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宸出現在林南卿懵懂愛情時的世界裡。
他高大帥氣、才華博學,溫柔和善,在林豪遠身上缺失的父愛林南卿在他身上感受到了。
每接近他一次,她就更喜歡他一分。
她覺得世界上所有的男子都不如他,他是最完美無缺。
去何以薇的花店打工純屬巧合,因為厭倦戴茹的安排。
她在學校附近找了一份輕鬆的鐘點工。
有一天,林南卿在店裡修剪鮮花,手裡拿著把剪刀。
坐在她旁邊的何以薇,手機響了。
她聽到從她口中說出的兩個字『莊嚴』,剪刀便不聽指控地剪到了小拇指上,鮮紅的血噴了出來。
她不覺得疼,甚至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笑著問何以薇是誰的電話讓她這麼的樂開懷。
何以薇說是莊嚴,她初中的同桌,好閨蜜,從美國留學歸來,要在鷺島上班了。
她試探地問:「她一直都在美國生活嗎?」
何以薇回,「沒有,大學在港城G大。」
是的,就是這麼巧。
港城G大,林煜宸也是。
隔天她便給何以薇建議,讓她在花店安裝視頻監控。
過後,她每天一早來到花店,第一個事就是打開監控翻看隔天來店的人員。
終於在盛夏的一個午後,她看到了莊嚴。
莊嚴很高很瘦也很白,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黑色的運動款半身裙,小白鞋。
簡簡單單的一套服飾,卻讓林南卿隔著手機屏幕都感覺到了危機感。
這一刻她百分百的確定這個莊嚴就是送林煜宸一整套漫畫書的莊嚴。
接著她便有意的接近莊嚴。
每接近莊嚴一次,她的內心就痛苦、難受到不行。
她想像不到,這個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幸福之人。
顯赫的家世、和睦有愛的家人還有林煜宸對她深沉的愛。
這些年,戴茹與林煜宸在集團的內鬥林南卿都是知道的。
當她偷聽到母親電話內容,知道集團廠房失火是她策劃時,她又跑去了帝苑有意識地向他透露這個消息。
他聽了卻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臉平淡地告訴她,「小孩子不要參與到大人的事情中來。」
她嘟著嘴看著他,「反正我無條件支持你。」
書房裡,她坐在懶人沙發上告訴林煜宸,母親讓她課後去學商業課,讓他給點建議。
林煜宸站在書架旁,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靜止不動。
她起身走到他身旁,看著他望著那套《灌籃高手》,眼裡是她從不曾看到的溫柔與深情。
他甚至脫口而出,竟是『莊嚴』這兩個字。
她的指甲扎到肉里,都快流出血,但面上仍是笑著問他,「哥哥, 你剛剛是不是喊錯名字呢?」
她開始策劃,送何以薇兩張酒吧的門票。
她知道酒吧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她得讓莊嚴去體驗。
那一夜去中惠酒店泡溫泉,也是她提議何以薇去團購買票的。
因為前兩天去了一趟林煜宸外公外婆家看望他們,聽他們喜笑顏開地說林煜宸交女朋友了。
過後她吃不下睡不著,就想著怎麼讓莊嚴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必須讓她消失。
因為林煜宸只能是她的。
醫生說林南卿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已經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要求她立刻服用鹽酸舍曲林片,住院接受心理治療。
戴茹一聽急了,「醫生,她在讀書了,功課怎麼能拉下。」
醫生放下手中握著的筆,反問她:「命重要,還是功課重要?作為孩子的母親,我希望你也要深刻檢討下自己,孩子從小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才會一步步演變到這種程度。」
戴茹一聽兵敗如山倒。
和林豪遠結婚五年後,戴茹才懷上的孩子。
當時中惠集團已經在IPO階段,準備上市了。
林豪遠知道了別提有多高興,坦言這孩子有財運,肯定能帶著公司走上上市之路。
戴茹還特意跑了趟港城查胎兒的性別,當她知道懷的是龍鳳胎時,幸福感簡直爆棚了。
可誰能想到那個男孩子竟會在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胎停了。
別說林豪山各種失望,就是戴茹本人的第一個反應都是為什麼胎停的不是這個女孩子。
但事已至此,她最後也只能是安慰自己,孩子還會再有的。
林南卿出生後,戴茹為了身材一口奶都沒給吃過,全權交給保姆。
她一心想拼二胎再生個男孩子,繼承林豪山的家產,
奈何都沒有成功。
普陀山連著去三年,試管嬰兒也做了,但一懷,都是各種保不住,醫生說是子宮內膜薄導致流產。
中惠集團上市後,公司規模逐漸擴大。
戴茹既要防著林豪遠和林煜宸聯繫,還要防著他在外面找女人再生個兒子。
她把林南卿當接班人培養,過分地要求、苛刻孩子,讓她患上了心病。
醫院有個小花園,將莊明禮送上車後,許盈盈和莊嚴走到了這裡。
春意盎然,高高的圍牆內,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五彩繽紛。
漫步於花園中間的小徑,許盈盈問女兒:「是不是打算給林煜宸機會呢?」
許盈盈的一貫的風格,直率。
僅僅就一天的時間,莊嚴和林煜宸的關係發生了翻天式的變化。
昨天的這個時候,兩人還是形同陌路了。
莊嚴朝著許盈盈挑眉,「媽媽,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以薇的病情,還有怎麼把那對渣男爛女送進去。」
被仇恨蒙上了眼睛,許盈盈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她就是覺得這樣不好。
還不如讓那個林煜宸來分散下她的注意力了,雖說她之前對那個人也是各種看法。
「又不是不能同時進行,以薇的身體會慢慢康復,證據可以慢慢找尋,戀愛也可以慢慢談。」
莊嚴停下腳步,看著她問:「媽媽覺得他好?」
「我對他也沒很多的了解,不多加評價。但你喜歡啊,你看他的眼神,我這個親媽還能不懂?!」
真的有那麼明顯嗎,莊嚴有點汗顏。
她抬頭望著天空,深呼吸幾下,才柔聲道:「媽媽,我和他的感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