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鬼。」綱手眯著眼睛,手拿一個黑色箱子,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傢伙。
「綱手大人,他好像受傷了。」靜音在旁邊,面帶著擔憂。
她們今天本來是要去一個賭場的,卻在走到半路上遇到一個看上去十歲都不到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擋在她們兩個面前,一副無力的樣子。
直到綱手不耐煩準備把他扔出去的時候,小男孩卻突然倒在地上,然後就暈了過去。
說實話,這個小男孩綱手和靜音並沒有見過,不過看他走到兩人面前的樣子,明顯是認識她們的。
而且估計還是故意倒在她們面前。
綱手不爽的甩了一下箱子,「不用管這個小鬼,我們去賭場。」
說完,直接轉身往賭場方向走去。
她綱手行走忍界這麼多年,了解她名聲的人不在少數,很多想要讓她救人的人都會用這種套路。
一開始綱手還會心軟一下,而現在,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能眼看著這個人死在自己面前。
不是冷血,而是討厭被這些傢伙算計。
她綱手是醫療忍者,首先是忍者,而不是醫生。
不過靜音到是有些不忍,她手裡抱著豚豚,看了一眼綱手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男孩。
最後,她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不起。」
她是綱手大人的弟子,自然也不會故意違逆綱手的意思,更不用說,這一路走來看到的碰瓷的傢伙也不少了。
想著,靜音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男孩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像是抽筋一般開始抖動。
看到這一幕的靜音下意識停下身子,看著地上痛苦的男孩,她有些苦惱。
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綱手,最後下定決心,「我只是看看,綱手大人不會怪我的。」
小聲說著,靜音伸出一隻手,將趴在地上的男孩翻了過來,讓他面朝上躺著。
下一秒,卻見一根樹苗突然從男孩的胸口長出,像是幻覺般往上生長,僅僅片刻便已經成為一棵拳頭粗的小樹。
直到這個時候,靜音也反應了過來,長大嘴巴大叫,「綱手大人,請等一等!」
前方已經走出很遠的綱手不爽的握緊拳頭,「靜音,你再不跟上來的話,我就自己走了。」
「等等,綱手大人!」靜音看著還在生長的樹,面色焦急的看向綱手,「是木遁!這個男孩體內有木遁查克拉!」
「什麼!」綱手的表情瞬間變化,完全不帶思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幾乎瞬間來到男孩身旁。
箱子不知何時放在了地上,綱手臉色難看的蹲在男孩旁邊,「這股澎湃的生命力,確實是祖父的查克拉。」
說著,綱手一拳打在地面,咬牙切齒的叫道,「大蛇丸!」
地面在綱手的拳頭下崩裂,仿佛隕石落地般,形成颶風將周圍一切完全摧毀。
眼前這個小鬼明顯就是用自己祖父基因的試驗品,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大蛇丸綱手想不到別人。
曾經的大蛇丸,就是因為人體試驗的事情成為叛忍,她綱手作為初代火影的孫女,自然是知道大蛇丸的人體試驗幹過什麼。
靜音在旁邊看著綱手,臉上留下冷汗。
周圍被摧毀的樹林,已經完全看不出這裡之前是一條道路,除了她站著的地方已經綱手和男孩所在的地方。
周遭的一切都不復原本的樣子。
不愧是綱手大人,查克拉的控制力果然恐怖。
靜音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綱手,「綱手大人,這個小傢伙好像還沒有死。」
「沒死?」綱手皺眉,有些不敢相信。
她祖父的基因可不是誰都能移植的,據她所知,整個忍界只有一個人在人體試驗下活了下來,那個傢伙現在就在木葉村里。
伸手在男孩的脖子上探了一下,果然,還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在流轉。
眯著眼睛,綱手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
站起身,盯著躺在地上的男孩,「靜音,把這個小鬼帶上,你來治療他。」
「我?」靜音有些不可思議,「可是綱手大人,這種事情,只有您才能……」
「我說讓你上你就上。」綱手仿佛有些不耐煩,「我會在旁邊告訴你該怎麼做,就算治死了也沒有關係。」
綱手主要是看在這個男孩身上有她祖父的查克拉,如果換做另一個人,她早就像之前那樣直接離開了。
現在這樣也算給這個男孩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說完之後綱手就再次轉身,不過這一次的方向並不是賭場,而是她們住的地方。
看著綱手再一次離開,靜音沒辦法,只能用查克拉手術刀將男孩身上長出的樹砍斷,背上男孩跟了上去。
一天的時間裡,靜音都在為男孩檢查治療,綱手就拿著酒杯在旁邊看著。
直到夜裡,男孩幾乎停歇的心臟才再次跳動起來,雖然比起正常人還要無力,但至少活了下來。
收起沾染血液的紗布,靜音扭頭看向旁邊綱手。
綱手沒有看這邊,因為她的恐血症讓她沒有辦法看見血液。
憑藉著強大的感知力,綱手還是能教導靜音完成手術,不過時間上就有些緩慢了。
早上救回的小鬼,現在都晚上了,才堪堪將手術完成。
染血的手套扔進垃圾桶,靜音掃視一眼周圍,確定了沒有血跡存在,「綱手大人,已經完成了。」
綱手喝酒的動作停下,轉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孩。
皺眉。
「你的技術還需要提升,靜音。」
「抱,抱歉!」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但靜音還是選擇鞠躬道歉。
在醫療忍術一途,整個忍界沒有人在綱手之上。
起身,來到男孩身旁,感受了一下男孩均勻的呼吸,綱手點了點頭,「居然活下來了,這小鬼的運氣還不錯。」
這應該就是第二例,木遁實驗的存活者吧。
綱手有些惆悵,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就在綱手惆悵時,一不小心踢到了腳下的垃圾桶,垃圾桶內的東西落了出來,一張帶著血跡的紗布掉在綱手鞋子上。
綱手身體一僵,看著地上的紗布。
幸好紗布上的血液並沒有多少,沾有血液的一方面朝地面,並沒有滲透。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綱手感覺有些好笑,曾經在戰場上的女戰神,現在卻因為一點點血擔心受怕。
一腳將紗布踢開,拿著酒杯,一步步走出房間,沒有注意,露出的腳踝處,沾染了一滴紅色。
……
他穿越了,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已經因為先天性疾病死去,就在醫院裡。
死前已經將大部分的夢想完成。
他有一個普通的家庭,最後時刻他給家人留下的回憶,已經沒有遺憾。
他寫過小說,反響還不錯,他考了各種證件,很多都是莫名其妙的東西。
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帶著微笑,整個人生雖然只有二十幾年,不過他已經嘗試了很多東西。
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沒有交過女朋友,畢竟他也不想耽誤人家。
他記得自己的生命已經消逝,但在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又一次躺在了熟悉的病床上。
面前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些白皙的嚇人。
他被當成試驗品移植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說不了話,無法動作,甚至都感覺自己不是自己。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疼痛。
不過還好,疼痛這種東西,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於是就這樣,他觀察這個世界,終於,在不知道多久之後,他發現,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他已經穿越了。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在做什麼實驗,最後將一個名為木遁細胞的東西植入了他的身體。
他感覺自己又一次要死去的時候,那個地方被攻陷了。
沒有人管他,可能覺得他已經是個死人,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原地只剩下他的時候,一場大火席捲了這個地方。
火焰燒的他很痛,但奇怪的事,總有一股力量在修復他的身體。
慢慢的,慢慢的,他能動了。
於是他從火焰中爬了出來,撿了一身衣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未知的世界。
頂著身體的疼痛,大腦的暈厥,終於在他完全失去力量前,他看到了兩個人,兩個漂亮的女人。
一瞬間,他放心了,露出了笑容,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是否友好,但在原本的世界,他的四周都是好人,他選擇相信這些人,這些從未見過的人。
於是,他倒下了,大腦陷入休眠,就像以前,他暈倒在病床上一樣。
恍惚間,他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那個人告訴他,他不喜歡這個世界的結局,他希望這個世界能改變。
往好的地方改變,那個人已經將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給了他,希望他能在這個世界過的開心。
如果開心的同時,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那就太好了。
那個人不會一直看著他,只有等到結局的時候,他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