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煙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德妃還有這段往事。
掌柜的繼續說道:「如果這個德妃真是冥月閣的人,那麼想要對付她就會很難。」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都是應該的。」
葉雲煙淺笑一下,隨即轉話問道:「凌琰肅最近可還好。」
「主子一切安好,現在凌雲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只是朝中政務比較繁忙。」
葉雲煙沒再回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掌柜看了眼葉雲煙,見她沉默不語,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可需要在下為您帶些話?」
「不必了,他好就行。」
「明白了。」
「那今日辛苦掌柜了,我還有其他的事,就先告辭了。」
「好嘞,在下送送姑娘。」
「有勞。」
夕陽如血,灑在古老的街道上,映照著葉雲煙孤單的背影。
葉雲煙離開酒館後,街道兩旁的燈籠漸次亮起,街邊的攤販們開始收攤,歸家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而葉雲煙的心卻如同這漸漸沉寂的街道,愈發地平靜而深邃。
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悄然來到了太子府的後門,那裡靜悄悄的,只有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
葉雲煙輕手輕腳地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這是太子府特有的氣息。
她迅速閃身進入,門在身後悄然閉合,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葉雲煙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自己幽靜的小院。
她輕輕喚道:「清煙、英招。」
只見兩個身影從暗處閃出,兩人見到葉雲煙,連忙上前行禮。
「小姐,您回來了。」清煙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
「嗯,府中一切安好?」葉雲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
英招沉聲答道:「府中一切正常,只是在小姐離開後不久,北疆太子來過,說是有事要和小姐說,不過被我們打發回去了。」
葉雲煙聞言,眉頭微蹙,「他可有說是什麼事?」她輕聲問道。
「沒有,只是神色焦急,似乎很是重要的事情。」英招回憶道。
葉雲煙心中疑惑更甚,她思索片刻,「他現在可在府上。」
「應該是在書房內。」
「好,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葉雲煙迅速回房換下外衣,步入書房。
書房內,敖御璟身著一襲深藍色長袍,領口和袖口處繡著精緻的雲紋,既顯得高貴又不失雅致。
此刻,他手中的筆剛剛放下,臉上還帶著處理政務後的專注與疲憊。
突然,門外的侍衛低聲通報:「殿下,太子妃來了。」
話音未落,敖御璟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仿佛星辰閃爍在夜空中。
他立刻放下手中還未批閱完的公文,起身步向門口。
深藍色的長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雲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顯得他更加高貴不凡。
當他走到門口時,恰好與葉雲煙四目相對,她的眼中閃爍著的光芒,與他眼中的驚喜與期待交織在一起。
「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來找過我,說是有要事要和我說。」葉雲煙語氣冷冷道。
敖御璟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他伸出手,輕輕握住葉雲煙的手,將她帶入書房。
「確有要事,不過不急,你先進來吧。」他的聲音溫柔如水,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寵溺。
葉雲煙眉頭微挑,似是在思考他話中的深意。
她輕輕掙脫他的手,走到書桌旁。
敖御璟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裡有些失落,但是溫柔地說著:「雲煙,昨夜我喝了些酒,說了許多過逾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我真是高估你了你口中的要事了。」
葉雲煙的冷淡讓敖御璟心頭一緊,他深知自己昨夜酒後失言,定是讓她傷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緩緩開口:「我是想和你說,今早我上朝時,母妃讓身邊的嬤嬤告訴我,明早帶你一起入宮,她想見見你。」
葉雲煙聞言,身形猛地一顫,她緊緊盯著敖御璟,聲音微顫:「你說什麼?德妃見我?莫不是又想拿我打趣。」
「不是的,母妃她只是,,,」
敖御璟的話戛然而止,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書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兩人。
葉雲煙緊鎖著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敖御璟,試圖從他閃爍的眼神中讀出什麼。
葉雲煙看著他閃爍不定的眼神,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既然德妃娘娘都召見了,那我自會前去。」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敖御璟見她要走,心中的千言萬語似乎都哽在了喉頭。
他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最終卻無力地垂落。
他望著葉雲煙漸行漸遠的背影,那背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如此決絕。
葉雲煙剛走出書房,就碰上了迎面走來的李心悅。
李心悅身著淡粉色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她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蜜意。
兩人目光交匯,李心悅先是一愣,隨即快走幾步上前,柔聲問道:「雲煙姐姐,你這是剛從書房出來?殿下他,」
葉雲菸絲毫沒有理會李心悅,仿佛看不見一般,徑直從她身旁走過。
李心悅獨自站在月光下,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
她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是嫉妒、是羨慕,還是不甘?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葉雲煙回到幽靜的小院後,清煙和英招立即迎了上來,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關切。
「小姐,北疆太子可有說什麼?」英招輕聲問道。
「沒什麼,德妃想見我,讓他明早帶我入宮。」
清煙和英招面面相覷,眼中都閃過一絲震驚。
英招皺眉道:「德妃?她怎麼會突然要見小姐?」
「我也不知道,自從上次見面未果之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她突然想要見我也不知是為何,這其中應該隱藏著什麼原因。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隱藏了這麼久,終於是想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