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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趟小插曲,最後以某人成為最受人鄙夷的從者告終,這場酒宴也就此迎來了終結。
「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征服王喚出雷霆戰車,將韋伯隨手向上一丟:「走吧!你的那個朋友如果我能看到的話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最後一句話他卻是對著一邊蹲在牆角畫圈圈的薛立說的。
撇了撇嘴,薛立果斷無視了伊斯坎達爾。
伊斯坎達爾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轉而重重的看了阿爾托莉亞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裡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
阿爾托莉亞聞言,眉宇間有些隱晦,但卻沒有開口。
而伊斯坎達爾可能也想過其會回答,電光閃耀的戰車在其話語落罷時,便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只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你不必理會,saber你只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從一邊插嘴的卻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吉爾伽美什。
聽他說出這種莫名的激勵話語,阿爾托莉亞神色變得有些冰冷:「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archer。」
「當然,你所說的王者之道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差錯。這對你這付瘦弱的身體是多麼重大的負擔啊。這苦惱、這糾葛……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端正的外表、深沉的聲音,但他的表情和語氣中,依然藏著無限邪惡與譏嘲。
「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歡。saber,讓我多開心開心,說不定我會把聖杯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咔擦——』
白玉酒杯在archer手中瞬間爆碎,彷如無形的利劍橫掃而過一般。
「rider已經走了,宴會結束了——archer,要不立刻離開,要不就拔劍。
」
雖然不能看見,但阿爾托莉亞揮舞的寶劍還是發出強大的壓力,下手毫無留情之意。
而被打碎手中杯子的吉爾伽美什卻面不改色,依然帶著邪魅的微笑:「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杯子,曾有多少個國家毀滅了?——算了,懲罰你也沒意思,為了一個小丑的失態動怒有損王的名譽。」
「你給我閉嘴。我的警告只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來。」
「雞窩沒了,還不趕緊滾蛋,大晚上的你難道還準備在這裡住下不成?」一遍的薛立適時插嘴,一臉嘲諷之色的看著吉爾伽美什:「莫非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是一個痴漢、變態、流氓……湊不要臉的?想要留在這裡猥瑣兩位美麗漂亮的女士?」洋洋灑灑的貶義詞如機關槍般的從薛立口中吐出。
一臉的暢快,薛立只感覺自己前所未有暢快。丫的,我的重要東西都丟了,你也別想好,來跟我成為同一戰地的夥伴吧——
邪笑收斂,吉爾伽美什冰冷的雙目凝視了薛立片刻道:「名為香草薛立的雜種,下次見面我必殺你!」話語一落,吉爾伽美什在看了薛立一眼後,徑直轉身變為靈體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仿佛如夢初醒般.只剩下空虛。
就這樣,一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雖然與普通意義的戰鬥有所不同,但這,的的確確是場爭鬥。為了貫徹王者的信念,英靈們也有很多必須賭上生命的理由。
當吉爾伽美什離去後,saber獨自一人默默地佇立在庭中,愛麗絲菲爾不禁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這孤獨的背影和前些天在倉庫街上亂鬥時是一樣的。
但今天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擊退強敵後的滿足感。那副若有所思的憂鬱表情使得愛麗絲菲爾心中很不安。
「saber……」
「卻是如那個叫薛立的英靈說的那樣——『亞瑟王不懂別人的心』。曾有一名離開我的騎士這麼說道。」
「……」
「那或許是——圓桌騎士中,騎士們都有的想法吧。」
「吶吶吶,不要想那麼多了啊,想開點就好。雖然你給了自己臣子束縛,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但是——起碼你也給了他們榮譽,給了他們名傳後世的機會,我想他們是不會怪你的。」
「也許吧!」阿爾托莉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是一怔。因為這個聲音卻並非自己身旁的愛麗絲菲爾所說。她看著出聲之人後,嘴角不禁一抽:「你還沒走?」
「……」愛麗絲菲爾腦門也出現了些許黑線,看著那桌子上抱著豬蹄狂啃的薛立,心中不住怒罵:「這混蛋是餓死鬼投胎嘛?」
「為什麼要走!」薛立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嘟囔道:「這裡又有美女,又有美食,而且地方還這麼大,所以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了!」
「……」阿爾托莉亞。
「……」愛麗絲菲爾。
她們兩個可以發誓,如此無恥的人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知道就在剛剛某人還與離開的某人說:莫非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是一個痴漢、變態、流氓……湊不要臉的?想要留在這裡猥瑣兩位美麗漂亮的女士?
結果人家走了,他卻留下來,還說什麼不走了……
不過她們還是小看了薛立的無恥,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讓兩女陷入暴走狀態。
「啊,對了,找人把這中庭收拾一下吧,這地方全是血腥味多影響食慾啊。」
雖說assassin已經被盡皆消滅,連屍體也化作了星點回歸英靈本存在的世界,但是先前餘留的血腥與千瘡百孔的中庭卻無法抹消,這讓愛麗絲菲爾的俏臉一黑。
上次戰鬥痕跡還沒有修好,竟然又來。
不過最後兩人果斷選擇了無視薛立,就連阿爾托莉亞也默認般的讓薛立呆在這裡。
畢竟看薛立那樣子,如果想要攆走他,必須要做過一場才行。但是此時的阿爾托莉亞實在是不想戰鬥,而且她心底不知為何——也抗拒與薛立戰鬥。
每每念及此處,阿爾托莉亞都不禁想起先前薛立的撫摸與那溫柔的話語。
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狂吃海喝的薛立,阿爾托莉亞俏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嫣紅,嘴角掀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