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夫人一聽,頓時精神起來,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嗯,你今天就去,路上小心,必須儘快將寧汐帶回來。」
「放心吧,媽,我保證完成任務。」溫墨塵語氣堅決。
溫墨塵用眼神示意一下寧妙芙,她一下子都明白過來。
「媽,我去幫墨塵收拾一下東西。」
溫老夫人擺擺手:「去吧。」
兩人一抵達到臥室,溫墨塵急忙說道:「媽重病的事情先瞞著她。」
寧妙芙眉頭微蹙,擔憂道:「咱們這樣能瞞得了多久?」
「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現在寧汐都還沒回來,要是媽……哎。」溫墨塵止不住嘆氣,眉眼中皆是憂愁。
寧妙芙抬手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輕語道:「我知道了,你路上也要小心。」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溫墨塵拖著行李箱抵達機場時,並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機場裡人來人往,遠處的男人看一眼溫墨塵,遂即,又將黑色的鴨舌帽壓低。
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注視自己,溫墨塵餘光四下掃視。
「沒人啊,難道是我太敏感了?」
溫墨塵摸了摸頭,狐疑道。
他才上飛機,跟著他的男人同樣都已經上飛機,直接坐在了他後排。
然而,溫墨塵對此一無所知。
飛機已抵達到Z國後,顧景淮已經等候在接機口了。他一眼就看見前面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風衣,拖著行李箱的溫墨塵,他快步走上去。
「溫先生。」
突然,熟悉的聲音在他響起,溫墨塵被嚇一跳,一轉頭,見到顧景淮的穿著,神情複雜。
「你這打扮倒是有點時髦。」
顧景淮低聲咳了兩聲。
「迫不得已這樣穿,畢竟機場裡全是陸修的人。」顧景淮解釋道。
畢竟陸修的人,人人都有他的照片,這要不這麼打扮……肯定才跨進機場就被發現。
「說的也對。」溫墨塵贊同道。
一時間氛圍變得有些微妙。
「寧汐現在過得好嗎?」溫墨塵問出了最關心的話題。
顧景淮頓了頓:「應該還行,只不過沒有人身自由,陸修總派人監視她。」
「這陸修可真不是個東西!」溫墨塵憤憤不平。
「先上車吧,咱們回去再繼續說。」
顧景淮說完,還是下打量一番四周,看見角落裡躲著的人,不屑的哼一聲。
「行。」
此時,詹姆一直都在別墅門口等著。
看見前方行駛過來的黑色車輛,他連忙揮揮手。
車子停下,詹姆幫著溫墨塵拖著行李。
「二叔,景淮,你們可算都到了!」他欣喜的說道。
一進門,詹姆毫無形象地靠在沙發上。
「哎!二叔你是不知道!明明我們都可以將寧汐帶走!可她不願意!」詹姆一臉無奈,語氣帶著少許的幽怨。
「嗯?這是為什麼?你們好像沒跟我說過。」溫墨塵看向他倆,說道。
顧景淮咳嗽兩聲。
「溫先生,我跟你說一下現在的大體情況。」
顧景淮娓娓道來。
溫墨塵眉頭皺的都可以擰死一隻蚊子。
「哎,寧汐還是那麼善良。」
「二叔,你說,你勸一下她有沒有用啊?」詹姆眨了一下眼睛,期待詢問。
溫墨塵實話實說。
「這我也不好說,雖然我是她舅舅,但她現在畢竟失憶了。」
詹姆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灰心喪氣的說道。
「你都不行,誰還能行?」
「會有辦法,別太心急。」溫墨塵安撫道。
另外一邊,私人醫院裡。
寧汐拎著陸若星喜歡的粥,滿心歡喜的正在往病房裡走。
忽而,一個瘋了一般的病人從角落裡沖了出來,直接撞上了寧汐。
寧汐一個腳步不穩,身子一歪,直勾勾往後仰。
千鈞一髮之際,她被人伸手一拉,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但撒出的粥還是燙到寧汐的手背,疼得直吸一口氣。
「沒事吧?」
熟悉且富有低沉的男聲響起。
寧汐忙抬起頭,剛好和顧景淮四目相對,見到他眼中的擔憂,心底拂過異樣情緒。
「我……沒事。」
實際上寧汐心中有萬千疑問,為什麼他會在這?
顧景淮見寧汐燙紅的手背,心底難受,關切詢問:「疼不疼。」
寧汐低頭看了眼被燙紅的那一小塊地方。
「還好。」
顧景淮本只想躲在暗中,悄悄看一眼她。
沒想到她遇見危險,顧景淮依舊沒法坐視不管。
寧汐回神,眼疾手快拉著顧景淮躲到樓梯間。
「下次,千萬不能再這麼魯莽!萬一陸修的人直接衝出來……你一人能敵十人嗎?」
顧景淮痴迷的看著寧汐,聽著她的關心,心裡暖洋洋。
寧汐連忙將祛疤綠色膏體塞到顧景淮懷裡:「這是你剛剛掉的東西,趕緊收好。」
顧景淮看見手中的東西,眼底隱晦不明,他試探性地問道:「你不認得這玩意?」
寧汐細看一番,搖了搖頭。
「我沒什麼印象。」
顧景淮在心底苦笑,也是,這都失憶了,怎麼還會記得?
「不過,我覺得味道很熟悉。」寧汐幽幽說道。
顧景淮眼睛一亮,牢牢抓住寧汐的胳膊,語氣激動:「你還記得這個味道?」
寧汐見此,轉而說道:「不僅如此,我還記得配方,我給你念念。」
她一字不差的將配方里的藥材念出。
顧景淮激動的將寧汐緊緊抱住:「你都記得,我就知道!」
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寧汐一時間手無舉措。
「抱歉,我太激動了。」
顧景淮鬆開了寧汐,歉意的說道。
「沒事。」
「寧汐,你在哪?」突然走廊外面響起陸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