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改變了咒術界的格局,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間,無人敢攔,無人可擋。
五條悟並未對那些蒙在鼓裡的保守派年輕術師們下手,在他一番威逼利誘下,那些術師們也不得不屈服於五條悟的「淫威」之下。
但不管之前的高層做派有多麼噁心,有多麼惹人生厭,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指揮著咒術師和咒靈戰鬥,可隨著五條悟的亂入,他一下子直接殺光了全部咒術高層,一手造就了眼下群龍無首的局面。
「樂岩寺那老頭我沒殺啊,讓他來主持局面唄。」懶得耗時間的五條悟隨口說道,「當然了,要是還敢復古以前的規章制度,我可就不會尊老愛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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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樂岩寺校長從廢墟里挖出來吧,我親眼看到那隻老狐狸給自己籠罩上了一層防禦結界,不可能被區區碎石塊壓死。」
五條悟隨意畫著傳送陣,抬手指向一個方向。
術師們七手八腳地跑過去,趕緊翻開壓在老頭子身上的斷瓦殘壁。
畢竟這可是五條悟善心大發留下的唯一一個領導者了。
在夜蛾向人們予以領導層將很快重建的承諾後,五條悟也剛好畫好了傳送陣,他把住夜蛾正道的手臂,掐動口訣,瞬移回了高專。
而在層層的碎石磚瓦下,滿臉血污的樂岩寺被狼狽地翻出,人們擦乾淨他的臉,給他扶到安全的坐著,不然這搖搖欲墜的斷牆誰也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砸下來。
「五條悟………這個混蛋…………這麼大個爛攤子留給我,還不如被他暢快地殺了。」樂岩寺被埋在廢墟底下,五條悟的逆天發言他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為安的老頭第一次感受到了社畜加班的無能為力。
遠在東京邊緣的山林中,五條悟和夜蛾正道都傻眼了………
普通人屍體擺滿一地,排排並放,五條越跪在地上,繩子捆住他的手腳,仿佛即將行刑的死刑犯。
「這是…………」
「老師!這個說來話長!但我和乙骨學長保證那些人都沒死,只是暈了而已!」悠一蹦蹦跳跳地出現在五條悟的面前,可當他的視線越過五條悟,看見了五條悟身後的夜蛾,指著對方語無倫次。
「校校校校校校長?!」
「悠一,用手指指著長輩說話是不禮貌的。」伏黑走上前攔住五條悟,「您去幹了啥?怎麼突然瞬移走了。」
「你猜猜看呢?猜猜夜蛾校長怎麼回來的?」
「…………您做的事鬧得有點大。」
「還是先給我解釋解釋這個人吧,在我離開時,他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對於五條越,五條悟其實並不關心,他只想要指揮這個人的幕後黑手究竟在不在他下手的死亡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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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五條悟似乎看上去並沒有太大起伏。
「無所謂了,他的上級已經被我殺光了。」
「!!!」
「對,你以為我剛剛瞬移去了哪裡?」五條悟看起來很驕傲的樣子,惹得伏黑惠頭疼不已。
「您這是打算跟千百年來咒術界的恆久制度發起挑戰啊…………」
「怎麼?難道你認為老師我會輸麼?」
「不會。」
「為什麼?」
「你自己知道。」
「可我想要惠惠你說欸,求求你了,你說吧,我想聽你說噢。」
「嘖,因為老師你是最強的…………」
「耶!!!!!!!!」
夜蛾正道不想聽五條悟廢話,獨自往前面走去,乙骨立於道路的一側,向歸來的夜蛾正道敬禮。
「歡迎回來,夜蛾校長。」
「謝謝你。」夜蛾繼續走著,一路上,他都聽得到五條悟和學生們打打鬧鬧的吐槽聲,嬉笑聲…………
「看來咒術界的天,真的要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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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越被移交給五條家本家進行處理,按照家主五條悟的想法,將五條越一家驅逐出五條本家,永不入門。
但對於五條越的孩子,五條悟依舊網開一面,許諾當他成長到一定歲數的時候,可以進入咒術高專進行系統訓練。
大家明白,為了防止罪人五條越將自己的孩子教育成詛咒師危害社會,必須用咒術高專來約束他。
視角轉換到東京咒專的辦公室。
夜蛾正道,五條悟面對面坐著。
「校長,我總感覺現在的場景昨天見過呢?」
「別廢話了,你殺了高層,只留下了樂岩寺,他一個人可撐不住龐大的咒術界。」
「那該怎麼辦?」
「我要去幫忙。」
「那校長的位置誰來擔任?!你該不是真的想要把這個位子送給那個五條越吧?我都給他從家族裡除名了!」
「我說的不是他傻瓜!」
夜蛾正道握拳,隔著制服撞在五條悟的胸肌上。
這是成熟男人間的無聲約定。
「我說的新一任校長,是你啊,五條悟老師。」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