鶡冠子很大方,並沒有藏私,主要是慧劍修行太難,加上在道家也不是什麼禁術,因此還詳細的指點著晉遙修行一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你們繼續!」相夫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到底誰才是師徒啊,當著我的面,手把手教我弟子,是覺得我不會教嗎?
「鳥道人,你會後悔鵝!」相夫子剛準備走進竹林深處,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詭異的看著鶡冠子。
「後悔?」鶡冠子不解的看向晉遙,「後悔什麼?」。
晉遙遲疑了,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我還是不說了吧,免得被打死!
兩個時辰後,鶡冠子頭上華麗的鳥毛冠沖天直立,顫抖的看著眼前一板一眼學著慧劍術的少年。
「孩子乖,你告訴老道,你是怎麼學會墨子劍法的?」鶡冠子已經要瘋了,他這輩子見過很多天才,也見過妖孽,而最多的還是普通人,和庸才。
只是,他從未想過在百家士子中能有庸才,哪怕再不濟也會是普通人中的傑出者,優秀之才。
然而晉遙顛覆了他這個想法,這是個庸才,蠢貨,非常笨的那種,慧劍入門的修為運轉之法,晉遙是妖孽,看自己一遍就會了,但是動作,劍勢運轉,他花了兩個時辰,居然才勉強學會第一式的動作。
「回先生,墨子劍法學生學了七年,至今沒學全。」晉遙赧羞著臉說道。
「……」鶡冠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晉遙,你是在騙我的吧,七年沒學會墨子劍法。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墨子劍法是你們墨家三脈的山門劍法吧?
連山門劍法都沒學會,你確定你能學會其他高深劍法?
「你還會其他劍法?」鶡冠子有些懷疑了,他覺得晉遙就是在騙他!
「不會!」晉遙紅著臉,他也不懂這是為什麼,明明墨家心法他學的很快,問題是這些招式好像跟他身體五行缺五行,怎麼學就是學不會。
「難為相夫子了!」鶡冠子同情的說著。
一個七年沒學會山門劍法的弟子都沒被逐出師門,可見墨辯一脈之艱難,這要是在道家,管他天宗人宗,有這樣的弟子,早被他丟出去了。
「你們墨辯一脈還有其他人嗎,要不換你師兄或師弟去做那些事吧!」鶡冠子是後悔了,他來是帶著全村人的希望來的。
墨家死了,對小門小戶沒什麼影響,可是對於同為顯學的道、儒來說,後果是慘痛的。
墨家一死,各國君王轉身就會對道、儒下手,哪怕不打死他們,但是也一定會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住他們,太乙之山,方外隱士也將成為夢幻泡影,那他們還怎麼好好的修仙,尋仙。
以前他們看墨家那麼跳,然後挨打,他們只想說一句,活該!
現在卻不能了,墨辯一脈人丁凋零,然後齊國君王后重黃老,而齊王建卻又跟儒家眉來眼去,讓兩派弟子互相攻訐,消耗兩派弟子的實力。
若是墨家這個曾經的老大哥在,齊國哪有這個心思來對付他們道家和儒家。
「沒有了!」晉遙果斷搖頭,還在一板一眼的學習著慧劍的招式。
「唉……」鶡冠子嘆息,還是不得不認真仔細的糾正著晉遙招式上的錯誤。
他也是為人師,雖然剛剛的話很打擊晉遙,可是看著在很努力學習的晉遙,他也只會認真的去教。
「昊天不會虧待每一個認真努力的人!」月上中天,鶡冠子是真的教不下去了,旁邊看戲的猴子都能有板有眼的學了個三分,結果……說多都是淚啊!
於是,鶡冠子果斷選擇了跑路,他終於理解相夫子走之前的那一句,你會後悔的是什麼意思了。
他現在就很後悔,非常後悔,特別的後悔。
晉遙看著鶡冠子身影飄散,卻依舊在認真的一板一眼的練習著。
相夫子很早就回來了,只是鶡冠子在,他也就一直沒有露面,直到鶡冠子離開了,他才笑著走了出來,看著晉遙。
「其實為師一直很好奇,伱到底是真的學不會,還是在守拙!」相夫子圍著晉遙轉了一圈,仔細的審視打量著。
「弟子是真的學不會啊!」晉遙尷尬的摸著腦袋。
相夫子搖了搖頭,他不相信,如果說晉遙肢體不協調,那不可能將橫練金身學得那麼快,要知道橫練金身的易學難精,就是因為它的站樁和動作很多都是常人難以做到,需要有專門的引路人給他們引導定型。
晉遙可沒這個條件,墨家也沒有人會披甲門的橫練金身,所以他一切都是在自學。
可是哪些動作那麼艱難繁雜都能學會,為何學不會墨子劍法呢?
「算了,不管你了,明日開始,稷下之爭就正式開啟了,能比武器,就不要比拳腳!」相夫子提醒說道。
「為什麼?」晉遙不解。
「刀劍容易見紅,也容易點到即止,而拳腳無眼基本都是衝著下死手去的,距離太近了,哪怕有裁判,也很難第一時間阻止。」相夫子解釋道。
兵器交手,在這種地方場所,很容易被看出是不是下死手,因此,一般都能做到點到即止,而拳腳就不一樣了,距離太近了,下手沒輕重,拳拳到肉,把人打死誰也不知道是意外失手還是故意為之。
「好吧!」晉遙大概懂了,兩個人貼身肉搏,視距太遠,死角太多,而且出手速度也更快,往往一兩下,就會有人突然倒下死去。
所謂,高手過招,只有一瞬就是這個意思,很少有拖得很久的交手,一個破綻,往往註定生死。
晉遙停止了修煉,又去了秘境看書,知道第二日相夫子前來,他才獨自離開山門,前往稷下學宮觀戰。
很自然的跟韓非和李斯混到一起,而三人中去有莫名的混進了一個人,陰陽家東君!
「他shei啊?」晉遙不解的看著陰陽家東君問道。
「陰陽家,東君!」東君儘可能的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
「哦,一般小門小派的我不認識!」晉遙搖頭,絲毫不再管陰陽家東君的態度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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