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姬天師他們眼裡不過是個傀儡。
還操心著林子元,擔心他一舉返回京都城。
之所以,之前他肆無忌憚的對鎮國侯一家,就是仰仗著姬天師。
可……現在連姬天師都沒有了對策。
林子元則只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將周邊的國家給統一了。
這是他們穆家兩百多年來,想做卻沒做成的事情。
「秦愛妃,你說當初朕是不是錯了,不該對鎮國侯一家趕盡殺絕?」他如犯了菸癮,抽了抽鼻子問秦薇秧,瞳孔里有著恐懼。
他知道,一旦林子元……也就是尹九天打回京都城,那麼他這個皇位也不保了。
驍勇善戰的蠻國沒了,狡詐無比的南疆也滅了。
他這個沒有什麼實權的皇帝?
秦薇秧靠在他懷裡,答非所問:「皇上,如若沒有了皇位,我對您也沒有了價值,您還會這般的待我嗎?」
她是真心喜歡他。
可一邊是主公的命令,又是對於凌心的嫉妒,還有無意間對於他的不忠。
她站在占據不多的喜愛這邊,試圖想知道他的心,是否對自己真心過。
如果是,她願意為他萬劫不復!
「自然!你是朕最最愛的女子!」穆月晨絲毫不覺得愧疚。
他愛很多人,而她確實是他最喜愛的。
她聽話,處處為他著想。
單憑這一點,他也是喜歡的。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大肚子。
秦薇秧揚起了頭,精緻美麗的臉上,一雙眼睛泛著瑩瑩光輝:「皇上……」
穆月晨看著她,不知為何胸口湧起了一股心疼。
「怪朕,不該冷落了你!」穆月晨真心的說道。
一行眼淚從秦薇秧的臉頰落下,將他緊緊抱住。
為了他,她是真的願意豁出性命!
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程煥的冷笑聲打破了寧靜。
「可真是恩愛有加啊,不知道的還要為你們來個千古絕唱呢,呵呵!!!」
穆月晨冷臉:「大膽!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
懷裡的人卻是一僵,滿臉的慌張看著駙馬爺:「駙馬爺,我知道文成公主死了,對你的打擊很大,可……」
「不!不!不!」程煥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秦薇秧的眼神淬了毒:「我對文成公主就是一時的喜歡,得到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我真心的女人只有一個……」
秦薇秧嚇壞了:「你別胡說,文成公主那麼喜歡你……」
「哈哈!瞧瞧,我就說我喜歡了個沒良心的女人!」程煥大笑著走近。
穆月晨臉色很不好,自然的鬆開了懷裡的女人。
突然就很厭惡她。
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駙馬爺的話。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他的聲音接近於冰冷質問。
程煥卻絲毫不懼,還不忘伸手在秦薇秧臉色捏了捏。
秦薇秧想躲。
穆月晨卻已經起身,滿身是戾氣,轉頭看向了她。
秦薇秧只覺得空氣都凝固了,央求道:「駙馬爺,你別亂說!求你了!」
她無力。
程煥卻是根本沒看到她的可憐無助:「當初,在善緣寺你在我懷裡時,也求過我,讓我別傳出去!
現在當著皇上的面,你還跟我玩這套?
賤還是你賤,無人能敵!」
秦薇秧嚇得臉色瞬間就蒼白。
她沒想的程煥會這麼大膽的說出來,他不要命了?
他不要命,她還要呢!
「你,別誣賴我,我心裡只有皇上,怎麼會做對他不忠的事情?」
她滿眼的可求。
心裡卻在想,他怎麼不去死?
「哈哈!」程煥看向她的肚子。
秦薇秧下意識的捂肚子,心裡越加的不安。
「放心,肚子裡是我的種,我怎麼可能親手殺我自己的兒子?」程煥眼眸里的絕望很深,殺氣也明顯。
這些日子,他過的如喪家之犬。
小太監都可以踩螻蟻般的踩他。
他想逃出皇宮,可哪有那麼容易。
而且,外面又是一團亂,出去也是死。
前段時間他還抱著一點希望。
以為念在孩子的份上,秦薇秧會救濟自己。
可……他等來等去,沒等到她的救濟,反而是她的兩個忠實的狗來要殺他。
「秦薇秧……你在與我承歡之時,可是浪的很呢。怎麼?回頭就不認我,想把我殺了,讓我的兒子喊皇上爹?」
「我沒有!」秦薇秧心虛。
也頓感不妙。
蔣傑負責去殺他的,他沒死,那蔣傑呢?
「你的忠實狗蔣傑……他被我反殺了,哈哈哈!是不是你跟他也睡過,他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了你來殺我?」程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他確實不怕!
今日來他就沒打算活著。
不過……臨死之前帶著這個將他害成現在這樣子的賤人一起,他也不虧。
「我沒有,不是!你別胡說,你……把蔣護衛殺了?」秦薇秧只覺得不可能。
蔣傑的武功不低,程煥又是沒有武功的。
「呵……你想不到我手裡有迷幻藥吧?」程煥得意。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迷幻藥。
只是有一天,在房間裡發現的,就一直帶在身邊。
蔣傑來殺他的時候,說了幾句廢話,說他褻瀆了秦薇秧這個仙女一樣的女人。
呵呵!仙女?
怎麼會有如此下賤的仙女?
他就是趁著蔣傑廢話的時機,將迷幻藥丟出去,後把人宰了。
凌心:艾瑪,就是不小心丟的,怎麼就那麼巧呢?
絕對不承認是故意放的!
秦薇秧:「……皇上,駙馬爺他誣陷臣妾不說,還殺了蔣護衛,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穆月晨整張臉都綠了。
當然,沒有他的腦袋綠!
「皇上……」程煥忽略掉秦薇秧,轉向了穆月晨:「他不但與我有染,還跟蔣傑跟盧遠征兩人也曖昧不清。
我可是親眼見過,她跟盧遠征盧護衛兩人,在她的寢宮內做齷齪的事情。
還是在她已經有了身孕後。
可想而知,之前他們沒少幹這種齷齪事!」
秦薇秧要瘋了:「駙馬爺,你,就算是公主不在了,你也不能如此害我?我什麼時候與你有染了?你再說,我便只能以死自證清白了!」
說著,悲傷的神色看了眼皇上,隨即就往遠處的柱子上撞去。
近處的柱子她覺得不妥。
如若皇上反應不過來,救不下她怎麼辦?到時候是真撞,還是暈?
穆月晨見她如此剛烈,心裡有些動搖。
莫不是,真的被這個下作的程煥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