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世紀初的籃球
51比47，這比分，劉莽不看比賽時間，還以為是半場沒打完呢，一看比賽時間，原來已經三節快打完……
不得不說，世紀初的比賽簡直了，這節奏還真說不上慢，老鷹和火箭都是節奏頗快的球隊，但是這防守強度真心嚇人，就連賈森-特里都敢用自己薄弱的身體去對弗朗西斯進行生拉硬拽的防守。
而且有一點很關鍵，就是這年頭防守可以上手！
只要不打在手上，不直接動作明顯推人和拉人，手如果看起來只是「搭」在對方進攻球員身上，裁判完全不會管。
一種濃濃的看八九十年代籃球紀錄片的既視感浮現在劉莽的眼前。
人們對於老一代籃球，通常願意看八九十年代的比賽，看新時代的比賽，就願意看2005年禁止上手防守之後的比賽，這世紀初的比賽人們的唯一印象就是湖人和馬刺、活塞連拿6個冠軍，認為這個時代就這三支球隊了，畢竟從2000年到2005年，這三支球隊把冠軍全拿了。
但實際上這些年的比賽對抗比起任何時代都要誇張。
比起六七十年代出生，在八九十年代打球的大部分球員來說，這個年代的平均身體素質因為蘇聯解體後冷戰解除世界貿易發展迅速，生活好轉，平均身體素質上升，普通球員比起八九十年代強太多，而且還有八九十年代的那些規則還存在，對抗強得可怕，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除了湖人，沒有球隊能擋住馬刺和活塞的原因，他們借著平均身體素質上升，用相對平民的陣容打出謀殺比賽觀賞性的比賽，然後戰勝對手。
這也是為什麼從2005年開始防守不准上手之後，一群得分手如脫韁的野馬一樣狂飆的原因，也是馬刺和活塞開始下滑的原因。
劉莽看著場上的比賽，他表示看慣了勇士和騎士那種輕鬆自在飈三分的比賽，看這個比賽簡直辣眼睛，投籃也忒特麼鐵了，這對抗。
劉莽對賈森-特里別的地方不敢恭維，但是對於他打球的態度，是真的表示尊敬，由於控衛犯規過多，就輪到了他去防弗朗西斯，貼在弗朗西斯身上直接被懟了一肘，然後還是貼上去。
弗朗西斯這種打法以前是海軍上將大衛-羅賓遜和大鯊魚奧尼爾的打法，甩著身體鑿。
看著已經雙雙3犯的迪恩-霍洛夫和傑奎-沃恩兩大控衛，和艾瑪怒奧爾-戴維斯這個96黃金一代的優質落選秀替補得分後衛也已經兩犯被換下，劉莽在為特里祈禱。
是的，祈禱。
「特里千萬別犯規啊！千萬別啊！觀自在菩薩大人耶穌老爺保佑啊！」劉莽在默默的為特里祈禱，要是特里也被打下來，就輪到他上了。
剛才是懵逼狀態上場，無所畏懼……個毛線，剛才都差點被嚇尿了，得虧是剛才上半場最後一點時間是和拉希姆一起上場的，有拉希姆去防弗朗西斯，現在要輪到他了啊！拉希姆是核心，關鍵的下半場怎麼還會冒著犯規危險去防弗朗西斯，肯定輪到他這個炮灰啊！
劉莽祈禱祈禱著不自覺的就用中文念了出來。
「嘿，艾斯，你在說什麼？是中文？」公牛王朝的克羅埃西亞大前鋒，現在的養老男庫科奇奇怪的問道。
庫科奇是讓老鷹球迷最失望的補強，季前賽就疲態盡顯，本以為能和蓋帽王拉特利夫組成豪強級別的內線組合，結果他來就是為了大合同來養老的，把老鷹坑了一把。
好在是庫科奇的存在為穆罕穆德提供了技術指導，不然這2400萬就完全打水漂了。
這年頭海外球員還沒有在NBA有太多話語權，像是盧克-朗利、庫科奇這種公牛王朝的角色球員就已經是海外球員中最好的幾個之一了，所以庫科奇雖然受到很多球隊的青睞，最後在老鷹的大合同吸引下加入，但是實際上他還是被大部分隊友排斥的，都覺得他拿著很多錢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劉莽，這個亞裔，在NBA獲得的認同感更低，讓庫科奇頗有同病相連的感覺，對劉莽還是很關照，畢竟還雖然庫科奇被排斥，但是好在是地位在那裡擺著，劉莽除了看起來頗受教練關注，其他方面劉莽完全就是被看不上的那種。
「我在為賈森祈禱，希望他別犯規。」劉莽老實回答道。
「艾斯你真是個好人，你們兩個可是一直關係不好，真沒有想到你會為賈森祈禱。」庫科奇顯然有些直腸子，這個年代還沒有網絡轟炸，還沒進入信息大爆發時代，人們都還相對比較單純……當然只是相對聊天這方面，任何時候都有好人和壞人，而且不一定以前就比現在少。
這時候一陣讓劉莽討厭的聲音響起：「用不著你這個沒用的傢伙為我祈禱。」
就在劉莽和庫科奇閒扯的時候，特里終於還是被弗朗西斯造成第四次犯規，被弄下場了。
劉莽轉頭一看，特里一臉倒霉相的回到了替補席，一如既往的一臉傲嬌的討厭的樣子。
也不怪特里今年如此驕傲，上賽季還是二年級的他場均20+3+6，成為了1999年新秀中除了進入NBA就是20+10的巨星級別的埃爾頓-布蘭德和左手魔術師拉馬爾-奧多姆，就他和對面那個弗朗西斯是年輕一代的又一個超新星。
這場比賽特里為什麼那麼拼命和弗朗西斯血拼？就是因為想要壓過弗朗西斯一頭，但是，論實力，弗朗西斯真比特里要強不少，三節被弗朗西斯單獨造了四次犯規。
本來就打不過弗朗西斯，特里被造成第四次犯規後本就很憋屈，然後來到場邊又聽到庫科奇和劉莽的對話，立馬開口嘲諷。
對弗朗西斯，特里是真沒轍，兩人的身體素質差距太大了，但是對劉莽，特里就看這小子不爽，他想不通憑什麼這傢伙居然能留隊。
得，劉莽也不和這個大嘴巴一般見識……主要還是球隊地位差距太大，老鷹隊除了唯一的巨星拉希姆，還有籃下守護神拉特利夫，就特里的地位最高，而拉特利夫是個老實人，對誰都很客氣，拉希姆又沒有那顆巨星的心，所以特里就是現在老鷹隊最「大牌」的，和他起衝突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劉莽撇撇嘴將頭轉向主教練朗-克魯格那邊，特里看到劉莽無視他，也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爽。
剛才貌似是自家這邊叫暫停了，今天老鷹隊的犯規數簡直爆炸了，特里這邊想要壓過弗朗西斯，和特里一樣，弗朗西斯也想要打爆特里。
上賽季二年級的弗朗西斯也打出了現象級的表現，魯迪-湯米賈諾維奇球權全部給他，他上賽季二年級場均20+6+6的表現簡直強得離譜，除了魔術師之外，從未有過控衛打出如此強力且全面的表現。
老鷹隊外線看起來不錯，但是怎麼經得起打完四年大學進入NBA，現在已經25歲正值巔峰的弗朗西斯的摧殘？
儘管火箭三節快結束了還不到60分，但是弗朗西斯一個人就拿到了30分，外加6個籃板和8次助攻，把整個火箭隊的得分幾乎包攬了。
三節30+6+8，劉莽看到球場上空的大屏幕上弗朗西斯的數據，也是驚奇，在詹姆斯進入NBA之前，也就弗朗西斯能隨手打出這樣的數據。
讓劉莽慶幸的是第三節最後兩分鐘克魯格教練並沒有把他換上，而是讓2000年的水貨6號秀德瑪爾-詹森上去撐了兩分鐘。
2000年真不愧是被稱為歷史最水選秀年的一年，德瑪爾-詹森新秀年場均4分2板命中率百分之三十五，上場時間居然打到了16分鐘，賽季之初最多場均20來分鐘，後面降下來了，就是因為打得實在太差。
劉莽看著德瑪爾-詹森打得簡直讓人絕望，上來就連續對弗朗西斯犯規，老鷹隊犯規次數在下半場開始沒幾分鐘就到了罰球階段了，德瑪爾-詹森上來就是送罰球的。
看到德瑪爾-詹森第三節上場兩分鐘，送出一次失誤，兩個犯規，還有一次三不沾，劉莽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三節打完，火箭隊在最後兩三分鐘老鷹陷入犯規危機的時候打出一波6比0，把分差拉開到10分，64比54，火箭領先十分結束第三節。
果然不出所料！
第四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換上輪換陣容撐一下，讓特里和迪恩-格羅夫兩大後場先休息一下，但是傑奎-沃恩表現糟糕，德瑪爾-詹森表現更是災難！
所以，劉莽那不妙的預感來了。
克魯格教練把劉莽叫了過去：「艾斯，上場！接到謝里夫的傳球把球投進！別犯規，擋不住弗朗西斯可以把他引到內線去給西奧解決！艾斯、艾瑪努奧爾、謝里夫、伊拉、西奧，你們上場把比分咬緊！不能再讓比分被拉開！」
劉莽看著要上場的了奧馬努奧爾-戴維斯、拉希姆、伊拉-紐貝爾、拉特利夫，整個人是崩潰的，上去被虐死嗎？該不會打完第一場常規賽就被裁了吧！
這特麼上去就要露餡兒啊！
看到劉莽恍惚的樣子，克魯格教練把他叫了過去：「別因為選秀失意就放棄自己，要把握住每一個機會，機會不可能一直給你……我也不可能一直給你機會！」
劉莽感受到肩膀上被沉重的拍了兩下，其中似乎包含著很大的期待。
劉莽很奇怪，大額頭教練似乎對他過於好啊！
不過現在，劉莽完全無法去細細思考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當年因為姚明而熟識的弗老大正一臉煞氣的在裁判一聲哨響後接過發球，朝這老鷹這邊運球過來。
火箭第四節先攻，劉莽上來就要防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推進過來，看到防他的是一個穿著1號球衣的黃皮膚瘦高后衛，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然後直接碾著對方強突。
「靠！」劉莽感受到弗朗西斯碾壓級別的力量，瞬間整個人不好了。
要完了！要被裁了！
劉莽滿腦子都是恐慌，他在這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打得太爛，本來就是個二輪秀，然後被裁……
突然，劉莽腦子裡冒出一個聲音。
「流氓系統正在激活中，宿主請稍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