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0點的時候，房間裡出來一個男生通知大家進去面試。
於是，父母們就帶著自己家的孩子排著隊進去。
裡面只有一張半米寬的長桌，桌後坐了7、8個人，每個人面前都放著一本資料和一把筆，還有一瓶礦泉水。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大概40多歲這樣，他拿著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臉上神情嚴肅。
等家長們都進來了，他才笑著問好：「大家好，我是《我家的寶貝》的導演，我叫趙成軍，你們直接叫我趙導就好。」
大家就跟著問好，互相介紹完了以後，趙導繼續解釋：「是這樣的，我們這是真人秀節目，雖然沒有什麼硬性要求孩子必須要會些什麼。
但是，這是要在節目上的，所以多少也會考慮上。
後期可能會以此增加節目的趣味性，因此，你們的孩子都會一些什麼技能嗎？
可以讓他們表現一下看看嗎？」
趙導需要孩子表現得其實不僅僅是技能，還有孩子得性格和張力。
真別說，帶著來這裡的孩子，最糟也會唱個歌。
秋蘭萱看著前面好多個孩子上去，唱歌跳舞、畫畫彈琴，真的是百花齊放。
她這才第一次意識到，她對於孩子的教育似乎並沒有多少，尤其長期留在鄉下的柳然。
別說畫畫彈琴了，就算是唱歌也不知道柳然會不會。
她有些擔心地問：「然然啊！你會什麼？」
柳然抬眼看她，又看向前頭正在跳芭蕾地小女生，然後沉默了。
腦海里，437也問了同樣的話：「隊長，你會什麼？」
柳然一臉冷峻地回它：「我會空間刃。」
437一頭問號：「那是什麼？」
柳然：「就是通過空間擠壓切割東西，就好像飛刀一樣。
比如，我可以把對面那個男人的頭給砍下來。」
437：「……其實，賺錢的方法有很多，參加綜藝不是唯一的。」
柳然：「……閉嘴。」
437就默默地閉上了嘴。
又一個小女生上去了，長著一張蘋果臉，身上奶味似乎都還沒消散，講話奶聲奶氣，聽了心都化了。
她笑起來臉頰兩邊都是紅暈，整個腦袋就真和個蘋果一樣了：「我叫艾莉，我今年三歲了，我會英語。」
於是，3歲的艾莉用英語說了個故事，音調正宗、流利順暢，趙導似乎很滿意，在本子上面寫寫畫畫了不少。
柳然又等了兩人，才等到他們叫自己：「柳然小朋友。」
437一聽到柳然了，就想到了她的空間刃，趕緊緊張地說：「隊長啊！其實我可以學著去改下銀行的編碼。」
柳然揮了揮右手，冷淡地回它：「21世紀是個講法律的社會。」
437：「……」
看到柳然出來，桌後的幾人都來了興趣。
女孩和照片中一樣，此時臉上面無表情，雖然如此，一雙眼睛又黑又亮，長的又可愛，第一眼就能吸引他們的目光。
「然然小朋友？」
柳然嗯了聲，趙導有意思地問：「你會什麼？」
柳然這才露出一個笑容說：「魔術算不算？」
437：「你會魔術？
4125年還玩魔術嗎？」
趙導嘿了聲，意味深長地看著柳然問：「你確定？」
魔術這個領域比較特殊，它並不容易從流通的市面上學到。
就算是認識的魔術師，也不會輕易傳授。
當然，簡單的魔術可以從網絡上和書籍上能學到的。
然而，就算可以學，魔術到表演這個階段是需要通過長期的練習。
而練習手法，卻並不能讓演出完美。
甚至表情、肢體動作、語言的快慢停頓都影響著魔術，6歲孩子的魔術，大概率是近景魔術，而且應該是網絡上已經公開了謎底的了。
趙導這麼想，坐在桌後的幾人也都如此想。
站在舞台中心的柳然並沒有要任何的道具和準備，她只是突然伸出兩隻手說：「我的手上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所有人都點點頭，心裡有些奇怪，她不做準備嗎？
趙導也玩過兩年魔術，他知道魔術有很多效果，而柳然如今要做的就是讓物體出現。
魔術只是魔術，物體再如何神奇出現，也改變不了它原本就存在的事實。
而讓觀眾產生神奇效果的，首先可能需要把物體遮起來，或者講它取出來，或者用什麼道具掩護取出。
總之，就是要給人一種它憑空出現的錯覺，而這需要輔助道具。
但是……趙導摸著下巴，柳然小朋友穿著無袖連衣裙，兩隻手上連個手鐲都沒有，也就頭頂一個帽子。
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要從帽子裡變出花？
牌？
哈哈，亦或者一直活生生的鴿子？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卻也難免被吸引了目光，甚至都露出了好奇。
趙導暗自觀察所有人，不免點點頭，然然小朋友已經成功了。
無論她的魔術成功與否，哪怕最後只是開個玩笑，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她就已經成功了。
但是現在，他也更好奇，然然小朋友要從帽子裡變出什麼呢？
然後，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柳然微微一笑，將左手蓋在右手上面。
她說：「變出來。」
拿開左手，右手上赫然立著一瓶……酸奶。
437：「……」
趙導：「？」
評委們面面相覷，然後一起鼓掌。
柳然得意的又變出一根吸管，然後利落插入、開喝。
趙導：「……」
437：「……」啊，對了，這傢伙有空間異能來著。
這個魔術顯然把秋蘭萱也驚到了，事後她偷偷問柳然：「你怎麼會的？」
柳然就說：「網上學的啊！」
秋蘭萱震驚地想：我女兒果然是個天才。
最後的結果說是要等到下午才通知，因此中午的時候秋蘭萱就帶著柳然找飯店吃飯。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京都，秋蘭萱就問柳然：「然然你有沒有想要吃的？」
柳然抬頭看媽媽，然後想了想說：「我聽說京都的烤鴨很出名。」
秋蘭萱狠狠心：「好，我們就吃烤鴨。」
於是，中午柳然美美地吃了一頓烤鴨，並且認識了一個過氣了3年至今在最討厭明星榜第六的藝人……姜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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