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就問白鳳飛何時能醒過來。新𝟔𝟗書吧→
謝楚楚說是明日中午之後,不過看著如今的時間,也不久了。
就在一家子相認,並在大殿裡說起事情的緣由的時候。
旁邊的偏殿,太女總算清醒了過來。
她先是在床上消化了一下,而後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再次驚得瞪大了眼睛。
不過,她受了內傷,此時突然吐了一大口血。
旁邊的靈安郡主大叫:「母親!」
突然的變化,讓一眾太醫涌了進來。
這動靜,大殿裡的女皇自然知曉了,她帶著謝楚楚和晏謹過來。
「皇祖母,我母親……」靈安郡主著急道。
謝楚楚立刻說:「讓我看看!」
女皇讓謝楚楚去給太女看看。
謝楚楚道:「太女受了內傷,先前打傷她的人,身上有蠱毒,蠱毒被內力滲入太女的體內,不過無妨,我用銀針引導便可幫助太女恢復。」
說著,當場掏出了銀針。
晏謹拱手,表示自己去外面等待,室內便只留下女皇、靈安郡主和幾個宮人。
謝楚楚針法利落,在太女的身上解毒。
她背對著女皇,因此,並不知曉,看著她下針的女皇,眼眸里極快地閃過一絲詫異和複雜。
施針過後,太女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而後,她的脈象漸漸恢復。
謝楚楚這才收了針:「再過一個時辰之內便能醒過來了。」
頓了頓,謝楚楚說:「那什麼,有一件事得說,我二師兄抓了太女駙馬,他好像跟巫族有點關係,我感覺,你們太女府,可能得需要處理一些事。」
誰知靈安郡主輕哼了一聲:「他們莫家確實跟巫族有很大的關係,我母親本來就是利用我父親,就這麼一次機會,他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暴露了,看來我們的計劃很成功。」
謝楚楚:「……」
你們這對父女是真的父女麼?
駙馬確實是靈安郡主的親生父親。
他也不是巫族的人。
他,或者說他的家族,是效命於巫族的人。
這會兒,太女府上下,幾乎都已經被嚴格控制了起來。
二師兄並不能隨心所欲地研究駙馬,畢竟,太女還要審問他。
不過,在被送入天牢之前,駙馬已經已經有些虛脫了。
他是被二師兄折磨虛脫的,等女皇的人過去,將他帶走的時候,駙馬幾乎要感恩戴德,抱著侍衛的腿只想讓他們快點帶走他。
這個神秘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天牢里,駙馬被單獨關押,此刻正虛弱地坐在地上,靠著牆邊。
外面的情況到底如何了,他其實也不知道。
更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他只知道,今夜,巫族刺殺白鳳飛的計劃失敗了。
就是不知道太女的情況如何了。
巫族的人答應過她的,絕不傷了太女的性命。♠🐳 ➅9sħ𝓤א.ᶜⓞ๓ 👻👤
他也不會要了她的性命的,他只想跟她長相廝守,只有她不做太女,不繼承大統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十分熟悉,駙馬猛地抬頭,便見到太女自天牢的那一頭走過來。
她除了臉色仍有些蒼白,看起來並無大礙。
「太女。」駙馬猛的站起來。
「莫錦安,你可想到,會有今日?」
「太女!」駙馬急忙解釋:「今日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我絕對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女打斷了。
太女說:「你既然在我身邊多年,就該知道我的性子,你覺得,你還有解釋的必要?」
「我跟你說過,背叛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你並未將我的話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莫錦安,這麼多年,本宮給過你許多次機會,可你,從來沒有抓住。」
駙馬跟太女成婚多年,還生育了幾個孩子,他了解太女的性子。
頓時,駙馬像是被人打斷了脊梁骨一般,無力地垂下了腦袋:「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麼,包括故意將大公主的病情透露給我,甚至誇大了事實,就是為了瓮中捉鱉?」
太女不說話,她的默認就是承認。
此刻,面對這個男人,她的心情十分平靜,幾乎沒有任何起伏,在多年前,她就知曉了駙馬的家族跟巫族的人有往來。
之所以按兵不動,一是因為白鳳飛的失蹤,二是想要看看,駙馬的目的是什麼。
如今她已經看清了,也到了收手的時候。
駙馬覺得十分挫敗,十分滄桑地說:「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我是莫家的人,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殺了你,殺了我們的孩子,巫族的人野心勃勃,當年女皇從他們手中奪權,他們一直都想復辟,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我不會讓他們傷你的,太女,我對你的心意,是真誠的。」
「南楚原本就是巫族控制,他們只是想拿回政權而已,他們答應了我,不會傷你性命,我們一家人,依舊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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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壓根不為所動,甚至差點翻了個白眼:「你現在說這種噁心人的話?」
「被逼無奈?你們莫家難道不是因為覺得,如今手中的權勢太低,想要更上一層樓?」
「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嘴臉,你這個駙馬是覺得手中沒有實權,太窩囊了吧,讓我猜猜,他們是不是許諾你,等日後奪權了,便許你做國公,不傷害我,讓我做你的籠中雀?可得了吧你,莫錦安,你聽聽這種話,你信麼,狗都不信!」
「還不傷我,今夜我差點就成為巫族的刀下亡魂,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本宮選你做駙馬,簡直是瞎了眼!」
駙馬猛地抬頭,看著一臉淡定的太女,悲戚地說:「你,你當真一點情面也不留,我畢竟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太女下巴一抬:「那又如何?我白鳳鳴的孩子姓白,就算沒有父親,他們依舊是南楚尊貴的皇子皇孫,他們的父親犯上作亂,勾結奸佞,只會人人得而誅之,有你存在,才是他們最大的污點,別跟我說這些虛的,不如想想如何跟我們皇室交代,你們莫家跟巫族之間的合作,以及巫族的消息!」
「何況,你的心思,還需要猜?你這個做父親的,不過是想養廢本宮的兒子,就像小四被你養廢一般,讓本宮猜猜,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是想讓朝臣不滿,廢了本宮這個太女吧?」
一切陰謀詭計,太女早就知曉了。
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看著他這麼多年自以為是的成就。
最重要的事,她好像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連他的背叛,都不能讓她發怒。
駙馬瞬間覺得難堪無比。
今夜太女為了白鳳飛負傷,駙馬不明白。
「你為何如此維護白鳳飛,你就不怕她搶了你的位置麼?」
「我就不信,同樣是女皇的孩子,她對那個位置,沒有心思!」
「那你就不懂了。」太女像是回想了過去的事情:「皇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白鳳鳴,誰要傷她,便問過本宮意見。」
「該說的,我已經言盡於此,你還想想,如何交代自己所知的,免得受太多皮肉之苦。」
說罷,太女不給駙馬任何掙扎和說廢話的機會,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天牢。
駙馬在她的身後大喊:「太女!」
白鳳飛腳步都不帶停的,就聽到駙馬悲嗆的聲音:「你至始至終,對我可有有一點點情分?」
太女壓根就不回答他的問題,走得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