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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暗流涌動
「所以說我需要支援需要支援!」躺在病床上的洛杉磯警察局局長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怒吼:「這夥人有emp,有電磁武器!就這樣你還想讓我相信他們是一群只有輕度火力的流竄犯?」在日落大道的追逐戰當中,他乘坐的直升機在emp攻擊當中墜落,他命大只是斷了一條腿和幾根肋骨,卻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認真審查了你提交的報告,但是很抱歉,關於你提出出動國民警衛隊的提案,我們不予通過。」加利福尼亞州首府薩克拉門托市,加州州長冷冷地拒絕了警察局長的請求。他正坐在一個圓形的會議桌上,兩男一女三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神秘人官樣十足的坐在他對面。
「你怎麼能這樣,現在洛杉磯警察局的警力遭受重創,我甚至連精神病院暴動都沒法派警察去調查!」
「考慮到洛杉磯警察局確實遭受重大損失,我會從周邊城市緊急調動一部分警力前來支援的,這樣可以幫助你維持當地的秩序。」
「我要的不是維持秩序!而是抓到這伙恐怖分子!他們仍然在逃,而且幾乎人人都有武器!」
「國民警衛隊是不會出動的,我們判斷對方的電磁武器可能是通過非正常渠道流出的,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沒有更多了。那麼這樣的話,他們能夠造成的破壞很有限。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一個會議。」說完州長不由分說的掛上了電話。
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正反覆播放著昨天晚上的那場追逐戰,雖然拍攝的視頻不甚清晰,但仍然可以看出那場戰鬥的激烈。
「emp,電磁武器,還有那個不畏槍彈看起來似乎像個鐵人的傢伙。」州長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的三個黑衣神秘人,「在我的轄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憑藉國防部的一紙空文就想讓我作壁上觀?」
「確實如此。」坐在中間的那個女人開口說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不僅是你們,包括fbi在內的各個部門都會收到類似的通知,並且不會參與其中。」
說著這個女人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點了幾下,轉過屏幕給州長看,「所有的新聞媒體全部都已經統一口徑,並且播放的是經過處理的現場視頻,民眾不會知道這次事件的真相。哪怕有第一時間通過新聞看到直播的人,他們微弱的言論也起不了一絲波瀾。」
「那麼我呢?」州長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憤怒。有人在自己地盤上搞的亂七八糟還造成重大損失,但突然跳出來一伙人說這件事你管不著,我們也不打算告訴你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法跟菩薩一樣保持淡定。
「正如這裡播放的,」這個女人指了指州長後面的大屏幕,「你知道有emp,有電磁武器,還有一個不畏槍彈看起來像是鐵人的傢伙。」她重複著州長的話,語調中帶著一絲諷刺。「另外我還可以特別告訴你,這關係到國防部一個絕密計劃。你看,你知道的其實比民眾們多得多。」
「你……」州長頓時處在爆發的邊緣,但他的眼睛瞄了一眼國防部那份命令上那個他絕對惹不起的人的簽名,頓時委頓在椅子上。
看到他的樣子,女人點點頭,收起筆記本電腦站了起來,對著州長說:「總之這件事,我們賽博汀公司將全面接手,我們會處理好的。」說完只見她取下墨鏡,露出一張美艷而帶著一種狂野的面孔,但她的左眼赫然是一隻閃爍著紅色光芒的機械假眼!
……
美國,華盛頓特區。
「賽博汀公司這幾個人欺人太甚!」咣當一聲,fbi反恐行動主管提起一把椅子就砸到門上——剛才幾個賽博汀公司的人剛從這裡離開。
一個帶著墨鏡剃著光頭的黑人警探說道:「他們完全把我們當傻子了。」
「可不是嗎?」一個年紀不大的警探一臉輕佻的躺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但既然國防部已經下令了,我們還真的沒辦法參與進去。」
「可惡!」反恐行動主管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貓膩!我可不相信國防部有什麼計劃會繞開我們去找這麼一夥無良的公司!」
「賽博汀確實僱傭了一夥僱傭兵,都是老手,而且給他們提供了精良的武器裝備。」黑人警探說:「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如果真的想調查的話,倒也不是沒辦法。」年輕的警探可能覺得躺著還不夠舒服,又把雙腳翹到會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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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麼辦法?」主管問道。
「你知道,凡是都有一些巧合的不是?比如某些時候,我們正在加州度假的探員突然不小心被攪和進了一個神秘事件裡面之類……」年輕警探開始剪指甲。
反恐行動主管心領神會的微笑起來:「說起來,你那新來的搭檔,叫埃里森吧?他昨天跟我同坐電梯的時候放了個屁,可臭了。這讓我這個主管很不高興啊……」
「哦!那可是大罪過!罰他到加利福尼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都是輕的。」年輕警探誇張的大叫。
「而且我們負責收繳武器的管理員明天會拉肚子啊……」黑人警探也參與進來。
「那埃里森上繳配槍的時候就全靠自覺咯!」年輕的警探拿起一把銼刀開始修指甲。
砰!主管臉色一變,狠狠在桌上一錘,「還有你!海登!在正式會議上公然坐姿不雅!你也給我收拾收拾去加利福尼亞度假吧!」
「誒?我??」
……
「好了親愛的莎瓦娜,媽媽今天晚上真的沒辦法跟你一起共進晚餐了。」在一幢高大豪華的辦公大樓頂層,一個身穿幹練的襯衫和一步裙的美婦正在跟女兒打電話,她二十八九歲左右,舉止高貴優雅,宛如女神一般,一頭微卷的紅髮紮成馬尾束在腦後。
「對,我知道。但公司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媽媽必須去處理。小莎瓦娜你會理解媽媽的對吧。」美婦順手拿起一張毛巾擦著手。
「對,很大的事情。」說著美婦看了一眼旁邊的屏幕,上面播放的赫然是沒有經過處理的日落大道那場戰鬥的視頻。
「沒辦法呢,這件事情讓媽媽很為難。因為很多工作都要提前開始。」美婦走到窗外,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城市。
「親愛的,媽媽不是不高興,而是很擔心,所以說起話來才會讓人覺得冷冷的。」美婦又走回辦公桌邊,她隨手把擦過手的毛巾丟進垃圾桶,毛巾上沾滿了血跡。
「好的,等這個事情結束了,媽媽帶你去迪士尼樂園好好的玩上一整天。」美婦從桌上拿起一個玻璃相框,上面是她跟一個可愛的三、四歲女孩的合影。不過不同於照片上美婦那燦爛的笑容,現在的她臉上跟撲克牌一樣冷冰冰的。
「嗯,嗯,好的,我愛你,再見寶貝兒。」說完美婦掛掉了電話,看了看地上一灘正在蔓延的鮮血,她歪了歪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具跟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屍體正倒在地上,額頭上開了個血洞,臉上的表情永遠定格在無邊的恐懼上。
打開辦公室大門,美婦施施然走了出去,一張名片從她的手提包里掉了出來,美婦拿起名片看了看,上面寫著:凱薩琳-韋弗,公司ceo。
在正對辦公室的一面寬廣的牆上,用大號的燙金文字鑲嵌著一個大大的z字標記,中間寫著:zeira。
……
「是一起交通事故,對,一輛運送液態氮的罐裝卡車。」在一架漆成白色的消防直升機上,消防隊的人正在查看那輛罐裝卡車的事故現場。一個隊長打扮的人正在打電話向上級報告,旁邊一個人拿著相機正不住的對現場拍照。
「好的,我們下降一些仔細查看。」說著,隊長拍了拍駕駛員的肩膀,示意他下降高度。
「儲藏罐斷成兩截,液態氮已經全部泄露出去。呼,在飛機上我都感受到一股寒氣,估計這一段公路得拆掉重修……等等那是什麼!」隊長突然驚叫一聲,「天哪是一個人!他倒在卡車駕駛室的外面,已經被凍成冰塊了!看打扮……警察?」
「好吧,估計跟昨天的恐怖分子襲擊有關係,另外我們在距離現場一公里外的地方發現了卡車司機的屍體,還有一具東方中年人的屍體,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不清楚。好的,是…是……那我們開始噴灑泡沫升溫了。」說完隊長掛上電話,拿起旁邊的無線對講機大聲說:「開始噴灑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