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李牧有所回答,發了狂的阮九舉起手槍瘋狂射擊。閱讀
砰砰砰砰砰……
子彈亂飛,卻沒有一槍打中信步走來的李牧。
阮九的槍法其實相當好,可子彈仿佛受到什麼詭異的牽引力,向著李牧周圍滑去,竟然碰不到他身體分毫!
舉起AK,李牧一個點射,只用了一槍,他就打斷了阮九捏槍的手腕。
「啊!!!!」
鮮血噴涌而出,失去抵抗的阮九捂著斷手瘋狂哀嚎。
李牧打開手機,蹲在地上,用緬語說道:
「這個人,認識不?」
看著手機屏幕里露出憨厚笑容的精壯漢子,阮九頓時明白了。
「這殘廢,竟然是因為這個殘廢……」
殘廢?
提起這兩個字,怒火上涌的李牧眉頭一挑,抓著AK的槍托,李牧對著阮九的腳踝狠狠一砸。
喀拉……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傳來,阮九粗壯的腿骨被直接打斷。
「他在哪兒?」
再也不敢多說一句的阮九哆哆嗦嗦道:
「地下室,他在地下室!」
兩百斤的體重,被李牧輕而易舉地拎了起來,他語氣冷酷地問道:
「往哪兒走?」
在阮九的指點下,拎死豬一樣的李牧下到一層,在大堂靠右側的地方,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順著樓梯下到最底層,眼前血腥的一幕,驚呆了李牧。
到處都是拴著鐵鎖鏈,滿地爬動的人質。
他們有的鼻青臉腫,手指被切掉了幾根。
有的口吐白沫,周圍還扔著一些打空了的針管。
顯然,為了榨取他們的金錢,阮九不但用殘忍的手段剪掉了他們的手指,甚至使用成癮性極強的致幻藥物,對他們的精神進行折磨。
而位於地牢的正中,一個僅剩下一條胳膊的精壯漢子,被鎖鏈鎖著手腕,懸浮吊在空中!
是刀鋒!
他的身體血肉模糊,斷臂處還扎著幾根針管。
在他的周圍,是被肢解的幾個人,有人被挖去了眼睛,有人被切成了幾段兒,死相極其殘忍。
李牧在資料中見過這些人,他們都是刀鋒的家人。
「兄弟!」李牧紅著眼睛叫了一聲。
在空中輕輕搖晃的刀鋒,頭腦不清醒,卻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老…大,你來了。」
將被廢掉的阮九如同死豬般的丟在一邊,李牧舉槍一個爆射,鎖鏈應聲而斷,掉落下來的刀鋒被李牧穩穩接在懷裡。
他嘶啞著吼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找我!」
「為什麼要自己來!」
刀鋒看不出人樣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怕……怕給老…大,添麻煩……」
他的想法沒錯,原本他只是想著對方不過是要錢,但他沒有想到,這群惡魔要的不僅僅是錢,更是取樂。
這群不把人當人的畜生,通過殘害人質,給通訊錄里所有的家人朋友發送血腥信息,以此榨取更多的錢財。
刀鋒雖然身殘,但畢竟是頂級殺手,孤身進入這裡之後,他奪來了槍枝,殺掉了六七個阮九的手下。
但奈何行動不便,以少敵多,最終換來的,只有家人在眼前慘死。
而他本人,之所以沒死,就是要扛到李牧前來,親眼看著這個組織覆滅。
感受到刀鋒的脈搏越來越弱,抱著刀鋒的他嘶啞吼道:
「刀鋒,老子命令你不許死!」
「你還要陪老子喝酒!你退役之前不是答應過我,要生個漂亮閨女,跟老子結親家嗎?」
刀鋒笑了笑,虛弱道:
「來……來生,還跟老大做一世兄弟。」
淚水從李牧的臉龐划過,他緊緊摟著刀鋒跪在地上叫道:
「刀鋒,老子不要來生,聽清楚了嗎?!給我挺住,我不許你走!」
刀鋒的身體開始抽搐,仿佛迴光返照的他說話稍微利索了一些道:
「老大……我……我有個遺願。」
「你說!老大全都給你辦到!」
「我要他們……給我的家人陪葬,要……那個胖子,親眼看著這一切……」
李牧連連點頭說道:
「好,老大答應你。」他咬牙切齒地看向阮九,仿佛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狠狠說道:
「你放心,雞犬不留。」
刀鋒虛弱一笑,看著李牧說道:
「就……把我,葬在這裡……下了地獄,我還要……親手,親手再殺他們一遍!」說完這句話以後,刀鋒腦袋一歪,徹底『睡』在了李牧的懷裡。
「刀鋒!!刀鋒!!!」
緊緊摟著刀鋒,李牧仰頭怒吼,恐怖的聲音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久久迴蕩。
轉頭看向掙扎欲爬走的胖子,李牧站起身來,拖著他斷掉的腳裸向上走。
阮九發出殺豬般的慘嚎,驚恐之極道:
「我錯了,老大!我錯了!我有錢,你要多少我都肯給你。」
拖著阮九緩慢向著台階上面走去,阮九繼續哀求:
「一億!不!十億,我有十億!我用他們買我一條賤命,老大,您的卡號是多少?我轉給你,我現在就可以轉給你!」
李牧停下了腳步,轉頭問道:
「你有十億?」
見到事情有轉機,阮九點頭如搗蒜道:
「有有有!我馬上就給你轉,求求你千萬別殺我!」
看著阮九飛快從褲兜里掏出另外一部手機,用沾滿鮮血的雙手輸入李牧的瑞士銀行帳號,李牧笑眯眯地說道:
「可別輸錯了,你只有一次機會。」
「輸不錯,絕對輸不錯。」阮九哆嗦著快速輸入金額,隨著轉帳成功的聲音傳來,李牧再次拎著他的斷腿向上走去。
阮九愕然,隨即吼道: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不說饒我一命的嗎?」
他嘗到了刀鋒之前的絕望。
李牧掏出匕首,一把攪爛了阮九的舌頭,他惡狠狠道:
「我饒你一命,誰來饒我兄弟一命?!」
「誰來?!」說著,李牧的匕首扎進了阮九僅剩的胳膊里,一刀挑斷了他的手筋。
……
兩個小時過後。
整個班賽燃起熊熊烈火,渾身是血的李牧,拎著阮九的人頭,從寨子的正門走了出來。
烏塔看著班賽沖天的火光,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到了天靈蓋。
一人一槍,屠了阮九數百人的隊伍。
這就是令林昂將軍忌憚傢伙嗎?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李牧,烏塔強忍住掉頭就跑的衝動。
將人頭扔給烏塔,李牧冷冷說道:
「拜託你家將軍一件事。」
烏塔抱著死不瞑目的阮九頭顱,顫抖說道:
「您儘管吩咐。」
李牧拉開副駕的車門,冰冷說道:
「跟阮九有關之人,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