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凡還在睡夢中,涵花就過來敲門了。
她今天穿一件小花衫,長腿細腰肥臀,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一臉笑容,把手裡端的小盆放下,打開蓋子,把裡邊的早餐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看著張凡只穿一件背心,強健的肌肉在陽光下閃亮,不由得喜愛地瞟了一眼,臉上紅紅地道:
「快趁熱吃了。吃完了,我騎車帶你去鎮上買一套像樣的衣服,這都秋天了,天涼了,你需要一套外衣。還有鞋……」
張凡心中一熱。
真想衝上前,摟住她的纖腰,告訴她,你已經是我媳婦了。
不過,他的自尊心不容許他這麼做。
沒錢,你沒資格娶到這麼美的優質女人。
張凡笑了一笑:
「好。」
說著,便趕緊吃飯。
吃完飯,兩人出門,張凡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涵花騎著車,向村外而去。
路過村委會大院時,看見了村長。
村長正站在院門口,手拄雙拐。
一見張凡,他招手大聲道:
「張凡,你下來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凡不顧涵花的反對,直接跳下自行車,走到村長面前。
村長歪頭打量著張凡,又看了看涵花:「張凡,你沒死?沒死就好,我們的過結,總得解決吧?你把我打殘了,我的後半生,你得負責。」
張凡此時,已經不是當年的張凡。
是見過世面、生生死死過多次的張凡。
在張凡眼裡,村長就是個屁。
他不想跟村長糾纏。
對這種人,只有威震。
張凡輕輕地抽出精龍劍,微笑著:
「村長,如果你腦袋比這塊磨盤硬的話,我可以陪你玩到底!」
說著,輕輕一揮精龍劍。
咔!
磨盤從中間斷為兩半。
村長臉色大變,直接坐到地上。
一隻拐杖落到張凡腳前。
張凡彎腰撿起來,輕輕一捏。
拐杖斷為碎木片。
張凡把碎木片扔到村長臉上,笑道:
「玩不玩了?」
村長顫抖如篩糠,卑服如奴才,「張先生,沒,沒事,不不玩了……」
張凡重新跳上自行車后座,摟了摟涵花的腰身,「走吧。」
涵花像一匹馴服的馬,被主人用馬蹬碰了一下,立馬笑著蹬了起來,一溜煙出了村子。
兩人在妙峰山盤山路上,一邊聊一邊走,來到了峰頂盤山路的那個拐角。
這裡,就是三天前張凡被清蘊仙子推到懸崖下的地方。
把自行車放下,兩人手拉手,下到了懸崖下。
張凡打開神識瞳,仔細地查看,生怕清蘊仙子躲在哪棵樹後。
沒有。
清蘊仙子應該是走掉了。
可是,在張凡的意識里,她卻又沒有走掉。
就在昨天夜裡,她還在和他在一起,拉著他的手,從琉球仙山回來……
張凡有些傷感。
沒了?
再也找不到清蘊仙子了?
再也找不到桃花仙子了?
再也找不到萱花仙子了?
還有,可愛的小狐……
他坐在那裡,望著天空。
天空起風了。
有一片雲彩飛過。
涵花坐在張凡身邊。
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張凡感覺,她是故意貼著的。他感到從她的腰間傳過來一縷縷溫熱,領口裡傳來一陣陣溫香……
他想抱住她的腰,盡情地哭一場。
她輕輕地把手從他腰後伸過去,看著他,吐氣如蘭:
「張凡,你別難過,你有醫術,將來慢慢會有發展的,我支持你……不要難過,只要努力,只要勤勞,你肯定會成功。」
張凡苦笑一下,想說「成功跟勤勞有半點關係嗎」?
但沒有說出口。
涵花又勸道:
「可能你是幻覺。你那天從上面掉下來,摔暈了,才出現幻覺。你想想,哪裡會有什麼仙子?不要等她了,我們去鎮上,我請你吃羊肉餡餃子……」
張凡搖了搖頭。
卻無意間搖落了一串眼淚。
眼淚落到她脖子裡。
她伸手擦了擦,然後雙手捧住他的頭,輕輕地替他吻去眼角的淚花,「小軍,你不嫌棄我是寡婦的話,我給你當媳婦,我對你好,一輩子都對你好,咱們兩人會很幸福……好不?」
她說到這裡,眼淚流了出來。
張凡最見不得女人流淚,輕輕地扳過她的頭,輕輕地給她吻去了眼角的淚:
「我肯定娶你!」
「小軍!」
「涵花姐,」張凡堅定地道,「我們會有出路的,一定會有的。這三天,我昏迷中,做了很多夢,夢中領悟到了很多東西,有些人,到了五十歲,才感慨,如果讓他從二十歲重新來過,他就知道自己怎麼做了。我這一夢三天,相當於過了三十年,什麼都懂了。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欺負得了我,也沒人能得了我,更沒有什麼能阻擋我成為巨富,走向人生巔峰。涵花姐,你就是我的幸運星,有了你,一切幸運都會撲面而來……」
「小軍,我不求你大富大貴。」
「可我必須給你大富大貴。」
張凡說著,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吧。」
他說著,彎腰來拉她站起來。
就在這時,張凡神識瞳一亮!
只見眼前,枯木枯葉之下,一道金光閃進他的眼眶……
「涵花姐,你躲開一點,這下面有點不對……」
涵花急忙挪開身子。
張凡一笑,抽出精龍劍,向地面上一划。
以張凡的神力,這一划,枯木枯葉紛紛劃開,幾下子之後,一隻巨大的瓮,出現在面前。
瓮口有二尺直徑。
張凡和涵花伸出手,輕輕地把瓮蓋給掀開。
兩人都驚呆了。
裡邊,整整齊齊,碼著金磚。
也不知道有多少塊!
張凡拿起一塊。
沉甸甸的。
「這……」涵花顫聲道。
「這不是夢。」
張凡淡淡地道。
「這得值多少錢?」涵花顫聲問。
「恐怕我們永遠也花不完。」
張凡仍然淡淡地道。
「這怎麼辦?」
「我們要辦的,是儘快把它們運回家裡。」
張凡向四周看了看。
好在,四周無人。
「好,食雜店裡間,那個冰箱壞了,正空著。」
涵花說道。
「好,」張凡想了想,「我在這裡守著,你先帶一些回去,然後從家裡再拿來幾隻裝雜貨的箱子,借輛電動車開來,就跟人說,要來鎮上進一批貨。」
張凡在夢中經歷無數,經驗豐富,指揮得當。
「好。」涵花說著,便向背包里裝了幾十塊金磚,爬上盤山路,把背包放在自行車后座上,趕緊回村里去了。
不長時間之後,她開著電動車回來了。
兩人趕緊把瓮里的金磚,全部裝在箱子裡,然後把大瓮砸碎,用土石填平,再在上邊鋪了厚厚的枯葉,什麼都看不出來,然後把箱子裝上車,開回了食雜店。
沒有人看見這一切。
張凡力大,把箱子搬進食雜店的時候,舉重若輕,沒有人懷疑箱子裡邊裝的不是小食品。
一會功夫,就把金磚碼在冰箱裡。
冰箱已經被塞滿了。
然後,張凡用精龍劍,在床下挖了一個兩米深的洞,把一部分金磚埋在洞裡。
做完了這一切,兩人面面相覷,都舒了一口氣。
涵花伸出手,摟住張凡,喘息良久,小聲道:
「我有點怕。」
「不怕。有我呢。」
張凡淡淡地道。
「我怎麼覺得,你睡了三天,好像變了一個人?很有主見。」涵花問道。
張凡無法回答。
只是深深地吻了她一口:
「明天,拿幾塊,去金店變現,然後,買房買車,我倆先把婚結了,下一步,再辦一個大診所,然後,再去省城發展,去京城發展……」
「我聽你的。」
「從現在開始,你一刻也不要離開食雜店,」
「嗯,我聽你的。」
張凡被她逗笑了:「聽我的聽我的,你要是這麼聽我的,我如果說,讓你現在躺到床上,把身子給我,你也聽我的?」
涵花臉上羞紅如晚霞,低下頭,用手擺弄著小衫的衣角,顫聲道:
「姐這副身子,早晚是你的。早要一天,晚要一天,有什麼關係?想要的話,姐現在就給你。」
說著,一扭細腰肥胯的腰身,向床邊走去。
張凡正要緊跟過去,突然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天爺,是董江北打來的。
董江北開口就罵道:
「張凡,你個壞種,這幾天,死哪去了?不接我電話?」
張凡不好意思地笑了:
「江北,我窮得續不起話費,這不,剛剛續上費。你有什麼事找我?」
「草,我和欣然的婚禮你小子錯過了!」
「噢,欣然,你倆成了,恭喜!」
張凡一想起欣然,就想起了點悍筋的那些「夢中往事」,不禁笑了起來。
「張凡,我跟你說,你不是沒工作嗎?你們江陽縣的一個大企業家,叫錢亮,他跟我岳父認識,參加婚禮時,我跟錢總認識了,我提起你,錢總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打電話聯繫他。」
錢亮?
錢亮?
老頑童錢亮!
張凡心中一凜:
難道這是巧合?
難道,夢中的一切,將在現實中一一重現?
那麼,周韻竹、林巧蒙……那一個個美女,都將重現?
那麼,由鵬舉……
張凡禁不住問道:
「由鵬舉也參加婚禮了?」
董江北愣了一下,「怎麼,你沒聽說?」
「我聽說個屁!我坐了一個月牢,剛剛出來,什麼都沒聽說,你說,怎麼回事?」
「由鵬舉在一個工地上,被炸死了。」
「噢……」
張凡假裝鎮定,卻心跳如狂。
炸死了……
死得其所。
「姚蘇呢?」張凡又問。
「本來被由家準備給安排進事業編,由鵬舉一死,由家也不管她的事了,她現在在一家小診所當護士,給人打針,挺慘的。你可以去看看她,說不上破鏡重圓呢。」
破鏡,不可能重圓。
重圓的,是我要虐死她!
張凡笑道:
「過去的事了,不想她了。我現在,就喜歡找個村姑結婚,過小日子。」
「沒出息的東西,」董江北笑罵了一句,可能怕傷了張凡的自尊心,忽然又說,「不過,也許你將來有大發展。咱們先放一句話在這裡,如果你事業辦大了,我就過去投奔你,在你手下當個廠長、礦長什麼的……」
張凡心中又是一凜:
礦長?
U市銅礦的事,你還沒有把我坑夠嗎?
便爽快地道:
「江北,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要是將來有了發展要用人,你肯定是首選!」
張凡說完這話,意識到涵花所說沒錯:
自己,已經不是三天前的自己了。
一個脫胎換骨的新張凡,正挾風帶電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