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治療,莫的傷勢得到好轉,也恢復了意識。
「唔,被人救了嗎?」莫支起纏滿繃帶的上半身,右手捂住胸口「該死的白鬍子,遲早有一天殺了你!」翻身下床,拔掉手上的輸液管,沒找到鞋子,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呀!繃帶先生,請不要下床,傷口會裂開的!」軟萌的藍發蘿莉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散發著噁心味道的藥汁跑了過來,又停住腳步,著急的捧著藥碗在那裡打著轉。
「小鬼,這裡是哪裡?」莫扯出一個笑容,摸上了阿克希亞的頭。
「呀!」阿克希亞如受驚的小鹿,往後跳出老遠,藥碗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怎麼了,怎麼了?」醫生噔噔噔的跑來,很是急促。
「額,我摸了下她的頭,她就……」莫·威廉士有些尷尬,自己長得也不醜吧。
「哦,是這樣啊。」醫生剛鬆口氣,擦去臉上的汗珠,緊接著他瞪大眼睛「什麼!你碰了阿克希亞?」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莫疑惑,心想可能是某種奇怪的習俗吧。
然後他就華麗麗的摔倒了,一片陶碗片在他眼中放大,「硬化」一層黑色的瀝青樣的東西把他的頭包裹,瓷片被撞個粉碎。莫驚出一身冷汗,剛才怎麼回事,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平地摔,還是站立不動的情況下。
「對不起,對不起。」小蘿莉眼淚止不住流出來。她知道,這都是因為她的能力才這樣的。
此時阿克希亞離兩人有2米多的距離。
醫生撤回幾步,嘆氣道「這就是原因。你應該是個強者吧,一般人剛剛……可能她被巫女下了詛咒吧!苦命的孩子」
醫生待莫重新坐回床上,把阿克希亞的經歷大抵敘述一遍。
莫安靜的聽著,沒有插話,阿克希亞小手捏著衣服下擺,手指有些發白,低垂著頭,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阿克希亞,對嗎?」莫開口了。
「嗨。」阿克希亞偷偷瞅了瞅莫的表情,一片平靜。
「你記得你有這種變化前吃過什麼像水果的東西嗎?」
阿克希亞腦海里浮現出那天晚上爆炸的房子,想到了那難吃的水果。
「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治好這個「詛咒」哦。」莫露出一個笑容。
「真的嗎?」阿克希亞滿懷希冀的看著莫。
「嗯!」莫點了點頭。
「我,我吃過一個很難吃的水果,就一小口。」阿克希亞伸手比劃。
「那你泡澡時感覺乏力嗎?」
「唔--,有一點啦。」阿克希亞食指點在紅潤的嘴唇上,想了想。
「百分之八十把握。」莫嘴角上揚,果實能力,沒開發就這麼強,要是開發了……給白鬍子來上一下,嘿嘿。
「沒想到閣下還是位醫生吶。」醫生眯著眼說到。雖然阿克希亞會帶來一些厄運,但他不能看小阿克希亞就這麼被一個陌生人拐跑。
「嗯,不算是,不過她的這種情況我還是可以解決的。」
「是因為那個奇怪的水果?」醫生警惕看著莫。
「嘛,是的。」莫·威廉士摸摸下巴「為什麼不讓阿克希亞自己做決定呢?」
「那個,大叔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嗎?」阿克希亞再三確認。
「保證!」莫又笑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我要幹什麼嗎?」阿克希亞歪著腦袋,一頭問號。
「跟著我,需要時間。」莫全身變得黑又硬,再次摸上阿克希亞的小腦袋「我這樣你就影響不了我了。」
阿克希亞剛想後退,聽到莫的話停下腳步,享受摸頭殺「不會給繃帶先生造成什麼困難吧?」
「不會的。」莫聽到綁帶二字有些不快「阿克希亞,不要叫我繃帶先生,叫我莫,我叫莫·威廉士,隸屬世界ZF。」最後一句是和醫生說的。
「我需要和鎮長商量一下。」醫生對阿克希亞溫和的笑道「阿克希亞也是鎮子的一員呢。」
「真是多謝大家這些年的照顧了。」
阿克希亞回想起這些年善良的鎮民們對她的照顧,眼中噙著淚花鞠了一躬。
「吶,能順便幫我拿個電話蟲來嗎?」莫·威廉士撓撓頭,對醫生笑道「我大概還要養傷好幾天,你們趁這段時間商量一下。」
「鎮長家好像有一個。好的,那我就先走了,阿克希亞,幫這位威廉士閣下再盛一碗藥。一定要看著他喝完。」醫生拿上大衣關門而出。
「嗨!」少女語氣有些激動。
醫生走了,留下莫和阿克希亞大眼瞪小眼,雙方都不知道講些什麼。還是莫找到話題「阿克希亞,煩煩你為我盛碗藥吧,可別倒了哦。」
「哦哦,我這就去,莫……莫大叔。」阿克希亞急匆匆跑出門外。
又是三天,小鎮人都知道了阿克希亞要走的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憂。
「這小巫女終於要走了,希望一輩子都別回來。」這是歡喜的。
「有人能治好阿克希亞的詛咒嗎,太好了。」這也是歡喜的。
「阿克希亞能照顧好自己嗎?希望以後不會再使周圍的人出現厄運了,可憐的孩子。」這是憂的。
莫通過電話蟲叫來了的海軍船這時候也到了,莫披上海軍大衣(冷),全身黑色霸氣覆蓋,身旁站著阿克希亞「那我們就走了。」
全鎮人都來送行--莫給這個小鎮減了一年稅。
醫生和鎮長站在最前面,向著阿克希亞揮手告別「這裡是你永遠的家。」
阿克希亞哭的稀里嘩啦,不住點頭,莫把手放阿克希亞頭上「走吧。」
軍艦漸漸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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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口中所謂的莫大叔到底是誰啊?」羅諾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蘋果一邊吃一邊含糊問。
「就是上次把你打趴下的那個墨鏡大叔啊!」阿克希亞理所當然回答。
「噗--」羅諾把嘴中的蘋果噴出,那個高冷的墨鏡男竟然有這麼暖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