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再次，羅倫從床上慢慢睜開沉睡的心靈。
！！
羅倫瞪大眼睛，他的手緊緊攥著床單，然後喘著氣掙扎著坐起來。
他的頭髮和他的思緒一樣亂。
什麼……他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暈過去了，在暈過去之前又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他全都、全都忘記了。
這種感覺很難受，記憶的空缺像是一個旋轉的空洞，猛烈的風從裡面灌進來，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之前他從未忘記過什麼，是症狀變嚴重了嗎？還是因為換了一個世界……
算了。
真是狗屎。
羅倫想。
這都是沒有意義的思考。
他平靜了一下，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這一次他不會和這位哥譚首富再說一句廢話。
「請等等，這位小少爺。」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推門進來，手上拿著一碗藥。
「你需要好好修養。」
狗屎的笑話，羅倫想。
「感謝您的照顧與體貼，但我真是太麻煩您和您的家人了，請原諒，我的良心不安。也請允許我報答之後離開這裡，我明白您十分善良，也很抱歉我帶來了麻煩，我會盡力補償這一切的，請相信我。」
拜託了，羅倫想，讓一切都結束吧，他就當這是一場夢了。
阿福看著羅倫僵硬的臉，嘆了口氣。
「如果您決意如此的話。」他說，「我會和布魯斯老爺認真傳達您的想法。現在，可以請你回到床上喝下這碗藥嗎？身體健康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羅倫十分聽話地回到了床上。
*
「就是這樣，老爺。」阿福看著前面的人，「他想離開。」
「他殺了人。」這件事涉及到了更深的東西，沒辦法交給警局去做，而且他還沒有成年，受法律意義上的保護。
……更何況，是在被精神疾病影響的狀態下進行的。
他需要引導。
而普通家庭不能收養這樣的孩子，放任他獨自生活也不是什麼好選擇。
「他還和小丑待在一起過。」提姆補充。
唉，誰知道放他走之後會不會被小丑再次撿回去？
阿福嘆了口氣。
「您的理由十分充分。」
提姆抽了抽嘴角。
沒想到迪克隨口說的話居然成真了……退一萬步講，交給正義聯盟也行，所以這是控制狂的控制欲發作了吧。
但不可否認，提姆也認為這樣更保險。
得放在眼皮子底下。
*
是小控制狂和大控制狂呢。
*
羅倫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他的錢真的夠嗎？怎麼還不回來……要不然逃出去算了，但是這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償還了……畢竟平時就很難見到，要是逃走的話再見面就要被抓回來了。
到底該怎麼辦。
啊，還是死一死吧。
他短促地笑了兩聲，十分瘮人。
門外布魯斯的手頓了頓，隨後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門。
「孩子，你還好嗎？」
「我非常好。」
羅倫不假思索。
「先生，感謝您的善良……懇請您讓我離開，啊……這是我這幾天賺的錢。」
羅倫已經不想和韋恩掰扯了，他直接把不知何時被放到床頭的錢遞過去。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報答您。」總不能說我其實可以給你表演一個高難度雜技表演內容是削掉您仇人的耳朵，「這是我全部的值錢的東西。」
至於為什麼能認出來是他的錢……這麼有錢的人不會用這麼皺皺巴巴的錢，而他也只有這些了。
「孩子，我足夠富有。」布魯斯說，「既然你是提姆的朋友，又是蝙蝠俠送過來的，我要負起責任。」
什麼，責任？他有什麼要負責的？他們在此之前只見過一面，好吧，還說過幾句話，但他們依舊能稱得上陌生人。
「我能親自和蝙蝠俠談談嗎？」
「孩子，我會幫你。」
*
果然還是跑吧。
羅倫從韋恩莊園的牆上跳下來。
他把錢都留下了……雖說肯定遠遠不夠，但也沒辦法了。
蝙蝠洞裡的提姆熟練地關掉防禦系統，誰叫有些人總是不走正門，他都習慣了。
不過。
提姆想到。
沒關係。
竊聽器、監視器還有定位器早已放好。
提姆深沉地勾起了蝙蝠俠的笑容。（？）
*
深夜
「笑點～」
旁邊是一個樂觀過頭的人。
「到小丑叔叔這裡～」
蝙蝠鏢一閃而過，小丑嫻熟地躲開。
「羅倫。」
另一邊是黑漆漆的人影……啊呀，是夜行生物呢。
「你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
什麼？
羅倫逐漸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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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