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沐搖光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本書在瞧。
只是瞧著瞧著,她的視線就開始不由自主的轉到那個坐在辦公桌後認真工作的男人身上。
嗯,黃鼠狼夫妻說的沒錯。
他真的是非常好的好男人。 ❄
不過——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誰也不能惦記他,因為,他是她的。
這樣想著,她看著他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蘇簡本是一個工作起來非常專注的男人,輕易不會有什麼事情能打擾到他。
但是,有一個前提是,打擾他的不要是某人。
當某人不錯眼的盯著他時,他也無法靜下心來認真工作了。
因此,他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抬起頭,微笑的看向她。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我?」
男人問的溫柔。
某人眨眨眼,非但沒有一點兒被抓包的自覺,反而極為認真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沒事,就是看著喜歡。」
這樣看著他,她心中會有一種甜甜的、愉悅的,想要一直這樣下去的感覺。
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問,卻聽到了她類似告白的回答,他微微一怔之後,唇角便忍不住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要不要過來離近些看?」
他沖她挑了挑眉,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與曖昧。
嗯?
沐搖光歪著頭想了想,點點頭。
「可以。」
說完,便從沙發上跳起來,朝他小跑過去。
小羊送上門,大灰狼自然沒有將其拒之門外的道理。
男人趁她奔到自己身邊,還沒站穩,故意伸手一拉,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隨後,他雙手一收,將她環進自己的包圍圈。
咦?
沐搖光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幹了什麼蠢事。
俏臉不由一紅,忙為自己的魯莽行為進行辯解。
「那個老公,你知道的吧?我……我其實有點近視,我過來真的只是覺得會看……看的清楚,沒……沒想著投懷送抱。」
結結巴巴的將話說完,她便露出一臉特別無辜的表情。
那樣子,看在他的眼中,簡直可愛的要命。
原本沒想做什麼,單純只是想要逗逗她的男人見此,反而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記。
然後在她出聲抗議前,轉移話題。
「老婆,你近視多少度?」
呃?
只是臨時編了個謊言的某人,詞窮了。
心知肚明的男人見狀,又笑著道。
「陪我上班會不會很無聊?」
今天早上他準備出門上班時,她忽然也跟著出來。
她說自己再開學就大四了。
按照往年考古系對大四學生的安排,可能會安排去野外實習。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會被安排在哪裡。
但是估計不會是在帝京,到時候,她和他就會好久沒辦法見面了。
所以,她想趁著實習前,好好陪陪他。
他以為她說的陪陪他,還會像以前那樣,來到公司,一會兒就沒影了。
結果沒想到她這次還真就乖乖的留在辦公室里陪著他。
「你要不要去外面轉轉?看看他們誰想買符?」
雖然他喜歡她陪著自己,但是他也知道等人是個非常枯燥的事情,因此他還是希望她像以前一樣。
「不要。」
沐搖光搖了搖頭。
「今天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現在陪著他工作比賣符讓她開心。
「好,那我儘快把工作處理完陪你。」
見她堅持在這裡陪自己,他決定加快工作進度。
「嗯。」
她點點頭,在他放開自己後,又窩回到沙發上。
為了儘快把手裡的工作完成,蘇簡也不再說話,繼續低頭工作起來。
而她則是直接歪靠在沙發上,正大光明的盯著他瞧。
男人自然能察覺到女孩專注的視線,因此,他唇角的弧度一直沒有落下來。
就這樣,兩人一個工作,一個花痴,營造出來的氛圍異常和諧。
不知多久,一陣敲門聲從外面響起。
蘇簡頭也沒抬的喊了一聲。
「進。」
方晨從外面推門進來。
進來後,他先是看了一眼沐搖光,又看向蘇簡。
「蘇總,前台剛剛打來電話說,樓下有一個自稱是您岳父的人……」
岳父?
蘇簡一愣,轉向沐搖光。
沐搖光則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問方晨。
「前台說對方姓什麼了嗎?」
「嗯,前台說,對方自稱姓孟,叫……」
方晨話沒有說完,就被沐搖光接了過去。
「孟浩津?」
「對,是這個名字。」
方晨點了點頭,心中卻開始好奇起來。
剛剛前台將事情報給他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是騙子。
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做好功課的騙子。
畢竟他們總裁夫人姓沐,真要來冒充他們蘇總的岳父,也得是姓沐才是,怎麼會出來一個姓孟的呢?
直到前台說,對方說他們總裁夫人是隨的母姓。
他這才有些瞭然。
不過,孩子隨母姓……
這種情況在華夏不是沒有,只是不多。
但不管怎樣,他覺得這種情況還是需要跟蘇總匯報一聲的好。
更何況,今日沐大師也在這裡,這種事情,他們夫妻應該知道如何做。
沐搖光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找到了這裡,不禁氣笑了。
這臉皮得多厚,才好意思跑這裡來說自己是她老公的岳父?
蘇簡見自己老婆神情變化不定,不由有些擔心。
「要讓人把他趕走,還是……」
雖然她上次跟自己說過並不想認這個父親,但是對方畢竟是她的父親,他不確定在對方找上門來時,她會不會改變主意。
「我下去看看。」
沐搖光想了想,決定親自會會對方。
「我陪你。」
蘇簡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
沐搖光看著他,搖了搖頭。
孟浩津能直接跑到這裡來,想來看中的就是他的身份地位。
而且,他很有可能是想利用自己,在他這裡獲取什麼好處。
事情因她而起,她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那讓方晨陪你下去?」
蘇簡還是不太放心,又提出一個建議。
「不用。」
沐搖光見他有些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你不用擔心。我對他沒有感情,更沒有期待。他在我看來,就是陌生人,所以,他傷不到我。」
只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抱有期待時,才會被對方的言語、行為所傷害。
反之,則可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