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不多,也就五千兩而已。」
什麼!五千兩?
葉水雲不可置信的看著葉雲煙,五千兩還不多,這都快頂上她大半的嫁妝了。
凌慕風似乎也沒想到葉雲煙會如此獅子大開口,五千兩雖然他有,可是這畢竟不是小數,怎能說給就給。
「姐姐,這五千兩未免也太多了,你莫不是在與我們開玩笑呢。」
凌慕風欣慰的看了看葉水雲,心中對她的憐愛又多上幾分。
「怎麼,難道說,在你的眼裡,王爺的命不值五千兩銀子嗎,我若是要少了,那才是看不起王爺吧。」
葉水雲沒想到葉雲煙如今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一時亂了陣腳。
「怎麼會呢,姐姐誤會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在雲兒心裡,王爺的命當然不是區區五千兩就可以比擬的。」
葉雲煙勾唇冷笑:「哦?那雲兒妹妹的意思是,這五千兩我還要少了不是。」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我,」
葉水雲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向凌慕風的明亮的雙眸好似要哭了一般。
凌慕風看到後,趕忙伸手摟緊葉水雲的肩膀,動作輕柔地安慰她。
轉頭看向葉雲煙的眼神充滿狠厲,「葉雲煙,你休要詭辯,這五千兩本王是不可能給你的。」
「是嗎,那這解藥我還是拿去餵狗吧。畢竟這狗彘不若,尚能守信,如此可見,王爺可是連狗彘都不如。」
「你!」
好個葉雲煙,竟敢拿本王與畜生做比,這筆帳,本王遲早算到你身上。
「好!我給你,過會兒本王會讓管家將五千兩銀票送至你院裡。」
葉雲煙得逞的笑道:「好啊,那管家何時送來我在何時給你,今日我也累了,都退下吧。」
說完,葉雲煙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留下眾人。
葉水雲看著葉雲煙離去的背影,好看的雙眸里充滿毒辣,仿佛要生吞了葉雲煙一般。
葉雲煙,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到時候這五千兩還不是得乖乖回到我的手裡。
沉香閣
葉雲煙剛走到院門口,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王妃!王妃你可算回來了。奴婢都快擔心死了,昨兒王爺突然派人來院裡一頓搜查,奴婢見王妃一夜未歸,還以為......」
葉雲煙在記憶中搜尋到了她的身影,她是原主九歲時被派來伺候原主的丫鬟,桑蘭。
在原主七歲那年,她的母親突然暴斃而亡,可是她的父親卻選擇秘不發喪。
家中的管事權便交到了柳氏也就是葉水雲母親的手裡。
後來原主選擇默默在家中為母親守孝三年,期間原主一直都是獨自一人。
柳氏待原主並不好,家裡對原主也是各種打壓欺辱。
直到桑蘭的出現,她們倆就一直相依為命到現在。
在原主的心裡,對桑蘭的感情就如同親生姐妹一般,是親人。
想到這裡,葉雲煙便柔聲安撫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桑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搖頭道:「只要王妃沒事就好。」
葉雲煙摸了摸桑蘭的頭,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對自己真心付出的小丫頭,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她們。
「桑蘭,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桑蘭有些驚訝的看著葉雲煙,她想不到平時不卑不亢,唯唯諾諾的王妃會說出這樣的話。
「王妃......」
「放心,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人擺布的葉雲煙了,從今往後,屬於我的東西我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桑蘭看見葉雲煙清澈的雙眸里滿是堅定,她知道,王妃變了,變得堅強勇敢了,也變得更堅韌凌厲了。
看著王妃的變化,她不禁淚流滿面:「王妃,奴婢,奴婢真替您開心。」
葉雲煙看著眼前這個泣不成聲的小人兒,心底閃過一絲暖流。
在過去二十幾年的歲月里,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親情。有些異樣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溫暖。
「好了,別哭了,過會兒管家會拿著五千兩銀票過來,你收下之後便將這瓷瓶給他。」
「奴婢明白了。」桑蘭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拿起瓷瓶便放入衣袖裡。
「對了,一會兒我回房之後,無論是誰找我,一律不見。」
「是,那奴婢先退下了。」說完,桑蘭便起身離去。
葉雲煙見桑蘭離去,便朝屋內走去,她環視了一下屋內環境,眉頭微皺,開口道:「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安靜了一會兒後,藏在窗後暗區的人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緩慢開口:「靖王妃還真是好眼力啊。」
葉雲煙看清來者是誰後,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冷言:「怎麼是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昨晚過後,葉雲煙本以為不會再相見的人,現在卻出現在她面前,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昨晚光線昏暗,外加上男子身受重傷,葉雲煙沒能仔細端詳,今日一看。
男子一頭黑亮垂直的墨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
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男子微挑著眉,雙眸微眯的盯著葉雲煙:「我今日,是來索要玉佩的。」
玉佩?
葉雲煙汗顏,為了一個玉佩就私闖靖王妃後院,這人真是有夠離譜的。
不過由此也可以得知,這枚玉佩絕對沒有簡單,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要,說不定她可以宰上一比。
「玉佩,我可以給你,不過我昨兒也說了,這是我為你療傷的報酬。」
似是料到一般,男子很快回道:「你想要多少。」
「五千兩。」
「好,明日會有人送至你手上。」
葉雲煙沒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畢竟說起五千兩時,凌慕風那摳門貨盡顯扭捏。
葉雲煙謹慎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身肅穆的男子,為了保險起見,她開口說道:「我如何信你,我與你不過一面之緣,你卻能找到這裡。」
男子看著眼前對她如此防備的葉雲煙,眼眸染上了一抹連自己都沒能覺察到的笑意:「我若想取你性命,你還能在這與我談判?」
葉雲煙看了眼男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