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摩根在莫離的幫助下做了許多事,歷史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內在卻又什麼都改變了,當然,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改變而是本來就應該如此。
如果可以,摩根也想按照新的計劃來,沒必要真非得第一時間就去搶不列顛的王位,但沒辦法,就算是她也沒法違抗天命,她必須要按照原來的既定歷史走下去。
除非摩根將自己原來所追求的一切拋棄,將自己成為不列顛之王的執念徹底拋棄,否則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只要她內心還有一點想要不列顛王位,這就是必然的結果。
當然,就像是獅子王·風暴之王·女神倫戈米尼亞德一樣,總有那麼一個世界線會是摩根放棄了這一切而不用繼續走上原有的命運之路。
摩根將第一個圓桌騎士放出去給阿爾托莉雅效力之後也想過直接搞個背刺之類的,然後自己篡位,但阿爾托莉雅是不會死的,劍鞘、聖劍在手的阿爾托莉雅就是這個時代不列顛無敵的代名詞,於是也只能放棄了。
莫離在這時候實在忍不住吐槽道:「所以為什麼你不乾脆光明正大的輔佐阿爾托莉雅治理不列顛,然後提議搞個不列顛雙王出來多好,反正你也深愛著不列顛,王應該只是一個名義上不可缺少的形式,總能有空子可鑽吧。」
「阿爾托莉雅那麼能打就當不列顛武王,你陰謀詭計那麼多,心思複雜還擅長造些奇怪的東西,治理國家的手段也比阿爾托莉雅好一些,直接稱為智王,我承認這兩個稱號聽起來不太好聽,但這樣一來你不就是不列顛之王了?為什麼非得琢磨自己上位而將妹妹踢掉?」
摩根淡淡的說道:「沒有空子,就像你們賽里斯國一樣,天無二日,要么妹妹她當王而我在暗中行動,要麼我當王然後妹妹當將軍輔助我,不可能存在雙王的,我是天生的王,阿爾托莉雅是天選之王,我們存在天然衝突。」
尤瑟與梅林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讓阿爾托莉雅成為不列顛之王,又怎麼可能會給她留下什麼空子可鑽,她們之間是沒法共存的,除非一男一女。
莫離:「我們那邊叫華夏,不過賽里斯國也沒錯……至於天無二日,你們這邊竟然也講這個?」
「我們這邊是不講這個,但天命講,而且我的名望是不可能比得過阿爾托莉雅的,更不用說她表現的很完美,阿爾托莉雅如同聖人一樣,相比起我,民眾更愛戴她。」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我擁有不列顛之王的名義,實際上不列顛子民尊的也只是亞瑟而非我,這樣一來其實她才是王,我只能算是個被架空的傀儡,這樣不能算我成為不列顛的王,這種事沒法自欺欺人。」
摩根進行了一番解釋,她要成為不列顛真正意義上的王是需要大多數不列顛子民們認同的,不是說隨便搞個名號就行。
所以名望根本不可能跟阿爾托莉雅相比的她從一開始就輸了,只能找機會翻盤,如聖人般的亞瑟王,遵守騎士美德也被稱為騎士王的阿爾托莉雅不是她能撼動的存在,除非打破她完美聖人的金身。
所以摩根計劃不變,繼續按照莫離告訴自己的歷史走向去準備,同時偷偷保存一些神話時代才有的特殊生命到阿瓦隆里。
其實如果摩根願意,千年之後的不列顛根本不可能與她抗衡。
但那不是她的不列顛,她是生在神話時代末期的不列顛之王,她的不列顛是擁有神話時代神秘的不列顛,而不是後世神話時代已經退去,就連魔術也衰退許多的21世紀不列顛。
摩根的天命僅限於這個時代。
摩根要在不改變未來的情況下又想保護好自己的不列顛,那麼就只能識趣點,在兩大抑制力蓋亞和阿賴耶自己動手清掃前將神話時代物種遷移到阿瓦隆里隱居,這樣一來就能保存神話末期不列顛,不至於讓這個時代的不列顛完全從世界上消失。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最後選擇,如果摩根有打翻蓋亞和阿賴耶的實力,不管怎麼樣她肯定都會嘗試一下,哪怕會有真神暗中阻止也一定會出手。
莫離感嘆道:「神話時代末期的不列顛之王,這個責任真是難為你了,摩根。」
摩根微微搖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並非強加而來的責任,都走上了這條路了,我不會覺得這是個艱難的職責……」
莫離說:「你能這麼想也好。」
「嗯……」摩根輕聲回應了一聲,隨後猶豫了一會,臉色微紅的說:「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你教給我的第三法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還有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跟我交流,不然我要是孤身一人確實有可能走上未來歷史記載的那條路,如果沒有你可就糟了。」
摩根清楚自己有多嫉妒阿爾托莉雅成為不列顛的王,但同時又對這個妹妹有著無法放下的親情,鬱結的情緒一直堆積著,如果沒有莫離在自己身邊,情況一定會變得很糟糕,走上未來歷史所記載的那條路可能性很大。
在未來的歷史記載里,哪怕只是神話傳說之中,不擇手段與惡毒這種聽起來就是貶低人的稱呼反而是她黑歷史裡最不值一提的事。
摩根想想就感到可怕。
莫離說道:「我只是在對你負責,不用太感謝我,你和我差了一千多年的時間,等阿爾托莉雅的願望結束我就該回去了。」
兩人之間不能說只是單純的過客,但也只能算是親密的朋友而已,甚至沒到兩小無猜的程度。
摩根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
在這些天與莫離的相處以來,自己弄清楚最重要的問題是莫離幫助自己確實什麼都不求,甚至願意用第三法倒貼來換自己的魔術知識,根本就沒對自己打過別的什麼主意,之前對莫離的懷疑全是誤會。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阿爾托莉雅以外自己最信任的就是莫離了。
至於莫離說的為自己負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