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親手揭穿蘇若微的身世,讓蘇若微能順利的認祖歸宗,會發生那麼多有意思的事情,蘇淺曦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件事她必然會幫蘇若微好好謀劃,讓蘇若微以及她的生母,都得償所願!!
「是。」
青竹點頭應下。
這件事王妃不說,自己也會辦好。
畢竟——傳聞中身體不好,一直在家中養病,這麼多年來從不出現在人前的蘇老爺子,不僅身體康健,還住在距離京城較遠的偏僻山莊之中,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
這其中必然藏著鮮為人知的秘密。
只不過,這件事她是不是得和王爺說一聲?
要是尋常小事,她自然不用事事向王爺報備,可事關多年從未出現在人前的蘇老爺子,這顯然無法歸類成一件小事。
想到這,青竹悄悄瞄了一眼蘇淺曦,見蘇淺曦沒有要說什麼,她抿了抿唇,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她原本是王爺手中的暗衛之一,因擅長用毒和易容的緣故,被王爺選中調到王妃身邊。
最初王爺給她的命令,是監視王妃的一舉一動。
若王妃對攝政王府沒有任何惡意,她必須傾盡全力,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必須保護王妃的安全。
反之——如果王妃會對攝政王府產生威脅,她便要用自己最擅長的事情,讓王妃悄無聲息的病逝。
好在王妃並沒有做出王爺設想中的壞情況。
王妃只對蘇家還有三皇子有惡意,並且從不會在她面前隱藏她對蘇若微等人的厭惡。
她也不用擔心有朝一日要對王妃出手。
她自從來到王妃身邊,王妃一直都對她極好,尤其是上一次因為她的粗心大意,導致蘇宏赫找到機會對王妃出手,還悄悄將王妃帶離了京城。
王爺和王妃從宣城回來後,王爺就下達了對她的處罰,是王妃求情,她才能那麼快從那鬼地方出來。
從那時候起,她的主子雖然是王爺,但她也是真心實意的將王妃當作僅次於王爺的主子。
這件事王妃沒有主動開口,她沒有得到王妃的允許,就不能直接將蘇老爺子的事情告訴王爺。
但她真正的主子是王爺,這件事她不能不報,這讓她隱隱有一種她在背叛王妃的感覺,讓她心中多少有些局促不安。
「怎麼了?」
青竹的動作雖小,但蘇淺曦的感知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青竹的視線,疑惑的出聲詢問。
「王妃,關於蘇······那個人的事情,要不要和王爺說一聲?」
青竹聽到蘇淺曦問了,試探性的開口。
蘇淺曦聽完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青竹剛才的表情不對。
「我知道你是王爺送過來的人,我這邊的事情,只要我沒有直接和你說,不要讓王爺知道,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蘇淺曦輕笑一聲,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早就知道青竹不是普通的丫環,這件事她既然選擇交給青竹幫忙處理,自然是不介意青竹告訴墨澤宸。
這件事青竹沒有直接背著她告訴墨澤宸,而是先詢問她的意見,不管青竹內心是什麼想法,至少明面上該有的恭敬擺出來了,對於她而言,青竹能做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是,王妃。」
自己是王爺派來的人,這一點她和王妃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因此聽到蘇淺曦說自己是王爺送來的人這句話,青竹半點都不慌。
「這件事不是小事,王妃既然不介意,那奴婢就先行告退,奴婢得去和王爺說一聲,而後再安排人去看著那位,避免他趁機跑了。」
因為屋內還有阿竺的緣故,青竹也不確定蘇淺曦介不介意讓阿竺知道蘇老爺子的事情,直接用那個人來代替稱呼。
「去吧。」
蘇淺曦擺擺手,讓青竹有事去忙。
等青竹走後,蘇淺曦讓阿竺準備一下,她閒著沒事,打算出去一趟,順帶去看看宋婉沁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哪曾想蘇淺曦剛收拾好,就聽到下人來報,說門外來了一個男子,說他叫阿鸞,有事求見蘇淺曦。
「阿鸞?」
蘇淺曦微微皺眉,不清楚阿鸞為什麼會來找她。
「王妃,見還是不見,不見的話,奴婢這就吩咐人其他人將人趕走。」
阿竺見蘇淺曦久久沒有說話,疑惑的出聲詢問。
「讓她進來吧。」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蘇淺曦乾脆同意下人放阿鸞進來。
「稀客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阿鸞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蘇淺曦的面前,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蘇淺曦似笑非笑的開口詢問她的來意。
「我想知道,你之前到底是對蘇弘宇提了什麼要求?」
阿鸞見狀也不廢話,直接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也沒什麼。」
蘇淺曦笑著看著阿鸞,直言道,「我只是給蘇弘宇做一個選擇而已。」
「選擇?」
阿鸞皺眉,滿臉疑惑。
「我和蘇弘宇說,讓他在你和蘇若微之間作出選擇,他若是選擇蘇若微,就只能看著你死,相反,他若是對蘇若微出手的話,我就給他解藥。」
蘇淺曦直言不諱,一臉坦然的說出自己給出的選擇是什麼。
「難怪!」
阿鸞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段時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蘇弘宇的心情十分的煩躁和低落。
可每一次自己問他的時候,蘇弘宇不是轉移話題,就是說讓她別管。
原來是蘇淺曦給他出了這樣一個難題。
「高不高興?」
在阿鸞沉思不語的時候,蘇淺曦忽然發問道。
「什麼?」
阿鸞抬頭一臉茫然,顯然沒有聽到蘇淺曦的問題。
「我說,蘇弘宇最後選擇了你,你高不高興?」
蘇淺曦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阿鸞聽清楚了。
老實說,她一開始只顧著擔心蘇弘宇,並未注意自己的情緒。
現在被蘇淺曦這麼一問,阿鸞抿唇不語,回想自己剛才聽到蘇淺曦說的話時的心情,除了對蘇弘宇的擔憂和心疼外,確實還有一股極淺的喜悅。
想到這,阿鸞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搖了搖頭,要將那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