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
嘉斯帕德故技重施,身型再一次消失在眾人眼前,不停地出現再消失,臉上浮現出惡劣笑容:「小鬼,你決定要殺掉老子,那麼老子偏偏就不殺你,我要把你賣拍賣場,讓你淪為貴族奴隸,日夜接受他們疼愛!」
殺死伊西斯只是一時爽,賣掉伊西斯可是能爽好幾個月呢!
還能彌補今晚的損失,何樂不為?
叛出海軍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嘉斯帕德知道升職無望,一輩子都要卡死在不上不下的職位上,無法真正手握權勢實現貪婪的野心,所以才選擇叛逃海軍本部為禍一方。
知道伊西斯擁有治癒之力,嘉斯帕德下起黑手來根本毫不客氣,絲毫不害怕刮傷伊西斯的俊秀臉蛋,心裡甚至生出一股充滿嫉妒的破壞之欲來。
憑什麼你能長得那麼俊俏?
「在我決定殺掉你之後,你決定不殺掉我而是將我賣掉,那麼我也再次決定不殺掉你,而是把你賣給海軍」
伊西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懶得調整姿態應對突襲,既然身體反應速度跟不上思維速度,那麼就不管它,只要嘉斯帕德發動突襲,那麼就反擊他!
「軟糖戰錘!」
嘉斯帕德出現在空中,雙手合併組合為一柄巨型大錘,對準伊西斯腦袋使出全力砸落:「給老子跪著哭出來吧!」
「喝!」
伊西斯不躲不閃右腳後撤一步,雙手往上一頂,雙臂纏繞的淡灰色暴風層層遞進的延伸至手掌,頂住嘉斯帕德跳起一擊戰錘打擊。
然後伊西斯雙手捏住糖果戰錘,舉起嘉斯帕德往甲板上掄去,暴風之力蔓延至嘉斯帕德身上,為他加速撞地板!
「暴風之拳!」
再一次,伊西斯再一次凝聚暴風纏繞在右手,一拳打在嘉斯帕德臉上,強橫的風壓裹挾著敵人,在厚實甲板上犁出一條深深地溝壑,隱約可見到船艙內部的龍骨架構。
嘉斯帕德身體打著旋,狠狠撞在蒸汽船桅杆上,軀體化為滿天綠色軟糖。
「我就應該帶條法棍的,把你當果醬蘸著吃」
伊西斯彎腰撿起地面上,用於維修甲板的撬棍,朝裝死的嘉斯帕德走去,身周掛起邪風將四周物品都吹到海裡面。
眼見伊西斯不上賊當,踏入自己設下的陷阱里,反而兇殘的將甲板上的所有東西都吹飛到海里,嘉斯帕德也顧不得伏擊伊西斯,連忙聚攏全部糖果,生怕沾上一丁點海水。
就在他身型重聚的瞬間,手裡面握住撬棍的伊西斯,身型直接撞在嘉斯帕德懷裡,推著他撞在桅杆上,粗壯的蒸汽船主桅杆上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你以為這樣有用嗎?」
嘉斯帕德雙腳懸空,腹部上插著一根鏽跡斑斑的撬棍,將他釘在桅杆上。
伊西斯後退兩步,看著滿臉獰笑準備伸手拔出撬棍的嘉斯帕德,道:「你只是超人系的軟糖果實能力者,可不是自然系果實能力者,說話正常點,不要那麼囂張跋扈。」
「呃」
嘉斯帕德感覺脖頸上一股劇痛,體力開始大量流逝,特殊超人系·軟糖果實賦予他的軟糖化正在失效,久違的驚恐情緒湧上心頭:「什麼東西你把什麼東西刺進我的身體裡。」
顧不得拔腹部的撬棍,嘉斯帕德連忙伸手向自己脖頸抓去。
入手觸感滑膩膩的,就像人體的皮膚一樣光滑,還有濕潤暖暖的感覺,嘉斯帕德滿臉驚恐看著一手血,與咬在自己脖頸上大口吸血的無磷黑蛇。
一聲悽厲哀嚎響徹海平線,都把擊敗嘉斯帕德的伊西斯都給震住了。
伊西斯怔怔看向身旁,從尾龍骨延伸出來的小尾巴:「你有那麼可怕嗎?」
咬在嘉斯帕德脖頸上,大口吞噬鮮血的不是其他,正是伊西斯的小箭頭。
伊西斯尾巴的本體,其實是一條沒有鱗片與眼睛的黑蛇,扁平的三角形箭頭就是無鱗黑蛇的頭部。
只是因為剛吃下果實的緣故,伊西斯與身體上配件磨合期沒過,一般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隨意掏出尾巴來的。
但嘉斯帕德太難纏了,伊西斯並不想和一名壯漢激情搏鬥到精疲力盡,所以趁其不備召喚出無鱗之蛇尾,不講武德的偷襲了他一手。
「明明挺可愛的」
伊西斯伸出手掌,撩了撩,晃來晃去的三角箭頭尾巴,滿臉惱怒的看向身型枯槁失血過多,掛臘鴨一樣掛在主桅杆上的嘉斯帕德:「切,區區一隻色狗!」
話音一落,伊西斯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一句口頭禪?
無鱗之蛇尾,也不見得多可愛,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它可愛?
伊西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貌似知道魔女果實的副作用了。
「幸好不是覺醒什麼奇怪天賦,只是讓自己變得自戀」
伊西斯搖了搖頭,並沒有太過於在意惡魔果實的副作用一事,反而因為魔女果實的副作用,讓他生出一絲絲想惡作劇的念頭。
說起自戀,海賊世界裡,最強的自戀狂莫過于波雅·漢庫克了。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和她一起到街上閒逛,其他人是看她還是看自己?
如果漢庫克在魅力上,敗給一名血統純正的鐵血硬漢,她心態會崩嗎?
伊西斯的嘴角瘋狂上揚,伸手將掛在桅杆上身型枯槁的嘉斯帕德取下,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安娜,她身邊倒著數名面目全非的海賊,從副船長到幹部再到自己手裡的嘉斯帕德,一網打盡了。
「嘉斯帕德海賊團,終於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排在一起了。」伊西斯將手裡金毛丟了過去,讓他們躺在一起安息:「可惜他們害得我今晚吃不了蛋糕,本來打算今晚肆無忌憚放肆一把的。」
「肆無忌憚放肆一把?」
安娜臉上溫婉的微笑僵住,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對了先生今年都十六了,是對異性抱有強烈好奇心的年紀!
該死的,自己成天都說要讓迦南小姐泉下有知,先生都沒嘗試過,迦南小姐怎麼可能泉下有知!
可惡安娜陷入了無能狂怒,責怪自己怎麼遺忘了那麼重要一件事。
「安娜,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伊西斯奇怪的看著僵在原地的安娜。
安娜深呼吸一口:「沒事的先生,只是想到一件讓我惱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