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喬知意也在想他那個問題。Google搜索
她想聽什麼答案?
總不會是對她一見鍾情。
其實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這段婚姻既然開始了,無所謂是不是愛情使然,哪怕是個錯誤,他也會這麼錯下去。
或許,她結束不了這段婚姻,也會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了。
水聲停了。
喬知意的手指緊緊揪著被子。
今晚,沒有任何強迫,沒有威脅,是她自己主動交代的。
遲早的事,早點發生了後面也不會那麼煎熬了。
得不到的始終蠢蠢欲動,得到了就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
時涇州出來見她還沒睡,明明緊張得要死,還故作鎮定。
他腰間圍著浴巾,手上拿著毛巾擦著頭髮,身上的水珠順著肌理線條往下,遊走過每一寸肌膚,最後隱沒在腰間。
他的身材很好,典型的衣架子。
寬肩給人安全感,窄腰性感誘人,身上沒有一點點多餘的贅肉,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完美無缺。
倒三角的人魚線多看一眼便會面紅耳赤,浮想翩翩。
就他這身材,優秀得可以不去在乎那張臉。
「想看就看,別拿餘光瞟。」時涇州把毛巾隨手一扔,站在床邊,無情地揭穿她偷偷摸摸的行為。
喬知意的臉越來越燙,她一緊張就咽喉嚨。
「這麼迫不及待?」時涇州的調侃雖遲但到。
喬知意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她抿著唇,眼神不知道往哪放,被子底下的腳趾頭都不知所措地蜷縮起來了。
時涇州難得看到她這麼純粹是因為不好意思而露出來的嬌羞模樣,跟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似的,真的讓人想要糟蹋了。
「喬知意,我不愛你,但我會對我們的婚姻忠誠負責。」
喬知意抬眸,他眼裡沒有情深意重,只有堅定不移。
這是一句承諾,對他們婚姻關係的承諾。
他今晚已經說過兩次他不愛她了。
這是在強調,也是跟她表明態度。
不愛她,但是可以和她做夫妻。
甚至,永遠不會離婚。
這樣的婚姻中如果雙方相愛,應該是非常讓人羨慕的。
一般夫妻,不就求雙方對婚姻忠誠負責嗎?
喬知意緩緩平躺下,她內心已經沒有什麼波瀾了。
遇不到此生至愛,隨便,將就,便是一生。
只要能讓家人放心,家人可以平平安安,自己就可以無所謂。
至少,時涇州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伸出過手幫她。
除了態度不好,行為欠妥,他給了她很多幫助。
將將就就一輩子,或許也沒有那麼糟糕。
愛情,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
命里欠缺,她該認。
「我現在工作剛起步,不想懷孕。」喬知意偏頭看他,輕聲表達她的意思。
時涇州眉梢輕挑,他轉身打開衣櫃,拿出衣服套上,「那你等我。」
他換好衣服,就往外走。
喬知意詫異,「你去哪?」
「買套。」
「……」
他走得及,門沒關好,聽到喬知昀也在問他,「姐夫,這麼晚你去哪裡?」
「買計生用品。」
喬知意不知道喬知昀是什麼表情,但她的臉,是沒地方擱了。
莫名其妙的,她現在面紅心跳,有一種談戀愛要偷吃禁果的那種不安,忐忑,害怕,緊張,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激動。
她也不知道那一點點激動是怎麼回事,可能也是緊張造成全身血液沸騰的一種跡象吧。
沒多久,時涇州就回來了。
他神色自若地進了臥室,手上提了一個精緻的袋子。
喬知意咽著口水,緊張兮兮。
時涇州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都倒在床上,一盒盒很顯眼。
他問:「你想試哪一種?」
「……」喬知意臉又紅了。
她哪裡知道試哪一種?這玩意不都一樣嗎?
「你,你隨便。」
時涇州當真挑了一盒,把其他的都放進了床頭櫃裡。
他撕開包裝袋,打開盒子,拿出一個。
然後脫衣服。
喬知意大氣不敢出,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嗓子眼乾燥,整個人都是慌亂,不知所措的。
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怎麼樣她也要硬著頭皮干到底。
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怎麼也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時涇州上床,他問:「要不要關燈?」
喬知意連連點頭。
開燈就不要活了。
燈熄了。
房間裡,就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能夠辨別彼此的位置。
喬知意感覺到一股熱氣靠近自己,當他的手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哆嗦了一下。
「怕?」低沉的嗓音從上面傳來,異常的性感誘人,還有點撓心。
喬知意緊閉著眼睛,渾身都在顫抖,「沒,沒有。」
時涇州的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聲音粗重,「第一次,我也需要磨合。」
喬知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們之間沒有情愛當催化劑,可不就是純靠磨合嘛。
「嗯。」
她感覺到時涇州離她越來越近,她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了。
「要接吻嗎?」
「……」
喬知意要瘋了。
她哪裡知道!
能不能速戰速決?
「我,我不知道。」
時涇州突然離她遠了一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適應了黑暗,他是能夠看清她現在的樣子的。
緊閉著雙眼,嘴唇也咬著,完全就是一副被迫的模樣。
「你以前沒有過?」時涇州問。
喬知意想也沒想就搖頭。
時涇州微蹙起了眉頭,「以前沒有談過戀愛?」
喬知意這一次沒有果斷地搖頭了。
時涇州眯眸,「有喜歡的人?」
喬知意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緊了。
「難怪想跟我離婚。」時涇州突然翻身到了一邊,把燈打開。
喬知意能夠感覺到一點光源,也感覺到危險解除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氣息紊亂。
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他是不打算繼續了嗎?
「你介意?」喬知意努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其實,該介意的是她吧。
時涇州輕彈菸灰,偏頭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嗤笑一聲,「怎麼?失望了?還是說,你很期待?」
喬知意沒有期待,只是好不容易做好了準備,也接受了會發生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她不知道下一次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坦然。
「既然你想,那就繼續。」時涇州摁熄煙,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
這一次,沒有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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