗有幾分意境,可是在這樣的地方,別說是隱藏住白夏的身形了,恐怕白夏剛一踏進去,就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了。
不得不說,城主府的花樣還真是挺多的。
不僅弄了一個未變異植物的花園,還弄出這麼一個竹林的模型來,看來城主府對於植物的事情也是很執著的。
只是不知道城主府的執著到底有幾分了,畢竟才知道外城區的廢氣種植區要開啟起來之後,除了盛一行之外,可沒有任何一個人和自己聯絡過,尤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城主。
白夏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情,而是集中的注意力,去解決自己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現在這個位置距離他們要簽訂合約的地方已經不遠了,而在這個地方,現在出現的人已經不算多了,除了不遠處那幾個巡邏的人之外,白夏只是在偶爾才會看到一個匆匆路過的人。
這也就意味著,越是往裡面靠近,白夏想要渾水摸魚的裝作辦事的人進去就越困難。
必須得想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進入到裡面去才行,到時候恐怕還是得依賴樹猴子將東西偷過來,偷到了東西之後,自己也得制定出一條逃跑的路線,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不然的話一旦被抓到了,自己所圖謀的一切都沒了,甚至連小命都要丟在這裡。
一時之間,白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和盛一行做的這個交易是不是值得的?
這樣的懷疑一直持續到,白夏打暈了一個送水的人,換上了對方的衣服混了進去。
在那個小廣場上,此刻被綁著幾個蒙住頭的人跪在儀式台前,在他們的身旁則是站立著扛著巨刀的人。
這個場景白夏絲毫不懷疑,片刻之後,這些被蒙著頭的人就會人頭落地。
為什麼?
白夏的瞳孔增大,手上卻穩穩地將茶水放到了一旁,隨後站立在了一旁聽候指令一般。
除了這些人之外,在儀式台前還站著兩個人,一人披著黑色的斗篷,另一個人則是穿著華麗就猶如盛一行一般。
這兩個人的身份不難猜測,然而白夏所在的位置卻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盛城主……」
黑衣人的聲音無比的嘶啞,緩緩的開口,聽上去讓人很難受。
「貢品準備的差不多了,儀式是不是要開始了?」
貢品?
聽到這兩個字,白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些被蒙著頭的人,說的是他們嗎?
難道對方的意思是,想要使用印章來進行合約就必須需要有貢品,而貢品就是活生生的人?
白夏的手微微捏緊了,看來之前她還是對安全區的底線想的太高了些。
竟然連城主府的東西都需要用這麼噁心的方式,那麼其他的世家,想必也沒有一個是好的。
他們自己的疑心,還需要用其他人的鮮血來灌注,簡直就是無恥到了極點。
「別著急,快了。」
華服的男人語氣卻平淡一些,甚至有幾分溫和。
如果光聽聲音的話,也很難想像得到對方竟然是一個如此殘忍的人,既然這個印章在城主府裡面,想必對方也用了不止一次的合約,每一次合約都要用這麼多人的性命去填,看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不知道盛一行拿了這個印章,他又會如何去使用?
白夏的眉心緊緊的鎖了起來,之前的時候白夏只是認為這是一個有些神奇的印章罷了,可是看到這個印章啟用的條件之後,白夏心中覺得這個印章或許不應該存在。
剛開始對於這個印章的好奇和渴望,現在已經完全轉變成了濃濃的厭惡。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和盛一行之間的交易,無論怎麼樣,今天這個印章白夏都必須拿到手。
這樣想著白夏再次看了一眼被蒙著頭的那幾個人,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他們知道自己今天即將要成為貢品嗎?
但是更多的事情白夏也做不了,畢竟白夏今天只要能夠將這印章帶走,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了。
正在白夏腦海里思緒萬千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父親。」
是盛一行過來了。
盛一行對於眼前的場景似乎並沒有太意外,看來盛一行也是知道這印章的使用方式的,需要貢品是嗎?
城主聽到了盛一行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即轉向了盛一行。
「孩子,你還是過來了。」
盛一行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也並沒有因為城主這一句充滿了憐惜的聲音,而有任何的觸動。
如果不是因為這印章的啟用方式太過於駭人,白夏恐怕還真的會覺得盛一行看上去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可是白夏現在偏偏知道了這東西有多噁心,連帶著看盛一行也多了幾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