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亮了。閱讀М
（對不起大家，小編今天有點卡文，第一更更新的有些慢了）
斑駁空寂的月夜，荒郊野嶺之外的大地在顫抖，熾熱的火光和爆裂的紫電在空中四散飛舞，龐大的能量捲起驚天的威勢。
「你小子還堅持的住嗎？」葉墨摁著耳朵上的對講機對遠處的莫凡喊話。
「還行吧！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想再多練練。」莫凡謹慎細微喘著粗氣說道。
因為他的面前正是千軍萬馬。
莫凡面對的可不是一般敵人。
不是嗜血如狂的妖魔，而是「人」。
曾經的人。
古老沉重的甲冑下是陰森可怖的累累白骨，手持歷經歲月數千年之久而不腐朽的金戈，坐下是腳踏千里的幽焱戰馬，眼眸中的藍火更是增添了無上的氣勢。
他們每一個從氣勢修為上看都與莫凡相差無幾，中階之中鮮有敵手，數量上莫凡也沒有占到絲毫的優勢。
領頭的將軍一聲令下便結成撼天動地的方陣成千上萬地向莫凡攻襲而來，那獨屬於古代軍隊的特有戰勢遠遠看去亦是讓人膽戰心驚。
就是這樣，面對如此戰局的莫凡依然能分心與葉墨說話，可想想而知他在中階這條道路上到底走了多遠了。
「大哥，她很強。」
「我想今天再加大一點訓練量。」
耳畔傳來的聲音讓葉墨有些愣神。
「這……」
「這可不像你。」
不出意外的她確實會很強，但葉墨十分確定不可能是莫凡的對手。
加強訓練這種話從莫凡這個平時偷懶都能偷出個學問的人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
不過……
「這是你自己說的。」
葉墨說完當即下達指令。
戰場出現幾個至高神聖的空間之門，各種強大的生物死物從中走了出來。
本來只有五千之數的亡靈軍團頃刻間增生出許多，且從原來的單一騎兵增多步兵，弓兵……乃至指揮飛行妖魔的空兵都出現了，細細看去足有十萬之巨。
這還不算完。
妖魔大軍也出現了十萬，骨刺猙狼，幽狼獸，疾星狼，銀空獵隼，地火蜥蜴……各種各樣的戰將級妖魔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
更奇怪的是，即使面對如此黑手，今天的莫凡卻異常的沉著了靜，沒有任何破口大罵的跡象。
他這是下定決心一人成軍呀！
且葉墨也絲毫不慌，反而獨自一人仰望星空，感嘆起來。
「莫凡，如果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這個階段的你見到一頭骨刺猙狼都無法應對，甚至還在博城這個小地方小打小鬧。」
「現在不同，我給了你這麼多的資源，幫你到達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層次，雖說這個層次的你僅限於中階境界，卻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天道也對你寄予厚望。」
「現在讓我看看你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亡靈軍團和妖魔大軍的首領各自發下敕令，二十萬大軍如奔騰的萬里黃河傾瀉而出，暴虐死亡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厚重的大地都被壓抑的毫無生機。
戰場之上，莫凡對面前的戰勢沒有任何感覺，不知是已經習慣還是早已麻木。
手中迅速結出強大的法印，七顆紫色的星子瞬間連接成型，緊接著的是七條紫色的星軌一念成圖，腳下的六芒星陣成型時異象突生，一股充斥的毀滅與寂寥的氣息誕生，耀眼奪目的紫色變成了黯淡沉重的灰色。
動作沒有停止，更加驚世駭俗的畫面出現在了莫凡的周邊。
莫凡的身邊足足有七道星圖，足足四十九顆星子散發出耀眼的星光。
「霹靂—寂滅—雷霆萬鈞」
看似暗淡無害的灰色雷霆一涌而出，二十萬大軍竟是被逼的連連暴退，強大的軍隊優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顯得一文不值。
莫凡化作至高的雷神掃去世間一切的骯髒不堪。
這只是莫凡的一個系，算得上他的全力一擊，可不算他的最後底牌，如此龐大的妖魔軍團就是高階法師乃至超階都不敢輕易招惹，現在確是被莫凡這麼一個中階法師一擊搞定，端的是可怕至極。
——
「大哥，我們出發吧！」莫凡沉穩的對葉墨說道。
莫凡變了很多，在經歷了葉墨非人訓練後，身上的稚氣褪去了許多，失去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多了些許盛氣。
葉墨看了看時間，也沒有出聲，點頭應答後轉身就帶著莫凡離開了系統空間，準備天亮之前返回博城。
一路上兩人談了不少的事情。
葉墨：「今天可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你不緊張嗎？」
緊張嗎？不緊張嗎？
現在的莫凡真的比原來的他要成熟太多了，腦子也胡思亂想的多了，本來今天是他一雪前恥的大好日子他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明心自問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更沒有前世的高考壓力，怎麼就那麼的想不通呢？
「我不知道。」
莫凡搖了搖頭，看了看葉墨又低下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答案可不太「新」呀！
相似的問題葉墨兩年前就問過莫凡，莫凡則是給了一個兩年未變的答案。
葉墨繼續問道：「你確定今天要好好打一場嗎？」
「或者，你贏了以後，你真的想讓穆卓雲給莫叔下跪？」
穆卓雲是穆寧雪的父親，穆寧雪為數不多冰冷的心還在乎的人，從這一點看穆卓雲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他只是一個過度在乎自己女兒的父親。
當年的事情是莫凡有錯在先，穆卓雲也犯下了罪行，可穆卓雲的罪行到底是什麼？
只是因為心中氣憤，帶著家中幾個人去把莫凡一家打了一頓，莫凡一家都沒有少胳膊斷腿，這算什麼罪行，一切都要將心比心是不是？
你可以把自己帶入莫凡的身份想這件事情，但凡事都有兩面。
你把自己帶入穆卓雲看看？
穆卓雲一個博城的土皇帝，自己的小公主被一個自己家下人生的混小子騙走了。
自己只是打了對方一頓，將對方掃地出門，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過多干涉對方的生活，連用自己的權勢壓迫對方生活不能自理的事情都沒有做。
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哪一位父親身上，我相信最後的結果都只會更壞。（除了某些畜生）
這種人不僅算不上壞人，甚至還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大人有大量的好人了。
要是換成其他的小說，莫凡穿越過來的方式可就不是一覺醒來天地大變了，而是一個遭到眾人排擠的廢物被毆打致死後奪舍廢材流開局。
如今的莫凡自然能夠想到這一點，他今天要做的事情真的好嗎？
「我不知道。」莫凡不知道。
「不知道就別想了。」
「看那邊。」目的地快到了。
夜色散去，耀眼的陽光降臨世間。
天，亮了。
(本章完)