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悠一一拳揍飛一名死士,下一秒,三五成群的敵人飛身撲來,悠一側身一閃,包含咒力的拳頭緊接著一併揮出。
「炎花!」
赤焰火花猛烈的爆炸,連同藏在身後的五條越全部給打出鳥居外。
可那些死士像是沒有痛感一樣,即使一波波地被打趴但還是不知疲倦地攻擊在場的眾人。
「不許動!」狗卷棘拉下拉鏈,果斷吼出咒言。
帶有咒力的言語鑽入死士的耳朵里,頓時控制住了他們的行動,乙骨憂太里香手裡變出一隻喇叭,喇叭上刻有狗卷家的咒言咒印。
「暈厥。」
乙骨慢慢說出兩個字,更為強力的命令覆蓋上先前狗卷的術式,將所有死士盡數催眠。
看著親手培養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位看似勝券在握的五條越先生終於認命般垂下那顆腦袋。
突然,冰涼的觸感緊貼著他的額頭,五條越不敢抬頭看,因為那是一把太刀,只要他稍微一動,刀尖就會劃破他的皮膚刺入腦袋裡。
「想死麼,雜碎。」
乙骨憂太盯著跪下的五條越,冷漠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隻奴隸。
五條越冷汗直流,他太過錯估了咒專學生的實力,他的評級可是一級術師啊,經歷的生死難以計數,可今天居然就這麼敗在了幾位初生牛犢的學生手裡。
在乙骨與五條越對話的時間裡,一直不發話的禪院真希悄悄移動到他背後,隨後忽然「餓虎撲食「似地騎在五條越的脖子上,扳起一隻手臂,狠狠地給他折斷!
「真希!你這是…………」
「兩隻手都給他擰斷才好,這些可惡的傢伙。」
真希起身拍拍灰,對面露驚訝的同期們無奈解釋道。
「這人用的是一種類似校長製作咒骸的衍生術式,具體能力就是剝奪目標的所有咒力,將對方變成一名沒有一點咒力的普通人,所以在他們無視結界進入高專的那一刻我就有所懷疑了。」
「只可惜這個術式有限制,不能剝奪咒力比自己高,等級強於自己的術師與咒靈。」
「但術師幾乎都有自己在咒術界的編號,為了追求效率,操控普通人的難度要比操控術師容易得多。」
「這種該死的混蛋,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他!」
真希剛說完就把長刀抵在五條越的大動脈處,真真切切的怒火不可制止地流溢。
「真希,冷靜一下。」
悠一搭上真希的肩,一手輕輕移開她的長刀。
「你叫我怎麼冷靜…………」真希想到了,回憶了,在小時候,為了摒棄自己和妹妹的天與咒縛,禪院家請來一名擁有這種術式的男人,但卻想不到她們因此遭受了常人不可想像的煎熬痛苦………打罵,鞭撻,騷擾………
無數次夜裡的哭訴,無數次夢中的聲聲向神祈禱,可這一切都沒有用,沒人來拯救水深火熱的她們。
神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更沒有。
「這種人,必須死!「真希高舉長刀,徑直劈下!
哐當!
清脆的刀尖共鳴聲響徹高專,乙骨的刀鋒震開真希的武器,悠一也默契的眼疾手快地搶回長刀握在手裡,不讓真希再有殺人的念頭。
「釘琦狗卷,帶真希回宿舍待著!」乙骨搖身一變成為了高專內的臨時領導,頗有風範地指揮著同學們。
釘琦攙扶著激動過度的真希回去宿舍,狗卷則在通過聊天緩解她的憤怒,一直在叫著金槍魚,鮭魚,木魚花,大芥………
「好了,現在來想想怎麼處置你吧,五條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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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將瓶瓶罐罐整齊地擺放在地板上,被咒力封印的罐子裡,存放著千年之久的特級咒物——九相圖。
羂索陰笑著看向眼前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男人越是害怕,他反而就越是興奮。
「陀艮,里梅的身體情況如何了。」
房間的角落裡,化身為咒胎的陀艮咿呀咿呀地憋出幾個難聽的音調。
「是麼,用反轉術式治好了啊………呵呵,命真大啊。」
羂索催動罐子上的咒力,易如反掌地令上面的封印脫落。
「天元也真是的,幾百年來也不願意給封印上上強度麼。」
羂索掏出一團噁心的粘稠咒物,咧著嘴走到被綁的男人面前。
「可能會有點疼,但很快就會結束的,和宿儺的容器不一樣,它所需要的肉體可沒有那麼來之不易……………」
羂索剛取下男人口中的抹布,對方就開始不斷哭泣求饒,他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流淚而變得血紅,皮下組織的青筋在臉上突兀地顫動。
「啊呀呀,你這個樣子很像咒靈了噢………」
羂索忽略掉男人的哭喊,將咒物塞進了他的喉嚨,並逼迫他咽下。
不多時,男人的七竅開始不停地滲出血液,聲音也更為嘶啞,受肉的過程正在進行,惡毒的詛咒之力在他體內侵蝕,轉化。
直到……………
「歡迎你回來,九相圖——脹相。」
「好久不見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