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峰急了,狠狠地擰彎由鵬舉的胳膊,道:「膀子也要卸,指頭也要斷!」
「這……」張凡心裡極為渴望聽到由鵬舉指頭斷裂的「咔咔」聲,那聲音將會給他帶來絕對快感。♡👽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但是,他從小受老實巴交的父母的影響,處處與人為善,從未產生過這樣血腥的想法,讓他立即答應弄廢由鵬舉,他的心理上確實無法快速突破。
孟三是個聰明人,看到張凡猶豫,突然反應過來:張凡擔心吃官司!是呀,這種事,既然我是要幫張凡的忙,就不要把張凡拖累進去。孟三想到這裡,笑著對賀峰道:「人家小凡是文明人,不喜歡卸膀子斷手指,那——」
「怎麼?大哥,你要放了這小子?」賀峰不服氣地吼道。
「依我之見,就……弄瘸吧!」孟三輕描淡寫地說。
他這「依我之見」四個字,直接把未來可能的刑事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把張凡給剔除到了責任圈子之外。
「好!」
賀峰得令,抬起腳,狠狠地往由鵬舉腳面上一踹!
「啊呀!」
賀峰是練過地趟拳的高手,腳上的功夫極其了得,平素踩碎磚頭、卵石什麼的跟玩似的,由鵬舉的一隻腳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一腳踹下去,由鵬舉慘叫一聲,隨即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腳,疼得臉型都變得扭曲了。
此刻,他的腳骨斷了,整個腳面平平地塌了下去。
賀峰掄起巴掌還要打由鵬舉,孟三微笑著攔住,道:「慢慢消遣!以後見他一次打一次,何必湊在一次打死了再也見不到了?」
賀峰憤憤地蹬了由鵬舉一腳,意猶未盡地道:「便宜你了。」
三個人剛剛準備離開,由鵬舉尖聲叫道:「有種別走!」
賀峰迴頭笑問:「想打我?」
「我爸馬上到!」
說著,快速撥了一個號,衝著手機哭叫道:「爸,我被人打了……在陽光酒店大廳……你快帶人來!」
「噢,還有救兵呢!我好怕怕呀!」賀峰假裝苦笑道。
由鵬舉艱難地用一隻腳從地上站起來,坐回到座位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大聲道:「五分鐘,你們有種等五分鐘!」
孟三和賀峰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露出笑容。
「既然人家有人來,我們就再喝一杯茶等吧!」孟三說著,一屁股坐回到桌前,重新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賀峰也是抓起一把乾果,扔到嘴裡,慢慢嚼了起來。
看二人的表情,一點也不在乎。
只有張凡內心相當緊張:畢竟,賀峰把由鵬舉的腳踹斷了!這在刑法上可能定為傷害罪呀!由家能輕易罷休嗎?弄不好叫來警察,我又得吃官司了!而且,把兩個好朋友也給坑進去了。唉,真是的,早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就不來找孟三幫忙賣酒了。
張凡在忐忑不安之中度過了五、六分鐘,忽聽大廳門口一片吵嚷聲。
接著,一伙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大約有二十幾個人,頭戴摩托盔甲,身穿尼彩戰服,手上有持電棍的,有拿砍刀的,還有幾個提著一米多長的螺紋鋼筋。
領頭一個胖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快步向前。
這人就是由鵬舉的爸爸由英。
「爸!」由鵬舉叫道,「爸,就是他們三個!」
由鵬舉說著,用一隻腳站了起來。
「快保護公子!」由英沖身後一喊。
兩個大漢忙衝上前,將由鵬舉扶住。
「爸,是張凡叫人打我的,他們三個是一夥的……哎呦媽呀,我腳斷了!」由鵬舉腳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不由得叫了起來。
由英心疼地看著兒子,「你能堅持住吧?要不要先去醫院?」
「能堅持住,我要親眼看見這三個人死!」
由英清了一下嗓子,把目光冷冷地向桌上掃來。
他首先與張凡的目光相遇,兩人對視幾秒,由英道:「我說張同學,你剛從拘留所出來,怎麼不吸取教訓呢!看來,窩窩頭沒吃夠,是想二進宮了?」
到了這個地步,張凡知道,害怕也沒用,求饒求情更是找死,只有堅強面對了。這樣一想,張凡反而心中鎮定下來,根本不搭理由英,反而尖起手指,捏了一顆乾果,扔到嘴裡,含笑嚼了起來。
由英冷笑道:「看來,也不需要跟你廢話了,來人!」
說著,一揮手。
兩個大漢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張凡胳膊。
張凡紋絲不動,等兩個大漢手抓住他胳膊時,他猛然雙手向兩邊一掄。
「撲!」
轟然一聲,兩個大漢壯碩的身軀騰空飛起,如風吹落葉一般,飄向兩邊,重重地摔在十幾米外的地方。
「哎呦!」由鵬舉驚訝地叫了起來。
「媽呀!」姚蘇捂著嘴,嚇得臉色蒼白。
姚蘇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這……這個人就是以前那個老實軟弱的張凡,就是被由鵬舉吊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張凡!怎麼可能!
姚蘇跟張凡相處兩年,她最了解他:嚴肅、勤奮、膽小,甚至有些神經質的內向,更是毫無武功。怎麼,短短一個月不見,變得這麼厲害!好爽快!看他只是輕輕一掄,兩個一米八多的大漢,就飛起來了?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辦得到?
作為一個女人,她有一種雌性的本能:哪個男人厲害,她就偏向於選擇哪個男人。當初,張凡被由鵬舉打成豬頭時,張凡的形象在她的心裡也隨之而毀掉大半。此刻,張凡的絕高身手、張凡那可以打殘一切的力量,又令她芳心一震,對張凡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全新感覺。
且不說由鵬舉和姚蘇的震驚,就連身手高強的賀峰都給弄愣了,佩服得五體投地,小聲地嘟囔:「真正的高手,確實深藏不露哇!」
孟三也是讚許地看看張凡,並且與賀峰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都是滿滿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