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氣形成的火焰猶如燎原之勢,將頭髮燒的一乾二淨。【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方牧手中拿著陰鬼刺,在煙霧中慢慢現身。
「死死死……」
黑色頭髮又一次從青衣女屍頭頂冒出,飛快的生長之後朝著方牧卷了過來,唯一的差別就是青衣女屍禿掉的部分並沒有長出頭髮。
方牧體內的一縷真氣爆發,陰鬼刺不斷揮出,無窮無盡的火光乍現,在半空中形成密密麻麻的火光網格。
黑色的長髮碰到火光,化作煙霧飄散。
吃了古怪藥劑之後,黑色長髮的生長速度已經趕不上方牧的切割速度。
方牧不斷揮舞陰鬼刺,腳下也沒有停住,緩慢地朝著青衣女屍走去。
速度雖然慢,但是卻毫無阻礙。
頭髮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距離越來越近,當方牧來到青衣女屍身旁時,陰鬼刺化作五道殘影直刺青衣女屍五處要害。
「啊——」
悽慘的哀嚎從青衣女屍嘴裡發出,青衣女屍身上騰起淡淡的煙霧,只留下一縷頭髮化作灰燼。
「還想跑?你跑不掉。」
上一次獲得真氣之後就能夠看到一絲殘影逃跑,這次換成了一縷真氣,方牧切切實實的看到了青衣女屍逃走的蹤跡。
在方牧的視角中,留下的只是一縷頭髮,而剩下的一大蓬頭髮飛快的奪門而出。
神異為發,詭異也為發!
方牧將真氣運轉到雙足,以更快的速度來到祠堂的門口,攔在中間。
陰鬼刺帶著火紅的光芒,短時間內已經揮出五刺,將面前的頭髮切割乾淨。
從頭髮里傳來青衣女屍的慘叫,隨著頭髮越來越少,慘叫聲也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祠堂內一片安靜……
「死了。」
陰冷絕望的目光無影無蹤,方牧收回陰鬼刺,看了祠堂內一眼。
其他村民已經死光了,只有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還活著。
方牧來到嬰兒面前,伸手將嬰兒抱起。
嬰兒還在哇哇大哭著,不知道是餓的還是被青衣女屍的陰氣刺激的。
「回去了。」方牧心中暗道。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做完,是時候回縣衙了,至於手上這個嬰兒如何處理,交給縣衙的人吧。
出了祠堂之後,方牧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樹木。
在歪脖子樹上,正有幾隻怪鳥停留著。
它們用詭異的目光看著方牧,在眼睛部分有幽藍色的光芒閃動。
方牧走到歪脖子樹前面,抬頭看著樹上的怪鳥。
在亂葬崗就見過這幾隻怪鳥,當時它們正直勾勾的盯著青衣女屍,方牧並沒有留意。
可是現在看來,這幾隻怪鳥有問題。
「行商嗎?」方牧突然開口道:「這裡的一切都和你有關嗎?」
出現多次的行商,給過青衣女屍古怪藥劑的行商,之前得到的信息似乎已經來到了井龍縣。
幽藍色的光芒消失,這幾隻怪鳥突然身體僵硬,直挺挺的從歪脖子樹上跌落下來,失去了生命氣息。
方牧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地方,怪鳥早已渾身僵硬。
「大概率是行商了……」
方牧又找了找,沒有發現之後,離開了小溪村……
……
井龍縣縣衙。
方牧將嬰兒交給於知縣,又將小溪村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這裡面的事他編造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他到達時,小溪村已經發生了滅門慘案。
至於之後怎麼處理,那就交給縣衙的人了。
回到家中,方牧坐在床上,仔細的研究體內的一縷真氣。
這真氣在體內自然流動,比起之前強大了不少。
如卿若梧所說,當達到那個臨界點時,自然知道突破的方法。
方牧懷疑逆流是不是需要把這縷真氣倒流過來,只是現在缺乏一點推手。
他試著控制了一下真氣的流動,發現自己能夠運用它們,但是卻無法使它們倒過去流動。
片刻之後,方牧暫時把這事放了下來。
此時已經夜深,明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將真氣遍布全身用來警覺之後,方牧沉沉睡去。
……
翌日,方牧起床後在外面吃過早飯,來到縣衙。
縣衙外,兩個衙役打著呵欠,正在守門。
他們發現方牧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
「給。」方牧遞過去一袋包子,道:「還沒吃飯吧,兩位隨便吃點。」
兩個衙役表示感謝,將包子接了過來。
他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方牧在井龍縣縣衙內也挺出名的,畢竟是唯一的仵作。
方牧來到一個衙役旁邊,漫不經心的道:「昨天那事處理得怎麼樣?」
「你說小溪村的事啊。」衙役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恍然道:「知縣連夜派了捕快前去,可是一無所獲。」
說起這個,另一個衙役也過來摻和了一下:「這世道不太平,我懷疑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下的手,死的人被黑色的頭髮直接勒死的,而且還沒有掙扎的痕跡。」
「不提這個了。」衙役說著說著,還自己打了個擺子,似乎有些禁忌:「你那份驗屍的摺子知縣也看了,和捕快研究的一模一樣。」
方牧嗯了一聲,他們又能查出什麼東西,畢竟這不是人為的,而是詭異做的。
詭異已經被自己殺了,去了也只是一樁沒法查清的案子。
方牧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井龍縣最近有沒有行商過來,聽說外面的地方很多新鮮玩意兒,我想去看看。」
這才是他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在亂葬崗聽衙役說起,似乎是因為行商舉報,他們才去亂葬崗的。
「你說行商啊,唉,真晦氣。」
說起這個,衙役一臉的晦氣。
「怎麼?他賣的東西不好嗎?」
「好的很,可是對咱活人沒什麼用。」
「嗯?活人沒用?」
「對啊!」衙役神秘兮兮的道:「賣的都是對死人用的玩意兒,當時我還挺好奇,跑過去看一看,結果全是香燭紙錢紙人什麼的,害的我回去還洗了下手。」
方牧摸了摸下巴,給死人用的,一聽就有些異常,這傢伙這麼明目張胆的嗎?
不過他來井龍縣,到底是想搞什麼鬼呢?
「那個行商在哪兒?」方牧問道。
「不知道啊。」衙役聳了聳肩,道:「當時他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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