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想到,等快臨到自己下場休息的時候了,石口這邊居然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直接蓋了他的天之投籃。Google搜索
為什麼?
明明之前都差那麼遠的,結果到了現在卻能蓋到了?
難道石口一直在隱藏實力?
不,完全不可能,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那難道是因為自己太累,狀態已經下滑到能被石口蓋到的程度了嗎?
可是石口那邊也不是沒有在運動啊,他們的狀態也有在下滑啊!
而在白意滿心疑惑之時,場內的觀眾以及解說也是同樣疑惑。
「咦,這是怎麼回事,白意的後仰跳投,居然被石口給蓋了?」
「這可真是奇怪啊,要是被攔在了射程外又或者是被斷球了我還能理解,但為什麼,會被蓋了呢?」
觀眾席上,秦侯的臉上也是帶上了些許凝重,他看向趙良,眼中帶著詢問之意:「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本領吧?」
「嗯。」
趙良點點頭,好像回想起了一個月前與石口的那場分區決賽。
「所有人都以為石口就是一支堅韌的隊伍,貌似除了能扛以外,沒有任何特點,但實際上,他們隱藏在表面上的真實才能,是他們可怕的——適應性。」
秦侯若有所思地摸起下巴,眯眼看向場上,沒有再與趙良交流,只是暗中思考。
秦侯已經不知道,自己從哪裡看到過一句話,人類的適應性,是所有生物中最強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不斷進化,直至成為食物鏈的頂端存在。
當然,這個適應性往往需要一個非常長的過程,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作用來,短時間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石口當前所需要適應的,一不是某種艱難的環境,二不是什麼特別的生活習慣,他們只是需要去適應白意的防守和進攻而已。
這一點點的改變,與人類數千萬的適應性改變比起來,當然是不足為道。
「也就是說,只要能堅持得下來,不論是什麼樣的對手,他們都能夠不斷變強,適應對手的存在,然後在時機成熟時,將對手嘶咬成碎片嗎……」
趙良聽見了秦侯的喃喃自語,附和道:「沒錯,雖然他們肯定是有上限在,但只要是水平相差不大的對手,他們就只會越打越強,直至超越對手,翻盤成功!」
秦侯忍不住瞥了趙良一眼,他雖然自信自己的隊伍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小強,也能夠在比賽結束前一直壓制住他們,但以他對蘇大的了解以及目前石口的表現來看,蘇大應該很難獲勝才是。
雖然說籃球比賽本身就是一種難以預測的存在,但畢竟石口那邊是以「穩」出名,在這種特性的襯托下,比賽結果很難有什麼變化,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難道說,蘇大在這一年時間裡,大幅度提升了實力,又或者是有了什麼新的變化?
好似察覺到了秦侯眼神的含義,趙良笑道:「不要誤會了,你只是被眼前的這一幕所影響了判斷而已,他們的適應性強歸強,但也是有限度的,我們蘇大,可不是只依靠一個人來打比賽。」
秦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對啊,石口面對迦南,只是需要適應白意一人的進攻和防守就行,但面對正常隊伍,可是需要適應五個人的,適應起來哪有那麼快的。
「只是這麼一來,迦南這邊可就難了啊……」
沒辦法,迦南的核心雖然說起來是有兩個,但大夥其實都明白,第二個核心蘇晨是完全不夠格的,放在全國賽其他隊伍里,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球員。
白意一旦被針對限制住,迦南依靠蘇晨壓根就起不來。
天克迦南啊這是……
場上,在被石口蓋下一次投籃後,儘管心有餘悸,但白意卻也並未停下腳步,轉而開始繼續進攻與防守。
只是後面的幾個回合都在充分地證明著,剛才並非意外。
仿佛只是在一瞬間,白意所面對的隊伍,就全員換了一個更強的人上來,他們的防守更強,進攻也更強。
即便是白意再怎麼努力,也只是勉強將分差保持住,沒被石口拉小。
「哐!」
第二節比賽最後半分鐘內,石口的一個球員直接斷掉了白意的球,一個衝刺加速,騰空而起將籃球灌進了籃筐里,引得全場歡呼。
他們雖然看不懂,但他們所喜歡的,可不就是這樣勢均力敵的比賽嗎。
「該死……」
迦南方的球員臉色皆是難看無比,白意用了將近兩節比賽所拉起來的士氣,好似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照這樣下去,在白意下場後一旦被石口反超,那麼即便是白意第四節再上場,恐怕也很難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而反觀石口那邊,即便是已經看見了獲勝的希望,也並未有人露出輕鬆大意的神情,依舊是繃著張臉,全神貫注。
麻煩的傢伙……
在第二節比賽最後十秒,白意強行出手投了個後場三分,勉強為迦南拉起了一點氣勢回來,而後在哨響後回到替補席,閉目養神。
雙方拉拉隊迅速下場,在不大的音樂聲中一邊舞動一邊喊口號。
「還按之前說的來嗎。」
一旁,從下場後就一直只能旁觀,早已經「饑渴難耐」的蘇晨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決定打擾一下白意,出聲詢問道。
「嗯。」
白意並未睜眼,只是輕輕點頭。
沒過一會後,中場休息結束,比賽繼續。
迦南方白意下場,替補分衛上場,蘇晨也換下了之前頂替他的替補。
回到替補席的迦南拉拉隊成員們臉上都帶著興奮,對籃球幾乎完全沒有過任何接觸的她們,此刻只知道迦南的分數遙遙領先,絲毫不清楚迦南早已經落入劣勢。
「不是說石口還是什麼七強嗎,感覺也就那樣啊,如果其他隊伍也都是這種水平,那我們是不是肯定就能奪冠了?」
聽到小丫頭們不懂事的聲音,白意不由得嘴角一抽,而後吐出一口氣。
突然覺得,什麼都不懂的感覺,貌似也挺不錯的,不像他,還要為後面的比賽煩惱,頭髮都要開始往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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