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節期間,張凱鋒每天都會來看望李俊珂,給她送來各種好吃的和好喝的。有時是熱氣騰騰的餃子,有時是香甜的水果和溫暖的奶茶。李俊珂每次接過這些東西,心裡都暖暖的。
他們相處的時光充滿了溫馨與甜蜜。張凱鋒會在李俊珂休息時,陪她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散步,聊聊彼此的工作和生活。李俊珂會和張凱鋒分享醫院裡的趣事,張凱鋒則會給她講一些工作中的驚險經歷。他們的笑聲在花園中迴蕩,讓寒冷的冬天也變得溫暖起來。
有一次,李俊珂在工作中遇到了一個不太講理的病人,心情低落。張凱鋒耐心地傾聽她的委屈,輕聲安慰,還講了幾個小笑話逗她開心。那一刻,李俊珂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理解和支持。
還有一天,下了一場大雪,張凱鋒早早來到醫院,在李俊珂的窗台上放了一束她最喜歡的百合花。李俊珂看到那束花時,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花。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的互動也越發親密。有時,張凱鋒會輕輕地為李俊珂拂去落在頭髮上的雪花;李俊珂會貼心地為張凱鋒整理衣領。在一個安靜的午後,他們並肩坐在長椅上,張凱鋒悄悄地握住了李俊珂的手,李俊珂微微一怔,卻沒有掙脫,臉上泛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他們的感情在這些點點滴滴的關懷中逐漸升溫,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仿佛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近。
回到香橙縣這邊,所長王銳帶領著馬紅英以及因各種緣由需要值班的 7 名警察,齊聚在略顯殘破的光武派出所,共同度過了一個美滿而又溫馨的新年。
這派出所的牆壁有些斑駁,窗戶上的玻璃也有幾處破損,在寒風中發出輕微的聲響。但屋內,卻是另一番熱鬧景象。
新春佳節,外面的世界銀裝素裹,瑞雪紛紛揚揚地飄落,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盛裝。街巷中瀰漫著爆竹的硝煙味,喜慶的紅色春聯和精美的窗花隨處可見,將整個小縣城裝點得充滿了年的韻味。
而派出所內,王銳所長親自下廚,為大家煮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餃子。馬紅英則忙著布置簡陋的房間,貼上了喜慶的春聯,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讓這原本有些冷清的地方瞬間有了年的味道。
幾位警察圍坐在一起,分享著自己帶來的家鄉特產,有香脆的花生,甜美的糖果,還有自製的臘肉。大家一邊品嘗著美食,一邊講述著過去一年裡的經歷和趣事,歡聲笑語不斷。
當舊年的鐘聲緩緩消逝,1994 年已然悄然遠去,1995 年帶著新的希望與憧憬,正式來臨了。
1995 新年的第一天,程風和趙彤婕甜蜜約會。街上熙熙攘攘,行人滿臉笑容,相互拜年,聲聲祝福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程風溫柔地看著身旁的趙彤婕,眼中滿是繾綣愛意,那目光仿佛能將趙彤婕整個人都包裹在溫暖之中。
可突然間,毫無預兆地,程風身子一晃,竟然暈了過去。
剎那間,時光好像倒流,又似乎飛速前進,一切變得虛幻起來。當程風再次有了意識時,發現自己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視線逐漸清晰,映入眼帘的是那個讓他此刻魂牽夢繞的身影——正是 22 年後的趙彤婕。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努力不讓它們落下。她緊緊地握著程風的手,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窗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她的髮絲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暈,讓她看起來如同天使一般聖潔美麗。
程風望著趙彤婕,心中湧起無盡的愧疚和愛意,那複雜的情感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內心。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當天與徒弟陳燦之間發生的那不堪的一幕,那熱烈的擁吻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良知。他深知,這是對趙彤婕的背叛,是他無法抹去的污點。
大雨如注,那噼里啪啦的雨聲仿佛是上天對他的譴責。車禍在這傾盆大雨中驟然發生,那一刻的恐怖場景在他的腦海中反覆閃現。此刻的程風,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更不清楚陳燦是生是死。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害怕陳燦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失去生命。
他想要開口說話,想要向趙彤婕傾訴自己的懊悔和自責,卻發現嘴唇沉重得怎麼也張不開。他的思緒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根本無法分辨到底 1995 年是現實,還是 2017 年才是現實。他在這混沌的意識中苦苦掙扎,一會兒覺得 1995 年與趙彤婕的甜蜜約會是真實的,一會兒又覺得 2017 年的這場車禍才是真正發生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內心被無盡的迷茫和痛苦所充斥。
恍惚間,程風使出渾身解數才極其艱難地睜開那猶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眼,目光迷茫且帶著些許惶恐地環視著四周。當他的視線定格在熟悉的家中擺設時,心中瞬間湧起一陣強烈的疑惑和深深的不解。而就在這時,趙彤婕那熟悉而又溫柔的身影帶著如春風般盈盈的笑意,緩緩出現在他的眼前。兩人的相處狀態看上去儼然是已經成婚許久的夫妻模樣,可這一切在程風的心中卻顯得如此陌生和突兀。
時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充滿了肆意捉弄意味的手,毫無章法地肆意撥動著。從 1995 年新年那充滿著無限希望與美好憧憬的第一天,難以置信地一下子跨越到了 1995 年略顯蕭瑟與寂寥的秋天。程風只覺自己的記憶仿佛被一雙神秘且冷酷無情的大手,殘忍而又惡意地肆意篡改。1995 年 1 月份到 10 月份之間的記憶竟然完完全全是一片令人絕望的空白,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拼盡全力地努力回想,都無法捕捉到哪怕是極其細微的一絲一毫的片段。
他原本在內心深處無比堅定地確定自己是在 1995 年 6 月份與趙彤婕手牽著手,滿心歡喜地走進了婚姻的神聖殿堂,那個無比美好的時刻曾在他的心靈深處留下了深刻而又甜蜜無比的永恆印記。可當他懷著滿心如同亂麻般的惶恐與不安,雙手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極其緩慢而又無比沉重地翻開桌上那本陳舊且泛黃的日曆,卻猶如遭受了一記威力驚人的晴天霹靂,整個人驚愕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難以置信地發現此刻竟然已經是 1995 年 10 月 16 號。
程風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無數個如同惡魔般的疑問像瘋狂生長、尖銳帶刺的荊棘一般,毫不留情地刺痛著他脆弱的內心。他感到一種深深的、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恐懼和一種難以言表的無助。他仿佛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無情地拋棄,又像是陷入了一個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的可怕夢魘之中。他滿心矛盾,一邊想要拼命找回那丟失的記憶,一邊又害怕面對那段空白中可能隱藏著的殘酷真相。他不停地在心中追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失憶了?還是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場荒誕不經、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覺?那丟失的大段大段的記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思緒亂成了一團怎麼解也解不開的亂麻,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焦慮、迷茫和痛苦的掙扎之中。
就在這時,張凱鋒來到了程風家裡,一臉嚴肅地說:「程風,宋恆文兄弟已經成了南洲市新一代霸主,他們在南洲肆意妄為,為非作歹。可氣的是,我們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他們的罪行!」
程風滿心困惑,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宋家兩兄弟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期間,實在難以想像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竟然能成為南洲最大的黑惡勢力團伙。
「怎麼會這樣?」程風喃喃自語,「就一年的功夫,他們怎麼能發展得如此迅速?」
經過一番調查了解,原來他們是藉助了楊文海的名聲,以此為幌子擴充了自己的隊伍。在南洲,他們以新世界大樓為據點,肆無忌憚地不斷收取保護費,以此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不僅如此,他們還成立了物流公司,堂而皇之地以「恆昌」為名,打著正規公司的旗號,幹著違法犯罪的勾當。表面上看似是合法經營,背地裡卻是惡行累累,欺壓百姓,讓整個南洲市都陷入了一片陰霾之中。
程風滿心狐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家中。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讓他如墜雲霧之中。
隨後,他想起自己的職責,便打算回香橙縣光武派出所報到。然而,馬紅英聽到他的想法後,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呀,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馬紅英帶著笑意說道,「早在 7 月份你就已經被提升到南洲市川匯區當刑警了,還回香橙縣幹嘛?」
程風聽聞,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晉升,而且連工作地點都發生了改變。一時間,他的心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程風的心中愈發混亂,對於未來的記憶就如同被一層濃霧籠罩,漸漸地變得模糊不清。他滿心的疑惑與不安,不禁在心底暗自揣測:莫非自己真的穿越了?
可是,現代的記憶在他腦海中也只是模糊地留存了一丁點,自己之前的記憶更是嚴重受損。倘若自己真的是穿越而來,那為何偏偏沒有 1995 年以後的記憶了呢?
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試圖從這一團亂麻般的思緒中理出一點頭緒。「難道是穿越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還是有什麼未知的力量在刻意抹去我後續的記憶?」程風眉頭緊鎖,目光中充滿了迷茫和焦慮。
「如果這不是穿越,那又該如何解釋我如今的處境?」他不斷地反問自己,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和對記憶缺失的無力感,讓他感到無比的煎熬和痛苦。
程風滿臉疑惑地望著張凱鋒,說道:「你不是在南洲淮陽區當警察嗎?怎麼出現在了川匯區?」
張凱鋒微微一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回應道:「你是不是傻?半年前我和李俊珂結婚,為了能和她離得近些,我就申請調到川匯區了。」
程風下意識地緩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2017 年的經歷到底是不是真實的,還是說此刻身處的 1995 年才是真正的現實。他心急如焚,迫切地想要搞清楚 1995年這一年究竟發生了啥?於是,他連忙向張凱鋒詢問。
張凱鋒聽到程風的問題,臉上寫滿了驚訝與難以置信,他滿心覺得程風要麼是宿醉之後短暫失憶了,要麼就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畢竟,眼前這位可是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又是警校的同窗好友,張凱鋒實在是沒想到程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儘管心裡充滿了疑問,張凱鋒還是耐著性子,有條有理地為他解釋起來。他告訴程風,像魏金輝和胡娜娜結婚這事兒,昨天就是魏金輝孩子的滿月酒,他們幾個都在酒桌上開懷暢飲,喝了不少。不光如此,張凱鋒還提到自己跟李俊珂結婚的甜蜜,還有吳金城與陳舒茵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美好。
聽完張凱鋒的話後,程風的眼神中仿佛瀰漫著一層濃厚的迷霧,滿是迷茫與困惑程風的腦袋裡更像炸開了鍋,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哪一年是現實
張凱鋒心中的疑惑像潮水一般湧來,像亂麻一樣糾結,像烏雲一樣籠罩「難道程風真的是失憶了?難道他真的精神失常了?」張凱鋒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