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煙唇角微微上揚,莞爾一笑,露出得意之色:「王爺大氣。」
語畢,她從空間實驗室中拿到了一顆藥丸,她將藥丸丟向凌慕風后就轉身離開了,臨走之前留下一句。
「希望靖王不要言而無信,不然你的雲兒妹妹下次的藥,可就沒有了。」
凌慕風接住藥丸後,他看著葉雲煙離去的背影也顧不得發火,忙扶起地上的葉水雲,將手裡的藥丸餵到她嘴裡。
吃了藥後,葉水雲覺得身上的疼痛蝕骨的感覺得到了緩解。
凌慕風見雲兒臉色好了許多,終於放心了下來,他用衣袖輕輕地擦拭著葉水雲額上的細汗,她就宛如一隻濕了羽毛的孤鳥般蜷縮在他的懷裡。
「王爺,都怪雲兒,這三千兩,雲兒一定會還給王爺的。」
「傻雲兒,本王的就是你的,不怪你,要怪就怪葉雲煙那個賤婦。」
「王爺。」
想起葉雲煙,葉水雲就滿是怒意,倘若憤怒能化成火,此刻她必定將對方燒成焦炭,眸子裡充滿瘋狂的恨意。
如今她的臉已經被毀,現在還因為什麼該死的毒而受制於她,這樣下去,她遲早要毀在葉雲煙的手裡,她必須除掉她。
離開流螢軒後,葉雲煙便直接往自己的沉香閣去了。
清煙一直緊跟其後,清煙對於剛才的狀況看得十分清楚,她對於這個傳聞中的靖王棄妃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原本她不明白主子為何如此看重這個靖王妃,只是遵循凌琰肅的命令而跟著葉雲煙罷了。
可是現在看來,主子的決定似乎不無道理,別說主子了,就連她都對今日葉雲煙的表現讚嘆不已。
也因為今日之事,對於這個保護葉雲煙的任務,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個任務了。
她們到達沉香閣後,葉雲煙轉身對清煙說:「今日的事來得匆忙,這間屋子是之前英招和桑蘭住的,你先湊合著。」
「王妃客氣了,照顧王妃是奴婢的本分。」
「清煙,日後你也不必喚我王妃,我與那凌慕風遲早要和離,王妃聽著不舒坦。」
「是,小姐。」清煙始終保持著禮節。
「清煙,你不必如此拘謹,我知道你本是厲王身邊的暗衛,來保護我,屬實大材小用。若不是我實在缺人,不然我也不會答應。」
「小姐,屬下是真心想伺候您的,原是因為主子的命令,但如今屬下是沖您這個人。」
她向來是個對人不對事的性子,她跟著厲王,是因為厲王曾救過她性命,但她更重要的,是她佩服凌琰肅的為人和能力。
她本是看不上葉雲煙的,但方才看葉雲煙做事的手段凌厲,對她的態度也親和,不擺架子,還為他們這些下人著想,她的確有些敬佩葉雲煙。
葉雲煙聽了清煙的話,只是淡淡一笑,並未當真:「無論因為什麼,我都希望你可以不用客氣,我本就不喜這些規矩,所以你不用太拘謹。」
「明白了,小姐。」
「今日的事也辛苦了,你早點去收拾屋子休息吧。」
「是。」清煙伏禮過後,剛欲轉身離開,就被葉雲煙叫住。
「對了,過會兒我在房裡休息,若是有人來找,你只管打發了就是。」
「明白,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說完,清煙就轉身回屋子裡收拾了。
葉雲煙目送完清煙後,自己便朝著屋子裡走去,她走到化妝桌前坐下,靜靜的看了眼自己的傷口。
另一邊
剛從折磨般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的葉水雲,本以為藥效起了作用,但她卻突然感覺渾身發燙。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十分興奮,她緊緊地抓著凌慕風,仿佛凌慕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凌慕風發覺到了葉水雲的異樣,著急道:「雲兒,你怎麼了,怎的這般燙啊。」
凌慕風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她只覺得舒服極了,她緊緊抓著那絲冰涼,時不時輕喘著氣。
她看著凌慕風,感覺十分空虛,她扭怩著身子往他身上撲去,顧不得身旁的僕人。
「王爺,雲兒好熱,好想啊,嗯,王爺,你幫幫雲兒好不好。」
凌慕風有些震然,沒想到一向溫柔可人的雲兒居然這般主動:「雲兒。」
「慕風哥哥,雲兒好難受啊~」
他深深凝視著她,眼中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溫柔,就如同一池春水,碧波蕩漾,閃爍著星光的瀲灩。
他強壓下心中的慾火,找回理智,他一把抱起葉水雲就往屋裡走去,還把所有的丫鬟侍衛全都哄走了。
雲兒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會不會是葉雲煙耍的什麼花招,難不成是她給的藥有問題。
他沒來得及細想,床上的葉水雲就爬了上來,她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垂,這小小的舉動,充滿了撩撥。
凌慕風顧不得去深想,心愛之人如此投懷送抱,他如何能坐懷不亂啊。
他輕柔地撫摸著葉水雲的臉頰,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開始了他們的春宵一刻。
沉香閣
葉雲煙看完傷口後,就從實驗室中拿出了些紗布、碘酊、酒精和一些包紮工具。
她用鑷子夾了些醫用棉球沾了些碘酊和酒精,看著鏡子,對準脖子上的傷口進行消毒。
擦完傷口,她換了一個棉球沾取了些酒精繼續擦拭,消完毒後,她拿起紗布給自己包紮。
做完一切後,她將工具全都收回到了空間裡,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既覺得陌生,又有些熟悉。
她想了想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新生的這一世,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悠閒的活過。
本以為做完最後一個任務她就可以解脫了,可是沒想到組織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寧願毀了,也不願意放她自由。
如今她的處境四面楚歌,不僅處於後院爭鬥,還陷入了皇室的棋局中,皇帝不會輕易同意他們和離的。
雖然她不願意自毀名聲,用犯七出的罪名來脫離這樁婚姻,但是如果皇帝凌嘉淵一直不同意的話,她不介意用這招。
現下她還是先繼續她的體能恢復,既然她已經答應替厲王做事,那她必須要練到之前的狀態。
葉雲煙收回思緒後,起身走到床邊坐下,開始了冥想狀態。
次日清晨
葉雲煙緩緩醒來,她活動了下身子,緩解了身上的酸痛。
她對著門外喚了一聲:「清煙。」
清煙打開門走進屋子,對著葉雲煙伏了伏禮,開口道:「小姐,有何吩咐。」
「幫我打些水來,我想洗漱一下,然後換身衣服。」
「是。」
「小姐,早膳也已經備好了。」
「辛苦了。」
清煙剛轉身去做準備,沒走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她又回過頭來,從衣袖裡拿出了三千兩銀票遞給葉雲煙。
「小姐,這是昨夜有人送來的銀票,屬下怕打擾您休息,就先收著了。」
葉雲煙拿過銀票後,回道:「好,下去吧。」
「是。」
——
葉雲煙洗漱完換完衣裳,用過早膳後,便回房了。
她從梳妝櫃中翻到了一張嫁妝清單,她走到小庫房看了眼和清單上毫不相干的嫁妝,皺了皺眉。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當初凌慕風向太尉也就是她父親許諾,他一定會娶葉水雲。
所以太尉府在籌備嫁妝時,將她的嫁妝全都剋扣給了葉水雲,而她的嫁妝全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如今她來了,那有些東西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
思及此處,一絲陰冷的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閃而逝,眼眸中滿是狡黠。
清煙收拾好一切後,緩緩走來,葉雲煙聽到動靜後,收回思緒,將小庫門關上。
抬腳便往流螢軒走去。
清煙有些狐疑:「小姐,我們這是要去?」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