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把花插在花瓶里,陪她說了一會兒話。記住本站域名
王書蘭沒有再問時涇州為什麼沒來了,只是老調重彈,讓她不論做什麼,都別委屈了自己。
「媽,別擔心我,我知道怎麼做。」喬知意把蘋果分成小份給她,「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王書蘭笑了笑,透過她就像在看已經過世的丈夫,「如果你爸還在,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也很欣慰。他從來都不求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開心快樂。小意,人一輩子首先該顧的是自己,再是其他人。」
「嗯,我記著呢。」喬知意低頭吃著蘋果。
她會快樂的。
她還會讓母親和弟弟都過上好日子。
等王書蘭困了,喬知意才離開。
下樓她又折回去上了個廁所。
「懷孕這麼大的事,你確定不告訴朴凡?」
「告訴他做什麼?又不一定是他的。」
剛聽到這個聲音,喬知意開門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是白月。
「你不會還喜歡著時涇州吧?你不是說他的臉已經不能看了嗎?」
「呵,時涇州那種醜樣子,除非瞎子才會喜歡他。以前長得帥,我饞他。現在我都不想看他一眼。」
白月語氣里的嫌棄,不用看她的臉,都知道是什麼表情。
喬知意很意外從白月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既然這麼嫌棄,為什麼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那你幹嘛還經常去找他?搞得余情未了似的。」
「我不要的男人,也不能讓別人撿了去。不管是時涇州還是朴凡,只是跟我白月的名字掛上過號的,都只能是我的。」
喬知意擰緊了眉頭。
等她們出去後,喬知意才從裡面出來。
原來深情也可以裝得那麼自然。
之前還以為,白月對時涇州是情真意切,沒想到……
她怎麼不去做演員?一定能夠拿影后。
時涇州那個樣子,就算是家裡有錢,想要找個真心實意和他過一輩子的人也很難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對他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憐憫心。
她走出去,見到白月和她那個朋友一起去了婦科。
回了璞園,看到時涇州的車已經停在車庫裡。
她想到了白月說的話,心情略有幾分沉重。
進屋,時涇州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在看電腦,瞟了她一眼,「去哪了?」
「醫院。」喬知意脫下外套,去了廚房。
祥叔不讓她幫忙,洗了水果端到客廳。
喬知意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會去看時涇州的臉,什麼樣的爆炸,把他的臉毀成這個樣子?
要是沒毀容,白月會是他的妻子嗎?
他不理白月,是不是因為他不想連累白月?所以才故意冷漠對待白月?
「看我做什麼?」時涇州捕捉到她打量的視線,眼裡有太多奇怪的東西了。
喬知意趕緊別過視線,拿起一根香蕉,快速扒了皮就咬一口。
吃得有點急,嗆到了。
她手忙腳亂的捂著嘴,趕緊咽下。
時涇州眯起了眸,放下電腦,眼神陰沉,過於犀利的目光讓喬知意無處可逃。
她機械式地吃著香蕉,一口又一口,嘴裡鼓鼓的。
「喬知意,你還能再難看一點嗎?」時涇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一個女人吃東西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形象?
喬知意捂著嘴,直到全部咽掉,還打了一個嗝,趕緊站起來,戰術性撤退,「我去廚房。」
「給我站住!」
「……」
喬知意身體反應比腦子快。
「轉過來。」
喬知意揪著衣擺,緩緩轉過身。
這男人也太可怕了,隨時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都這樣了,脾氣還這麼差。等母上大人的病好了,她絕對不會再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剛才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時涇州好整以暇的坐等她解釋。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她剛才的眼神里是帶著憐憫,同情的。
呵,她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他,簡直就是找死。
喬知意想咬唇,碰到被他咬破的地方又馬上鬆開了。
在他面前,真的是挺不直腰杆。
「沒有。」她不去看他的眼睛。
這男人的眼睛,有毒,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如果他的臉沒有毀,再配上這樣一雙眼睛,一定能夠迷倒一大片女人。
時涇州雙手環胸,冷眼看著她,「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是硬生生的威脅了。
之前對他產生的那些憐憫和同情,真的見了鬼,餵了狗了。
這種性格壞,脾氣又差的人,哪裡值得半點同情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一點也沒有錯。
「我就是覺得老天爺嫉妒心太重,明明你可以擁有一切美好,他卻剝奪了。如果你的臉沒有出事,你一定會娶到一個非常美麗大方,溫柔賢惠的妻子。而不是像我這樣平平無奇的。」
喬知意不會再對他產生一丁點別的情感了。
這個人,根本就不值得。
白月要玩他,也是他活該。
時涇州眯起了眼睛,對她如此真誠的話卻是一個字不信。
突如其來的感慨之前,不知道腦子裡補了多少東西。
從一開始的委曲求全到後面暗戳戳的反抗,她絕對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
「平平無奇?」時涇州輕念著這幾個字,目光定格在她的胸前。
喬知意瞬間就懂他在說什麼,趕緊雙手環胸,又羞又惱,卻是無處可逃。
時涇州輕哼道:「既然清楚,最好乖乖的別給我耍小心思。」
喬知意頭皮都繃緊了,她還是嫩了點。
她以前見過的人都不像時涇州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和壓迫感,就算是老師也從來沒有讓她感到如此的壓力。
她想做老虎,但是在他面前,她就是老虎爪子下的一隻小羊。
他說放就放,他說吃就吃。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有適應。等習慣了,就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晚上,時涇州還跟之前一樣趴在床上,等著她換藥。
喬知意每一次看到他背上的那些傷,都會好奇到底是做什麼的,才會留下這麼多傷疤。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喬知意怕他,但也很好奇。
是什麼樣的爆炸才毀了他的臉?
這個新傷又是怎麼來的?
正常人身上不可能有這麼多傷疤的。
時涇州閉著眼睛,「不該知道的不要多問。」
喬知意:「……」
是她多嘴了。
給他這一刀的人怎麼就不再狠一點,直接刀死他多好。
她死了老公,還能分到遺產,少奮鬥幾十年,當個年紀輕輕的富婆,不香嗎?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沒有注意到手上的力度。
聽到「嘶」一聲,她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之後,整個人已經被翻轉,背部重重的砸在床上,慌亂的眼睛裡是那張猙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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