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凡被裁定行政拘留五天,沒收全部非法所得,外加罰款10萬。🐍😂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張凡的帳戶和父母帳戶上的存款全被划走,然後又把錢亮借給他的豐田車給沒收了,去頂罰款。
六天後,張凡一臉苦逼地從拘留所走出來。
這些天張凡在拘留所里一直擔心,益元藥酒一定是從孟三和賀峰那裡開始出的事兒。也不知他們二人受到多大的牽連!張凡一走出拘留所,他馬上給孟三打電話。
孟三手機關機。
再找賀峰,賀峰也關機。
兩人同時關機?
張凡感覺不對,看來,真的要壞事。
把電話打到康樂餐飲娛樂公司,那邊有個值班的告訴他公司休業了,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休業了?
莫非,孟三進去了?
不祥之兆襲上心頭。
還有,想到被罰沒的豐田車,張凡更是上火:本來那車是錢亮借給他的,結果被沒收了。他在錢亮那邊怎麼交待?
他憂心忡忡地撥通了錢亮的電話:「錢叔,你的車,被罰沒了。」
錢亮正在外地談項目,聽了張凡的講述,哈哈笑起來,他告訴張凡不要在意那輛車,等他回江清之後再處理有關事宜。
儘管豐田車的問題解決了,但張凡仍然深度鬱悶,灰溜溜地回到妙峰村。
走到醫務室前,只見門上貼著兩隻大封條,互相交叉著,打了一個醒目的「X」!
細細一看封章,是江清縣衛生局封的。
錢給沒收了,車給搶走了,又把醫務室封了……還讓人過活不?我不就是賣幾瓶壯陽酒麼?有什麼危害?大藥店裡還天天賣偉哥呢,你怎麼不查封?
張凡越想越來氣,怒氣上升,抬手就要撕封條。
當封條被揭下來一半時,張凡的手停住了,思忖著:不好吧,撕封條等於違法,萬一被柳老五他們看見,偷偷告我一狀,弄不好我就要三進宮了。
拘留所真不是好地方,再不能進去了!
即使我自己破罐子破摔,也要注意父母和涵花的感受呀!
想一想,狠狠地往門上吐了口唾沫,把封條重新粘上。
然後,無力地放下手,前額抵在門上,一動不動。
兩滴淚水,從眼裡滾出來,滴在乾乾的地面上。
無聲!卻濺起了兩點蘑菇雲形狀的灰塵。
半個小時後,張凡一臉沮喪地地推門進到涵花食雜店。
幾天不見,涵花清瘦了不少,見張凡回來了,猛撲上來,拉著他的手,眼淚撲撲地往下掉。
「在裡面,他們沒打你吧?」
涵花輕撫摸他的臉。
媽媽也問過同樣的話。
張凡不覺心中熱乎乎的。
覺得眼前這個大姐姐就像是他避風的港灣,他真想撲到她懷裡大哭一場。
「沒。誰敢打我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力氣。」
張凡儘量輕描淡寫,忍住眼淚不讓它流下來。
「那就好,這些天,我擔心死了。」
「涵花姐,你瘦了。」
「我瘦點穿衣服好看,關鍵是你沒事就好。」涵花抹去眼角的淚花,淺笑道。
「我這回算是廢了,一無所有了。」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
「涵花姐,醫務室封了。」
「封就封了唄!天底下這麼大地兒,容不下你一個人?」
「可我眼下——」
「他們來查封醫務室,我把你的東西都收到我家了。醫務室你是不能去了,今晚就住我家吧。」
「涵花姐,我怎麼好住你家?」
「我住食雜店後屋,你就住我家裡,願意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就是住一輩子,姐也不攆你走。」
「涵花姐……」
「你一定餓了吧!」涵花說著,打開電爐子,給張凡下雞蛋掛麵。
「唉,醫務室沒了,以後怎麼辦呢?」張凡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
「有姐在,還能餓著你?你不要著急,咱們慢慢想辦法。姐還有點存款,大不了姐幫你投錢做個買賣。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你還年輕,總會有出路的。」
張凡卻是心灰意冷,想死的心都有了。「出路?涵花姐,理想豐滿,現實骨感,社會階層漸漸固化,哪有咱們農家子弟的出路呀!」
涵花對張凡這段話有些陌生,但也是聽懂了大概意思,她伸出手給張凡理了理額前的亂發,溫柔道:
「管它豐滿還是骨感,姐只要你快快樂樂。」
「窮人的快樂,是不真正的快樂,是窮歡樂。」
「算了,不糾結了。你和我一起開夫妻店算了,你別看咱這店小,村里紅白喜事各種操辦,都要到這裡來買東西。」
開夫妻店?
張凡一聽,心想,涵花這是把話挑明了要跟我做夫妻。
可是,我現在身無分文,難道我能利用涵花的善良和單純,把人家白白地娶過來?
我還要臉不?
我可是個大男人哪!
「涵花姐,夫妻店……再說吧。」
「好的,我剛才的意思,讓你開食雜店是最低的理想嘛。我知道你不至於開食雜店,你會幹大事的。來,把麵條吃了,我用蔥花爆的鍋,還放了蝦仁,好吃著呢。」
見張凡還是呆呆地不動,涵花用筷子挑起一筷頭麵條,用嘴吹了吹,送到張凡嘴邊:「來,天塌不下來!就是天塌下來,也得吃飯。」
當天晚上,張凡在涵花家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涵花從食雜店回來,兩人一起吃完早飯,涵花說村里張胖嬸的拖拉機要去縣裡賣山楂,她要張凡陪她去買衣服。
張凡有點為難:陪她買衣服?這不是向外人公開了兩人的戀情麼?萬一將來自己無法娶涵花,豈不把涵花的路堵死了?
「我……方便麼?」
涵花一呶嘴,一斜眼,假裝生氣地道:「不陪就不陪吧,反正人家也沒逼你陪。」
這一嗔一顰,加上柳腰靈動一扭,簡直風情無限,把張凡的心一下子融化了,忙說:「我去,我去還不成!」
涵花樂了,一下子抱住張凡胳膊,把臉在他肩頭上蹭著,小聲道:「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