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最後決定帶走一萬,留下三千,但是這三千人都是精銳,相反自己帶走的人馬中反而充斥著不少新兵。為了萬無一失,趙澤還向他的新岳父去信一封,借來三千鐵騎協防河套。在趙澤的努力的下,巴圖爾現在是鐵了心了和大明結盟,估計這三千鐵騎問題根本就不大。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趙澤安排顧德義,肇修德和李定國等人留守河套與平虜,命張勇帶著幾個見過雲珠面容的人和僧格一起去搜尋雲珠,自己則帶領所有人隨同自己一起奔赴朝鮮。
雖然現在還是暮秋時節,但是現在屬於小冰河時期,塞外已經是寒氣冰人,趙澤身著堅鎧,在帥帳中來回走動,做著最後的交待。
趙澤今天的這幅模樣就好笑了,因為昨夜又不敢驚動人,只不過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到了現在上脣已經開始紅腫了變形,這一變種,將嘴唇上的唇印更是像放大了一般。
眾將更是看得歡喜不已,雖然帥堂肅穆,不容討論,但是看到趙澤這番模樣,諸將的笑實在是憋不住,一個開始發聲,後面的也跟著憋不住,但是放聲者攝於趙澤的威嚴,剛出聲又旋即收聲,其實他們這種想笑不能笑,憋著的感覺比誰都嚴重。
眾將散去之後,趙澤有喚來徐皋道:「你且去給我準備一個馬車來,此番行軍我坐車以行。」
「伯爺,你一向不是輕蔑武將不騎馬而乘車坐轎的嗎?今日怎麼倒是想起來坐起馬來。」
張勇不去朝鮮,他的職務趙澤指定徐皋來暫時接待,聞知趙澤要坐車,他也覺得很詫異,但是話剛出口,徐皋就知道趙澤是為什麼要坐車了,車子封閉,外人看不到他的樣子,想到這裡又想笑了起來。
趙澤只得無奈地道:「這幾日身子不適,受不了馬的顛簸,故而坐車幾日,若是身子好了,則騎馬同大家而行。」
徐皋早已會意,撇過頭,偷笑了一聲道:「伯爺請稍等片刻,我這就速速準備來。」
趙澤道:「大軍開拔之時即將到來,務必要將我安排著周到。」
徐皋連忙退去,出了門就笑著合不攏了口了,從見趙澤第一眼憋到現在,他也著實不容易了,終於能逃離他的視線,他哪能不笑個痛快,不過他也知道趙澤叮囑的意義,待會大軍開拔他還要過城了,不然他真的會成為天下人一時的談資,便用心的去準備趙澤要的馬車去了。
隨著三聲驚雷般的炮響,各營得到了開拔的信號,便從各處源源不斷的向著大路匯集而來。
趙澤端坐在車內,不敢打開絲毫的門窗,乃至於軍隊行到了和娜仁托婭約定地東門,也不知道。猛然聽到了身邊的侍衛叫了一聲夫人。登時一片光亮入窗。
趙澤抬頭,只見娜仁托婭的一張俏臉,帶著一種壞笑由外而入,見了趙澤笑嘻嘻地道:「我倒是怎麼來了一輛馬車,敢情是誰帶了家眷前行,未料竟然是向來騎馬而行,一直標榜與士卒共甘苦的安北伯頭一遭坐起了馬車來。」
說完開心極了,帶著一種笑嘻嘻的壞笑,不停的在趙澤身上打量。
「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趙澤沒好氣了瞥了娜仁托婭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哎喲!還生氣了,這還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怎麼反倒怪起本姑娘了。」
趙澤悶不做聲,兀自低下了頭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娜仁托婭抬手要去看一下趙澤已經法腫的嘴唇,趙澤氣還未料,抬手擋住。
娜仁托婭就更得意了,笑嘻嘻地說道:「怎麼了,還真的生氣了起來了,人家想關心一下的機會都不給。」
趙澤並不理會他,只是轉了身子,這件事對於趙澤來說,真是奇恥大辱,心中怎麼能不惱。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錯了,再說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是想教訓你一下,誰料火在頭上,沒收著力,放心啦,人家會補償你的。」
趙澤只並不是理會他,只是低頭不語,搖了搖頭。
娜仁托婭雖是是自知沒趣,但是並沒有生氣,他很清楚,男人嘛,都愛面子,何況趕巧碰上了今天的這番日子,他心裡難免覺得窩囊。便朝趙澤擺了擺手道:「算了,這是本小姐自討沒趣,你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倒你什麼時候想和說話時,再和我說話吧!」
說完便跳下了車,按鞍上馬,她雖穿著鎧甲,但是身輕如燕,兩個動作一氣呵成,若行雲流水一般。
娜仁托婭下車之後,趙澤還是好奇的偷偷的撩開了車窗的一角看看外面,發現她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一輛坐人的馬車,和一輛裝貨的馬車,由幾個家丁護送著。
趙澤便也放心了,這一趟畢竟要從京城路過,從天津衛渡海入朝鮮,一路經過州縣無數,還有從天子腳下過路,不謹慎不行,他就唯恐娜仁托婭幫了一大幫子東西隨行,被哪個好事的言官抓到彈劾自己一本。
為了趕時間也為了利於河套方面的防守,趙澤並沒有將笨重的炮兵和車兵帶上,全軍皆是輕裝前行,此番奪取了河套之後,獲取的騾馬眾多,趙澤很快就武裝成了一支強大的騎兵,縱使是步兵也能做人一人配一騾馬,平時用於載運輜重,特殊情況時可用於急行軍。
此番入朝,時間緊急,所以步兵也都是騾馬代步,所以他們的行軍速度非常的快,才兩日時間就快到了京師附近。
「怎麼回事?為何隊伍停下來了。」
趙澤端坐車中,龐大的隊伍竟然停住了腳步,正在這時,數騎飛奔而來,趙澤認出了領頭的人正是上次的那個御前侍衛。走到前,喘著粗氣道:「伯爺,陛下有口諭,建奴來勢洶洶,舍朝鮮城池而不戰,大軍直驅漢城,此刻朝鮮危急,命伯爺速速行軍,另伯爺到了朝鮮之後,陛下授予伯爺便宜行事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