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館測驗
鄭老師淡淡道：「各位，高考將要來了。你們都是高三的學生，在這裡我真誠的祝願你們都能在高考取得輝煌的成績。」
「到了大學，你們就站在了更高的起點上，那裡有更好的訓練設備，更強的師資，更廣闊的天地。從我們永淮高中走出去的學生，有不少修煉有成，名震全國，我希望，你也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鄭老師簡單的一席話，立即讓班裡眾多學生熱血沸騰。
「聽說有些強者，修煉有成，手段通天，隨隨便便就能掙幾百萬。我要是能成為這樣的強者，我一定要買個大別墅，四周綠水青山環繞，好好享受人生。」
「瞧你這點出息，我聽說真正的強者，可展現種種不可思議之手段，能逼停颱風，引發海嘯、地震等種種天災，金錢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
「這離我們太遙遠了，這種能力起碼也得法則學者才有可能展現，我們大部分人都只是初學者，可能窮極一生都修煉不到這個境界。」
「不用修煉到法則學者，要是我能修煉到奇蹟師就好了，聽說奇蹟師可以治療重病患者，甚至還可以逆天改命，為將死之人增壽。這種操控生死的手段，雖然不及法則學者威風，也不差多少。」
「你們說，一些強者能逼停颱風，能不能請他們出手，直接滅掉即將到來的利比奇呢？」有的人想到的是即將到來的颱風，聽說這種強度百年難遇。
「我看有點難，利比奇被稱為世紀超台，法則學者能逼停一般的颱風，但是面對利比奇這種百年難遇的颱風也是束手無策，那是吸取大洋深處能量，經過長時間的整合而醞釀出來的超強風暴。」
鄭老師只是在微笑看著，並不打斷學生們的幻想，年輕人朝氣蓬勃是好事，若是失去夢想，也意味著失去青春。
但是修煉一道，何其艱難，別說是法則學者，就是奇蹟師這個境界，多少人奮鬥一生也難以達到。
不少人經過一次次失敗後，心灰意冷，最後安於現狀，憑藉自身的本事，雖然沒有大成就，也能過著不錯的日子。
只是，終究沒有成為自己理想中的模樣。
鄭老師心中莫名惆悵，在鼓勵學生，想不到自己久遠的記憶又被觸動了。
在這期間，仍然有工作人員不斷的把器材搬上來。
先是一個個支架，咔擦一聲，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然後是一根根拳頭粗的圓木，嵌入支架的插槽裡面，一個支架共九根圓木，排成一排，兩根圓木之間只有很小的空隙。
「好了，現在進行測試，按照順序，輪流上來，用刀將一個支架上的九根圓木橫向切斷。」
鄭老師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稀疏的頭髮：「記住，只能出一刀，若是一刀將九根圓木同時切斷，則得滿分，若是不能全部切斷，按照切斷的數量評分。」
這也太簡單了吧，不少人這麼想著。
這訓練用的長刀也不是凡品，而是學校定製的一批刀具，比市面上售賣的品質還要高出許多，切斷九根木頭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也有人臉色凝重，這些木頭的紋路奇特，與之前訓練曾用過的木頭相比大有不同，這測試也許另有門道。
「顧開山，你第一個。」鄭老師開始點名。
「是。」
顧開山應了一聲，大步走上去，拿過一柄長刀，鏘的一聲將其拔出，就要將木樁全部斬斷。
「慢著。」
鄭老師輕輕擺手制止：「不要這麼急躁，還記得我之前怎麼教你們的嗎？冥神靜思，用心中的眼看到事物最薄弱的一點，一刀既出，一往無前。現在你認真觀察，找到這九根木樁最薄弱的一點，再出手不遲。」
顧開山不敢怠慢，靜心凝神，細細觀察這九根木樁的薄弱處。
這一細看，顧開山頓時心中凜然。
這九根木樁紋路奇特，材質堅韌，還隱隱泛著一種金屬質感，處處顯出不尋常之處，若是只當其是普通的木頭，掉以輕心，那就錯了。
深吸一口氣，顧開山細細感受木樁上較薄弱的點，兩腳微微分開，如老樹紮根大地。
輕舉長刀，微微側身，一瞬間肌肉全部繃緊，用腰力帶動手臂，對著木樁橫斬出去。
長刀與木樁相接觸，竟然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音。
在顧開山的控制下，長刀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斬斷七根木樁，直到第八根木樁處才終於力竭。
「還不錯。」鄭老師點頭，在簿子裡記下成績。
這下就算是一些離得較遠，難以仔細觀察木樁的同學也感覺到不尋常了。
「難道是金剛木？」有人疑惑。
「我之前見過金剛木，這色澤和紋路，應該沒錯，想不到學校為了高考這麼捨得花錢，這一根金剛木起碼得一兩千塊，一次用九根，就只為做個小測驗。」有見識廣的同學認出來這幾根圓木的來歷，頓時為學校的大手筆震驚。
「這測試難度比想像中要高啊，聽說金剛木極難培育，在生長過程中要吸收大量的金屬元素，雖然是木頭，但材質堅硬不比鋼鐵差多少，重量又比鋼鐵輕，有些人直接用金剛木來製作兵器。」
「下一位，朱成文。」鄭老師點名。
朱成文呼了一口氣，拖著有些沉重的身軀走上前去。
他身形微胖，但是實力也不弱，學校經常安排各種實戰、體能訓練等項目，學校里的同學自然沒有身體素質差的。
之所以會發胖，按照朱成文的說法，那是家裡的營養太好了。
為了兒子有出息，父母拼命的讓他吃各種特製營養液。
這種營養液都是華起國幾個大公司生產的，功效確實很好，但是吃的太多難以吸收，營養堆積在身體裡，反而導致發福。
朱成文接過長刀，凝神觀察，最終一刀劈出，竟直接劈斷八根木樁，最後卡在第九根木樁上。
「不錯，下一位，趙俊文。」鄭老師繼續點名。
「下一位，秦建。」
「下一位。」
陸續有人上去，成績一般在劈斷五至七根木樁左右。
「下一位，陳謀。」
陳謀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著夢境當中的事情，聞言回過神來，邁步向前。
他接過長刀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有形的眼閉上了，無形的眼張開了，陳謀的精神力似乎有了形體，緩緩的感知著木樁的薄弱處。
這是他的一種天賦，精神力比一般人旺盛，這也使他學起東西來比一般人快不少。
輕輕地調整身體的角度，尋找最適合的發力點。
「就是這個角度。」
陳謀動了，一刀斬出，如天馬行空，又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白光一閃，最終長刀堪堪斬斷了六根木樁。
「不錯，這一刀，出手角度、身體發力、姿勢都很好，但是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本身的力量太小了。」
「就算招式如何精妙，弱點看的如何準確，都無法掩蓋這個缺點，回去還得想想辦法加強一下身體素質。」
前面鄭老師都只是一句不錯，或者是輕輕點頭，或者乾脆不發一語，這次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同時他心裡也暗暗可惜，陳謀各方面成績都不錯，可惜身體上的短板太嚴重了，嚴重製約了他的成績。
陳謀輕輕點頭，退回到隊伍中，心中有些黯然。
高考將近，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若是能考上更好的大學，對自己人生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班裡的學生有一部分已經進入初學者的境界了，但是陳謀還在普通人的階段，只是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強大不少，身體素質接近初學者。
並不是說任何人只要進行修煉就能被稱為初學者，身體素質不達到一定程度，根本不被認可。
要達到初學者之境，標準是能舉起600KG重物自由行走，極限速度突破50米每秒。
這還是最基本的，初學者修煉到深處，身體堅硬，硬抗汽車撞擊也是等閒之事。
其實永淮高中一些學生，就算不上大學了，出去給人當保鏢也能掙到不少錢，但是沒幾個人願意這樣，這只是最無奈的選擇。
班上同學陸續上前，陳凱取得不錯的成績，直接砍斷八根木樁，長刀卡在最後一根木樁里。
段正誠出手，斬斷九根木樁，乾脆利落，引起一陣驚嘆。
他長得劍眉星目，身材魁梧軒昂，行走間，龍行虎步，即使在整個學校，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下一位，邱曉曦。」
也許是有意，也許是無意，邱曉曦被安排到壓軸。
聽到邱曉曦上場，一些思緒飄飛的同學都猛打一激靈，回過神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邱曉曦蓮步款款，走上前去，拿起長刀。
相比班上男生高大雄壯的身材，她就要纖細柔弱很多，在這種需要力量的測試中明顯吃虧。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邱曉曦，在過去三年的高中生活中，她總是牢牢的占據榜首的位置。
這人的實力就像漆黑的深淵，即使是相處了三年的同學，也從來沒能看清。
長刀出鞘，一道白練閃過，九根木樁齊齊斷開，切口光滑如鏡。
邱曉曦收刀入鞘，回到隊伍里，面容平靜，看不出有何情緒波動。
她能斬斷九根木樁並不出乎眾人預料，但是能如此輕描淡寫，雲淡風輕，還是讓不少人暗暗心驚。
「這到底是什麼境界？」有人心中苦澀，與這種天才同班也不見得是好事，打擊太大了，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難道邱曉曦已經突破初學者境界，達到奇蹟學徒之境？」
奇蹟學徒已經掌握部分奇蹟之力，可以對物體規則進行少許的改變，甚至可以讓鋼鐵都變得脆弱。
邱曉曦到底是靠身體力量斬斷木樁，還是直接改寫木樁規則，眾人不得而知。
「這不可能吧，我們都只是剛進入到初學者境界而已，還有不少人連初學者都沒達到，這差距太大了。」
「光論筆試成績，陳謀能和邱曉曦一爭長短，但是要是算上實戰，陳謀可是差了九條街，我看這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有和陳謀關係不和的人暗暗地笑道。
其實陳謀的綜合成績確實和邱曉曦相差較遠，但陳謀在筆試方面很強，整個校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和邱曉曦互有勝負，所以不時有好事者拿兩者來比較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