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一分為二
扭曲之意灌輸的時候，李壽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人皇曲彀很可能是整個世界最厲害的生靈，而李壽的境界跟他相比螻蟻都不如。
李壽的「道行」被扭曲的時候，無力抵抗，心中只有一個念想。
『這反派跟電視裡的完全不同。
電視裡的最終BOSS根本不會在前期出現。
更不會重視我這個級別的螻蟻。
甚至哪怕有天我真正的成長起來了，都有可能放水。
卻不成想，曲彀要把一切可能的威脅都扼殺在搖籃中……』
這個念想生出之後，李壽就感覺自己的思維開始轉變。
他逐漸感覺萬物平衡公平是一個特別無聊的世界。
他開始感覺，對於人來說，只有做了人上人，支配世界，讓世界「分層」才有趣。
不然大家都是公平平等的話，那要「力量」「權力」似乎毫無作用了。
而且他逐漸感覺，人生最大的享受就是御使別人。
沒有美女環繞，妻妾成群，沒有人伺候著，有何樂趣？
……
道行的扭曲，對入道之人來說，是最本質的扭曲。
是靈魂和認知的扭曲。
類似對人體的DNA改造，直接從「基礎規則」上被改造的人，一輩子都要受這影響。
面對這種級別的對手，李壽本來是萬萬不可能反抗的。
但在他道行接近完全扭曲的時候，身體之中欺詐水晶開始有反應了。
這玩意兒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能力，竟然瞞過了曲彀甚至開始對他進行欺騙。
甚至偷偷拉回李壽的一縷神念，給他提供了第二個視角。
在李壽「平衡之道」完全扭曲的時候，「欺詐規則」竟然全程冷靜的觀看。
『怎麼回事？』
在神魂被扭曲的後半段，李壽忽然感覺自己的思維跳脫了出來，如同人格分裂一般以第三視角看著另一個扭曲的自己。
在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
曲彀已經做完了這件事，並把李壽神魂歸位。
「呃……」被扭曲之後的李壽，一隻眼睛發出紅光，另一隻眼睛卻散發著「公正」和「平和感」。
「很好。」曲彀看了李壽一眼，檢查了一番之後，滿意的點頭道：「石猴子的神魂哪怕鎮壓半個紀元都無法扭曲。它的意志過于堅定，導致平衡之道一直無法扭曲。基礎平衡的規則還在，那世界就無法徹底扭曲開來……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
只要讓你接管平衡之道，那大道可御。
這次你放心的去，我會祝你成聖。
日後地位不會亞於地藏王！」
「謝人皇賜法！」李壽從「第三視角」看到自己的身體單膝跪地，滿面虔誠。
「好，去吧，爭取替代了猴子。」
曲彀並沒有給李壽說太多東西，九聖袍的袖袍一揮，李壽雲裡霧裡的直接離開了現場。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李壽身體不知道穿過了多遠的距離，忽然感覺下方空間開了一道口子，隨後墜落了下去。
視線再恢復，就已經回到了蜀山陣前。
他的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水仙覺皇等人自然是圍攏上來關心的詢問情況。
而另一邊揚督軍本來還只是好奇，但當感受到李壽身上奇怪的氣息，尤其是看到他一隻眼睛的散發的那種紅光之後，立刻滿面驚慌誠惶誠恐，直接撲過來，凌空跪在了李壽的面前。
「大……大大人！」
「嗯。」
隱藏在欺詐寶石中的真實李壽，以第三視角看到「自己」倨傲的點了點頭，隨後環視四周，「見人皇賜福之人，目不可直視，身體不可挺直，低下頭顱，曲下膝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作臣服之態……」
李壽話說出口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場從內散發而出。
現場的人紛紛「低眉順目跪倒在地」——無一例外。
要說現場的人成分是非常複雜的。
有人道督軍，有五莊觀弟子，有穿越者，還有蜀山弟子。
而蜀山弟子中，又分為被扭曲的，和沒被扭曲但是折損了劍道的，以及還沒死掉的沒折損劍道的弟子等。
但在曲彀賦予的威壓之下，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無論什麼身份當下屈服。
唯一有抵抗能力的是鎮元子。
但他有能力卻沒那份心，他本就是投降之人，此時再硬撐毫無必要，也是想了想之後當即表示了臣服。
而因為有了「身份」的加持，之後李壽從揚督軍手中順理成章的接過五莊觀的真正管理權限。
隨後在扭曲意志的驅動下，開始繼續對劍域的征服之旅。
因為有「鎮元子」這個半聖的存在，再加上鎮元子知道曲彀關注到了這裡，再也沒敢留手。
有這個半聖級別的「地仙之祖」的幫助，劍域哪有一合之敵。
哪怕是劍域中最強的邪劍仙也不過是大羅金仙之境，根本不是鎮元子對手。
在之後的數個月的時間，五莊觀很快征服了劍域。
而李壽也靠著曲彀留下的「眼睛」，開始扭曲「劍道」，讓它們變成「人道之劍」。
同時的，李壽甚至在劍域推行了平衡之道。
扭曲和平衡同在，讓這裡變得既繁榮，又透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真正的李壽一直躲在欺詐水晶之內觀察和研究。
他不敢直接去奪取身體控制權。
一是沒經驗不知道如何操作，二是怕就算奪取了也會被人皇發現。
人皇是洪荒最強者，又生性狡詐扭曲，如果被他發現端倪，那再被抓回去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所以他一直在研究，在嘗試……
在無數次的實驗中，李壽今天終於做出了決定。
『先前的嘗試性觸碰都沒問題。欺詐水晶比想像中的還強，起碼就騙人和瞞天過海這方面的能力，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哪怕是曲彀在這方面都沒它強，肯定可以的。』
李壽心中給自己鼓著勁，終於這縷神念從欺詐水晶中飛射出去，開始嘗試接管身體。
本來在李壽看來這中間會有一個「較勁」的過程。
「扭曲的平衡之道」和「欺詐規則」較量之後，誰贏，誰接管身體。
但沒成想李壽真靈出現後，竟然直接「騙」過了另一種「道行」，讓它感覺是自己人，主動融入後讓出了身體。
「這就成了？」李壽重新奪回身體控制權之後還感覺有些不敢相信，不得不感嘆，「果然騙人的最高境界，是讓別人把你當自己人，被騙了還要幫忙數錢。」
感嘆了一句之後，李壽準備去找水仙和香草商量未來去向了。
在他「失智」的這幾個月內，同學們大部分都離開了這，回去了主幹世界。
只有「香草」「水仙」以及「馬南正」三人還在這。
香草和水仙留下的原因大抵是感覺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馬南正留下的原因就是他認為入了人道也挺好，跟著大靠山混才能風生水起。
馬南正當時平衡規則「入道」的時候就差點死，因為其實「扭曲之道」才是最符合他本心的道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