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日子是枯燥的,顧言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就像是上班一樣,不過還好,別人上班是肉體靈魂雙重折磨,而他只有靈魂上的折磨。
這或許就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這句話的含義吧。
不知不覺,黎晨和張乾已經訓練了一個月的時間。
與最一開始相比,張乾現在的身體素質提升了太多,而且也掌握了一些真正的殺人技。
如果現在再讓張乾遇見之前那種暗殺的話,他或許能堅持的時間更長一些。
沒錯…他依然活不下來…
按照熊元忠的話來說,黎晨和張乾雖然學習速度很快,可他們終究積累太淺,很多東西都沒有化作身體的本能,所以在遇到危險時戰力很難百分之百的發揮出來。
顧言也很贊同熊元忠的想法。
當然,顧言在這段時間裡也沒閒著,他非常隱蔽的替對策局化解了三次可能造成惡劣影響或是流血傷亡的詭異事件。
或許是詭異的甦醒進入了一個平峰期,也或許對策局對於解決這種案件越來越得心應手,反正這段時間以來,詭異甦醒產生的負面影響持續降低。
根據詭異對策局內部的文件顯示,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減少了大約三到四成。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比例!
除此之外,顧言也了解到了對策局內部的組織架構與運轉方式。
作為一個專門應對單一事件且組成人員成分純粹的新單位,對策局大概由四部分組成。
分別是行動部、行政部、後勤部與詭異研究院。
前三個部門不用多說,一般的企業里都有類似的存在。
唯獨令顧言在意的是最後那個詭異研究院。
通過查看對策局的內部資料,顧言得知詭異研究院的級別非常高,嚴格意義上來講,它甚至高於詭異對策局。
詭異研究院的總部位於新戈行省,那裡有一片無人區,正好可以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
而為了方便研究和增強一線幹員的生存能力,詭異研究院在各個行省的各個區內設立了分院,河天區的分院就位於區郊之中。
顧言在得知研究院的存在以後曾經將神識在那裡掛了一個星期。
根據神識反饋回來的結果來看,詭異研究院河天區分院中最少掌握著十五個詭異,而且黎晨和張乾喝過的一型體能合劑也出自於研究院之手。
不過在探查過程中顧言發現有一部分區域就連他的神識也探不進去。
似乎有某種力量阻隔了他的探查。
如果說黑袍人身上是隱蔽之力的話,那研究院就是阻擋之力。
「看來國家也掌握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顧言笑了笑便沒太在意這件事,研究院掌握的東西暫時與他沒有多大關係,而且等黎晨轉為正式幹員以後說不定可以直接了解到一些秘密,所以現在也不急於這一時。
隨著黎晨和張乾的訓練進入後半段,顧言發現對策局開始根據兩人的超能力進行一些有針對性的訓練。
其實這對黎晨來說沒有太大的必要,如果顧言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把對策局大樓舉起來。
但演戲就要演全套,顧言只能一次一次的重複著枯燥的訓練任務。
在這期間,詭異對策局對黎晨和張乾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體檢,說實話,顧言差點就漏了餡。
幸好, 噬心詭藤製造出來的傀儡並不是死人,準確地來講,黎晨現在應該是介於半生半死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黎晨體內的一些主要器官包括血液還依然在運轉流動,所以普通的體檢發現不了黎晨的問題。
而黎晨也想好了應對更細緻檢查的方法,他讓元嬰小人鑽入了負責檢查的醫生體內,通過影響心智的方法讓醫生直接寫下了一切正常的結語。
當然,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因為某些檢查數據會保存在醫院的系統中,就算顧言可以更改結語,但那些異常的數據他也無法更改。
至於這一點,顧言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想到了辦法。
很簡單...直接刪了...
等到黎晨的身份信息完全錄入對策局的系統並且轉正以後,他就可以暗中悄默默的將黎晨的體檢信息從醫院系統中刪除。
如果到時候有人發現了異常,那就可以找出類似於系統抽風、網絡不好、全是BUG等等一堆理由,反正只要短時間內不引起懷疑,顧言覺日後自己或許有機會解決這個問題。
大不了留下一點點神識在醫院當中,如果有人查看黎晨的信息的話,直接干擾他的心智讓他離開。
體檢的事情雖然有些麻煩,但終究平安無事的度了過去,而就在黎晨他們完成新兵訓練的前一天,河天區區中心發生的一件事震驚了對策局上上下下。
顧言並沒有太早的發現異常,因為他的神識第一開始並沒有放在案發地點附近。
而等到顧言發現異常之時,命案已經接近了尾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吊住受害人的性命。
詭異對策局大樓的會議室內,局長表情嚴肅的坐在上首位置,他眼神銳利的掃視過列席的眾人,沉聲說道。
「三個小時以前,區中心的達萬廣場內發生了一起詭異事件,具體情況由宋高同志進行介紹。」
局長說完便坐了下去,會議桌旁的一名幹員站了起來,年輕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心,但他迅速的隱藏起了情緒,語氣平穩的說道。
「根據現場視頻顯示,三名暴徒在大庭廣眾之下企圖姦殺一名服裝店的店員。」
「而距離案發地最近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下暴徒侵犯店員時的畫面,反而是距離較遠的一些攝像頭捕捉到了店員躲閃逃跑和反抗暴徒的畫面。」
「但受害者終究反抗不了身強力壯的暴徒,她在被暴力強姦後險些當場身亡,現在仍然在醫院中搶救。」
宋高說到這裡,忽然看到一名同事舉起了手,他點了點頭,問道:「周哥,你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