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站在了太虛的背後,背著手緩緩抬起頭,凌亂的長髮無風自動。
「放心,他短時間內跑不了,即便是橫掃了聖教,他還得去戰域。」
說到這裡,他又拍了拍太虛的肩膀:「好好恢復吧,我們可以去戰域等著他。」
「恢復?」太虛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是恢復了,我的頭等大事也是清理門戶,我要先把陰儀那個賤/婢……」
「陰儀很重要!」暗冷笑著說道:「她是江辰最愛的女人,也是江辰唯一的弱點,我們必須充分利用好。」
聽了這話,太虛猛地回過頭:「你現在幫我把這賤/婢給抓過來,我一定……」
「她跑不了!」暗篤定的說道:「我已經封鎖了先天之門和通往恐懼之域的秘密通道,她無論是出於自身的實力,還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性,都不可能逃離先天世界。」
得到這個訊息,太虛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緊接著,他又像是抓住了什麼,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問道:「你剛才說,江辰正在橫掃聖教,難道太聖那個老東西已經被他殺了?」
「我去過戰域,太聖在戰域中消失了。」暗輕嘆了一口氣。
太虛渾身一顫:「那他還有三大化道境弟子呢,聖追,聖輝,聖韻可都不是等閒之輩……」
「聖追和聖輝都被幹掉了。」暗緩緩搖頭:「至於聖韻嘛,竟然是妖族,也不知所蹤了!」
聽到妖族兩個字,太虛的眼睛瞪得滾圓,眼神里滿是惶恐。
「現在,聖教只剩下聖武族這根硬骨頭了。」暗再次開口:「瞧江辰這架勢,恐怕聖武族也撐不了多久。」
太虛忽然沉默了。
他小看了江辰,太聖也小看了江辰,這個孽障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把道門和聖教兩大勢力攪得昏天黑地,雞犬不寧。
道門痛失了後天世界,更失去了先天世界的九大創世神,也失去了萬界氣靈的氣運來源,從三大教派龍頭的位置上跌落下來,一落千丈,只能蝸居在先天世界苟且。
現在,聖教的罪惡之城和恐懼之域也被攪得七零八落,五大族去其四,比道門還慘。
一想到這些,太虛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咆哮起來。
「穹蒼浩劫,果真是穹蒼浩劫,縱然是我與太聖聯手,竟然也無法阻擋。」
說著,他忽然抱住暗的手:「暗,想要對付這個妖孽,看來只能咱們聯手了,否則整個虛無將……」
「我對虛無不感興趣。」暗冷冷地說道:「但是對於江辰這樣的對手,還有他手裡那把劍,我倒是很有興趣。」
太虛微眯起眼睛:「傳說那把劍是開啟啟源世界的鑰匙,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到時候……」
「你不要想。」暗忽然瞪向太虛:「你只屬於虛無,只屬於你的道門,否則……」
「好好好。」太虛輕嘆著說道:「只要能幹掉江辰,我不惜一切代價。」
暗直起腰,冷笑著說道:「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借你的東西一用。」
太虛一怔:「你想要什麼?」
暗湊近到太虛面前,忽然桀桀的笑了:」「你的啟源丹給我。」
聽到啟源丹三個字,太虛猛的渾身一顫。
「怎麼著?」暗忽然冷哼的一聲:「剛才不是還說,為了對付江辰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嗎,現在只問你要一顆丹,你竟然如此……」
「這可不是一顆普通的丹。」太虛忽然激動的喝道:「我足足修煉了三百個恆極,才得到了這麼一枚,你竟然張口就要……」
「你小家子氣了。」暗拍了拍太虛的肩膀,沉聲說道:「我要這枚丹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們大家。」
太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鬼才相信這傢伙的話。
「我實話告訴你吧。」暗圍繞著太虛轉悠了一圈:「江辰已經去了聖武族,並且即將和聖武族的三大老祖決戰,這可是一個能摸清江辰底牌的最佳時機,甚至也可能是剷除江辰的最佳時機。」
聽完這話,太虛的眼珠子烏溜溜亂轉。
「太虛,我的暗殺技術你應該清楚。」暗緊盯著太虛,一字一字的說道:「只要我出手,不管他修為多高的強者,都難逃重創。」
「但是,為了能夠一擊致命,讓那江辰永世不得翻身,只能藉助你的啟元丹增強我暗殺暴擊的力量,爭取一擊就讓他江辰灰飛煙滅。」
聞言,太虛的臉頰抽動了一下。
他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一般的把戲根本無法騙到他。
然而,能讓江辰灰飛煙滅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有這個江辰在,即便是恢復了原體,重建了道門,也會被這個禍害再次搞得七零八亂。
相較於江辰的威脅,這暗反倒是成了其次。
因為,暗從來不在乎太虛世界,也沒有開宗立派的野心,他只是想尋求更強大的對手,他就是一個要麼在戰鬥,要麼在戰鬥路上的戰痴。
雖然他的戰鬥方式很卑鄙,甚至稱得上無恥,但現在的確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
「太虛。」暗眼看太虛無動於衷,冷聲問道:「你的命值不值一顆啟源丹?」
「更何況,這啟源丹對你用處並不大,無非只能用來逃命而已,。」
「可如果到時候江辰把你和太聖都幹掉了,啟源丹一樣會落在他的手中。」
「別說了。」太虛抽動了著臉頰,忽然雙眼中射出兩道神聖光輝,在虛空中凝聚出一顆巨大無比的紫金光球。
看到這顆紫金光球的一瞬間,暗幾乎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你等等。」太虛忽然彈起來大吼。
然而,只見暗鑽進那巨大的紫金光球內,赫然讓其的體積縮小了好幾倍。
「你個卑鄙的小人。」太虛忽然輕罵了一句。
下一秒,只聽虛空中傳來暗的喊聲。
「太虛兄,你這份情我記住了,等我奪取了江辰的元神,一定送到你的面前,讓你處置。」
說話間,一道璀璨的光芒裹挾著虛空中的紫金光球,赫然劃破虛空而去。
而此刻,被綁成粽子似的太虛,卻像個大冤種似的傻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