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堯——」
寧瑾拽了拽靳堯的衣服,聲音透著小心翼翼:「葛群老師的題庫我也想看,可以坐下跟大家一起探討嗎?」
靳堯正愁沒有藉口加入,聞言善做主張的拉著她坐下。—(••÷[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當然可以了,大家都是朋友,不至於這么小氣。」靳堯是盯著宋承說的這句不要臉的話。
宋承給了他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倒是沒趕他走。
葛群的題庫雖然珍貴,但寧瑾加入的根本目的,其實是想藉由成功解題來大顯身手,讓靳堯這兩個朋友對自己刮目相看。
所有科目中,數學並不是寧瑾的強項。
但她經常刷葛群老師的真題集,很有自信一鳴驚人。
靳堯從宋承那一沓A4紙中拷貝了幾道題,把照片傳給寧瑾。
幾個人圍著大茶几,靠沙發上,坐在毛毯上,低頭刷題。
一個小時後。
蔣望第一個放棄。
他就不是學習的料,勉強解出二道題,後面地獄級難度,他想破了腦袋也解不開來,乾脆撂下筆,去冰箱幫大家拿飲料。
沒一會,寧瑾也放下了筆。
她站起來伸伸懶腰,揉揉脖子,正打算原地坐個瑜伽。
宋承向她看來,揉著眼睛問:「你做到哪兒了,我撐死了第六道。♪🐠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十二道。」池虞揉揉腰,「身子骨僵了,等我放鬆一會,繼續。」
宋承咂舌:「就知道你很變態。」
池虞挑眉對著他似笑非笑,「老實說,你是借著這個機會罵我的吧?」
「哪兒啊!」宋承大叫冤枉:「你是沒聽見靳堯剛才罵我變態,出來玩還帶作業,變相稱讚我呢,我借用他的話說你厲害來著。」
清風朗月如宋承,狗腿子起來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池虞輕哼一聲,姑且相信了他的解釋。
被點到名的靳堯抓抓頭髮,把寫滿的A4紙推到桌子中間。
「來來,對下答案,」
蔣望一手夾著幾瓶飲料過來,排排放到桌上,聽著靳堯和宋承為一個答案對錯吵得不可開交,發出一道難解的嗨。
「池虞不是在這兒嗎,問她就是了,反正她的答案絕對不會錯。」
讓靳堯和宋承爭辯許久的第五題,他們倆其實都算錯了。
正確答案是根號七分之二。
蔣望拉開可樂的拉環,指了指他們幾個,撇嘴又搖頭。
「你們這些學霸啊,一個個嘴上說著出來玩不許帶作業,結果身體卻誠實的很。」
這場內部競賽,就算是結束了,桌上亂七八糟的堆著紙。♔✌ 69รħuЖ.Ⓒㄖ𝔪 💢🍮
宋承有強迫症,見不得東西沒有葬法的亂堆一氣。
他把紙一張張收好,當目光落在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上時,不禁驚訝的長大嘴巴。
這張紙上寫滿了公式,字體矯若游龍,遒勁大氣,字寫得好看就算了,每一道題目的答案都跟池虞剛剛亮出的題目答案完美對應上。
宋承想了下剛才沒參與討論的人,就剩下寧瑾了。
他驚詫地向寧瑾看去。
卻見寧瑾忙不迭的低下頭,像是謙虛,又像是露怯,不敢和他對視。
宋承調轉目光,看向她身旁的靳堯,「寧瑾很厲害嘛,那麼短時間內,居然做出了十五道。」
靳堯表情有點古怪,看了眼寧瑾,見她耳根子都紅了,抬手碰碰鼻子,含糊的說:「唔,應該吧。」
一直留神他們談話的池虞發出突兀的嗤笑。
她說出了多天以來對靳堯的第一句話:「原本只以為你蠢,沒想到現在連臉都不要了,那是她寫得嗎?」
寧瑾死死咬著嘴唇,只覺得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難堪了。
本來拿到奧數題,猶如看天書的茫然,就已經夠讓她窘迫的了。
想著低調一點,他們興許就忘了她也在做奧數題,好歹不用被嘲笑自不量力。
沒想到臨了,還要丟回大的。
靳堯被拆穿謊話,沒覺得丟面子,就是替寧瑾擔憂。
本來一道題都沒做出來,就夠難受的了,再被池虞譏諷。
寧瑾臉皮這麼薄,會受不了的。
「誰讓那個人悶聲不說。」他強詞奪理的樣子真是滑稽透了。
宋承瞪了他一眼,坐著口型:不會說話就閉嘴!
池虞這張嘴,從來不會吃虧,粉嫩的嘴角一開一合,便是氣死人不償命。
「不講出來,是照顧到部分人的自尊,畢竟有人主動要參加,結果一道題也沒做出來,換成是我,我現在已經羞憤到跳樓去了。」
寧瑾豁然站起身,語氣急促:「對不起,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也不等大家回應,便快步跑上了樓。
靳堯要去追,被池虞叫住。
「你父母那邊,最近有煩心事嗎?」她話裡有話,可惜急著上樓去安慰寧瑾的靳堯沒聽出來。
靳堯沒好氣的說:「我父母好得很,不用你記掛。」
他走後,宋承捏著手裡的紙,望向沙發上喝涼茶的祁朝,比推測題目是寧瑾做出來的還要驚訝。
「祁哥?」
祁朝手摸著下巴,做了個合上的動作。
「快別張著嘴了,感覺要脫臼,這種程度的奧數題,不是小意思嗎?」
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蔣望鬱悶的長嘆:「還有沒有天理了,運動好,腦袋還聰明,哥你當年至少是個校草吧?」
提到這個,連池虞都不禁為祁朝人生贏家般的經歷驚嘆。
「憑他這張臉,校草肯定是沒跑的,不過人家只當了一年半的校草,提前保送D大了。」
D大是國內最高學府,能進去的全是各地尖子生中的尖子生。
「大神竟在我身邊。」
宋承和蔣望一樣,只見過祁朝幾面,對他了解的不深。
今天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感覺祁朝模糊的五官,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
仔細看,他這張禍國殃民的帥臉,做個大明星都綽綽有餘。
當保鏢真是太屈才了。
池虞也是這麼想的。
今天之前,她覺得自己耽擱祁朝一陣子沒什麼。
不管運氣好壞,活著或者死了,祁朝只需要在她身邊待上半年就夠了。
可是看到了祁朝的才華,池虞突然覺得,自己這麼拘著祁朝,對他好像不太公平。
她決定要不還是放祁朝離開好了,作為這段時間辛苦的報酬,她要給他準備一些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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