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不僅敢當街和她爭執,還敢威脅她了,這該死的葉雲煙,害得她當眾丟人。
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告訴水雲,讓水雲替她教訓教訓這個廢物。
突然周圍的人被一聲聲喧鬧吸引注意。
「誒誒,聽說了嗎,今日是戰神厲王班師回朝的日子。」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聽說人已經到城門口了那陣仗可大了」
「哇啊!那我得去看看,聽說這厲王年紀輕輕的就屢打勝仗,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氣質非凡呢。」
「是啊是啊,他常年待在戰場,今日回朝,說不定能見上一面呢。」
「快走快走!」
蘇佩佩聽到她們的討論聲,不禁一喜。
厲王哥哥回來了?父親怎麼沒告訴她,難道是今日的回朝厲王哥哥還沒來得及向皇宮裡稟報。
不行,她得趕緊回去準備準備。
轉頭看向葉雲煙便是一臉不耐煩,「哼,今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乞丐你拿去便是。」
蘇佩佩把那渾身髒亂的丫頭丟向葉雲煙後,便轉身離去了。
葉雲煙不理會,彎腰扶起那丫頭,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柔聲問道:「跟我,你可願?」
髒丫頭看了眼葉雲煙,隨即點了點頭。
葉雲煙滿意的笑道:「可有名字。」
「英招。」她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乾淨之餘透著微冷。
葉雲菸嘴角噙著一絲淺笑,對英招很是滿意,轉頭對桑蘭說:「桑蘭,你帶她回府收拾一下。」
「那王妃你呢。」
「我還有別的事,晚些回去。」
「是。英招姑娘,你隨我回府吧。」
英招應了一聲,便跟著桑蘭離開了。
葉雲煙看著兩人離去,她冷冷一回頭看向遠處,目光冷如冰霜,眼神非常冷漠,就像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
若是她剛沒記錯,那婆子應該就是往這邊走的。
幾經周轉之後,葉雲煙終於在一個小巷裡找到了剛才教訓英招的婆子,她撥開門走進屋子。
婆子見葉雲煙來,先是一愣,隨即滿臉笑意,「這不是剛才那位姑娘嗎,您找我是......」
不等那婆子話說完,葉雲煙上去就是一腳。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那婆子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
在塵土飛揚的角落裡蜷縮成團,她齜牙咧嘴地擦著嘴角的血絲。
葉雲煙不多說廢話,直奔主題,「英招的賣身契,給我。」
婆子顫顫巍巍的回道:「賣,賣身契,我沒有她的賣身契,那臭丫頭是我從人販子那買來的。」
她眼神愈發陰狠戾,殺意露骨,大手掐住了婆子的肩骨,力道之大能把她生生捏碎,她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你可知私販人口是重罪。」
她記得,在凌雲國律法中,如果有人以拐賣、買賣人口謀取暴利,輕則判處流刑或者鞭刑,重則會被處以極刑,即凌遲或斬首。
婆子聽到這,渾身一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爬起來跪著磕頭,「饒命啊,求姑娘饒命啊,老身也是逼不得已啊。」
葉雲煙聞言輕蔑地一笑,「都說是逼不得已,可是又有誰真的逼你了。說!與你交易的人是誰。」
婆子想起那人,如臨深淵,不敢透露半句。
葉雲煙冷眼看著,腳下死死的踩著婆子肩骨,眼中的神態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我說我說,是洪老二,之前我都是從他那買的人,姑娘我都告訴你了,求你放過我吧。」
葉雲煙不再多加言語,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刺破了婆子的頸脖,連一聲叫喊都沒能發出便朝後面倒去。
她向後院走去,放走了被關押在裡面的姑娘們,給了她們些銀兩,離開前只說了一句:「若是還有家人,那便回家;若是無家可歸,那便自尋出路吧。」
靖王府,沉香閣
桑蘭幫英招梳洗完後,給她換上了一身丫鬟裝束,隨後領著她熟悉環境。
「英招姑娘,這裡就是王妃的院子,這邊是偏房。」英招邊聽著桑蘭介紹,邊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英招姑娘,日後你就與我同住,對了,我叫桑蘭。」英招並未作答,只是點頭回應。
桑蘭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嘴角始終含著笑,「你放心,我們王妃人可好了,不會苛待你的,以前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伺候王妃,如今你來了,我也算是有伴了。」
英招見桑蘭如此歡快,心情也被她帶了起來,嘴角微微揚起,只應了一個字,「嗯。」
這時一個不速之客來了過來。
桑蘭看見來人是誰,立刻拉著英招伏禮,「奴婢給王爺請安。」
凌慕風一臉不耐煩的說:「葉雲煙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回王爺,王妃今日有事出門了,過會兒就回。」
凌慕風蹙了蹙眉,本就不快的心情,更是冷到極點,若不是今日的宴會必須帶上家眷,他才不樂意來這破地呢。
想到這,更是憤憤開口:「哼,她回來後告訴她,今日申時皇宮會有個晚宴,讓她準備一下。」
說完便拂袖而去。
凌慕風前腳剛走,葉雲煙就回來了,桑蘭趕忙迎上:「王妃,你回來了。」
「嗯,方才我好像看見凌慕風了,他來過?」
桑蘭點了點頭,「王爺剛才過來說,讓王妃您做好準備,今晚申時皇宮裡有個晚宴。」
葉雲煙垂了垂眸應了一聲後,再無動靜。
「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在桑蘭的一番收拾之後,葉雲煙便準備起身出發了。
靖王府門口凌慕風和葉水雲兩人如膠似漆的站在一塊,身旁的丫鬟家僕低頭不語。
門外有兩輛馬車在等候,她睨了一眼前面那輛寬敞的馬車,抬腳就往後面那輛馬車走去。
凌慕風見葉雲菸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頓時怒火中燒,剛要發火就被一個溫柔似水的女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