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地上的彈殼,朝鬣狗走近,待看清後,她立即換回刺刀朝它腹部刺去並且劃開,鬣狗立即死亡。
眼見煙霧即將散去,她立刻拿出一個鐵絲快速地把鐵籠鎖撬開。
催眠瓦斯散開的時候,有些離得近的侍衛很快昏迷了過去。
而站得遠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以為是葉雲煙又放的毒霧,心中有些害怕。
凌慕風和葉水雲看見這一幕也有些疑惑,煙霧一起,打鬥嘶吼的聲音幾乎消失。
籠子裡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都不知道,也不敢貿然靠近,只能靜靜等待煙霧散去。
待煙霧散去後,只見那隻黑色鬣狗已經被開膛破肚,留了滿地鮮血,而葉雲煙手裡拿著的刀上也沾滿了鮮血。
身上除了些擦傷還有衣服上的血跡,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不已,不敢相信葉雲煙這麼一個柔弱女子居然將一隻那麼龐大健碩的惡狗給殺了。
而只有清煙在看到葉雲煙安然無恙時,感覺內心鬆了一口氣,從那隻狗被牽出來時,她就一直提心弔膽。
看來這靖王妃果真是個女中豪傑。
葉雲煙當著眾人的面,走進鬣狗旁,蹲下後用刺刀直接將鬣狗的頭硬生生的給割了下來。
她的表情淡漠,仿佛對於這一切都沒有絲毫動容,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和無情,讓人不由自主地畏懼。
她拿起被她割下的狗頭,走到鐵籠口,一腳將鐵籠的門踹開。
在場的人不知道這鎖方才被她撬開過,一個個如「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一般,不敢吭聲。
葉雲煙提著鬣狗頭不緊不慢地朝凌慕風和葉水雲走去,在葉水雲面前約莫兩米處站定。
凌慕風生怕她又會對雲兒下手,立即擋在了葉水雲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葉雲煙。
葉雲菸絲毫不在乎,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將手中的頭丟到地上,嘲弄道:「不是要教訓我嗎,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了,害怕嗎?」
她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淡淡地掠過他的臉龐,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轉身去撿方才被凌慕風丟在地上的休書。
她將休書舉至臉部高度,輕輕晃了晃,滿臉得意地說道:「這個,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接著她轉身走到了清煙身旁,她抬眸看著壓住清煙的侍衛,侍衛對上她狠厲的眼神後,害怕地立刻鬆了手。
然後她便帶著清煙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門口時,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背著身說了一句「若是再惹我,下場就和那隻狗一樣,不怕死的話,儘管試試。」
說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王府,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眾人以及滿心不甘的葉水雲和凌慕風。
葉水雲甚至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本以為今天能親手教訓葉雲煙,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誰知道事情居然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好在王爺已經休了她,這靖王妃之位也遲早是屬於她的,到時候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靖王妃。
葉雲煙她一個下堂棄婦能拿什麼跟她斗,到時候看她還能怎麼囂張!
想著日後可以再找機會修理葉雲煙,她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幾分,眼眸中時不時閃著陰險毒辣,似乎在謀劃著名什麼。
離開靖王府後,葉雲煙並不打算回到太尉府,她讓鶴風將她們帶回凌琰肅昨夜的府邸,弄一下做戲的準備。
雖然她拿到了凌慕風的休書,恢復了自由之身,但是她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該算的帳還是得算。
她葉雲煙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她之所以沒有在府中大鬧,是因為她篤定此次休妻之事定是他凌慕風的自作主張。
若是她將此事鬧大,引起皇帝注意,皇帝本就忌憚凌慕風與太尉的聯手。
到時候皇帝一定會藉機發揮,處罰凌慕風,然後連帶著支持靖王的太尉府也要吃虧,一舉兩得。
馬車一路行駛,馬車輪子軋在石頭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馬車外的喧鬧和馬車內的氣氛截然不同。
很快馬車就在府外停駐,二人下了馬車,一入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
她們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往昨天的院子走去,葉雲煙來到院中央的石桌旁坐下,對著清煙吩咐道:「清煙,你去牽條狗過來,不用太大,但也別太小就行。」
「明白,清煙這就去。」
葉雲煙看著清煙離開後,從空間裡拿出了一袋血包和一把小刀,她拿起刀在自己身上的不同部位劃上了幾刀。
然後用血袋裡的血分別抹在自己不同衣裳處,看起來十分悽慘。
做完這一切後,她將血袋藏了起來,這時清煙牽了一條體積不大的黃狗走來,但她十分不解,不知道葉雲煙為什麼要讓她牽只狗過來。
葉雲煙掃視了下黃狗,點了點頭,她抬頭看向清煙:「清煙,能將它打暈嗎,我怕一會兒它一會兒亂動。」
清煙雖然很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照做了,她抬起手,一個手刀快准狠的將黃狗劈暈了。
「清煙,把它嘴掰開。」
清煙將狗的嘴掰開之後,葉雲煙就把右手臂橫著放進了狗嘴裡,她示意了下清煙讓她放手,然後她用另一隻手把狗的嘴巴用力合上了幾分。
差不多後,她掰開狗嘴,將手臂抽出,手臂上赫然醒目的咬痕,比較鋒利的狗牙將她手臂皮膚給刺破了。
她看著手上的傷口,覺得光是這樣還遠遠不夠,隨後她又用刀尖來回刺破傷口,咬痕頓時看上去血肉模糊。
做完之後,她為了避免自己會感染,左手背在身後,從空間拿出疫苗和破傷風針,在清煙看不見的地方分別打上。
藏在暗處的鶴風看見葉雲煙自己給自己做傷,心裡有些震驚,但也有些敬佩。
因為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她額上滲出的汗珠,這說明她的忍耐力是極好的,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